砰的下老人颤抖的身子,一下将烟杆拍在地上险些摔碎,烟丝被震了出来稀稀落落散在脚边…别、别去!他煞白的脸,上牙跟下牙打着磕!惊恐的眼睛止不住的摇着头..呼呼,他喘起气来,那栋宅子的人全都死了,冤魂不散!!
所以现在这座山才会变成这般模样,无数的怨念堆积不散..
吁、不必如此紧张,我扭扭脖子,是我去那里又不是你,“你怎么知道当年宅邸的人全都死了?”我依然悠闲的抽着烟杆,地上的烟丝别浪费了,我将其卷上插入烟斗。
“你可真是胆子大呀,”他开口说话了,“但好奇害死猫,何必费力如此。”
我也想,只可惜…“有一具冤魂缠绕着我,如果不去那里它便叫我不得好死!”一说罢突然我左眼一阵疼痛。
一转脸猩红的左眼瞧着他,这、这是!?他干枯发白的脸,喉咙的起伏心快跳到了嗓子眼儿!
我也刹那冷汗如雨,这混蛋..它想干嘛!?接着我用一只手努力的将左眼捂住。
半晌…他有些像发木发愣似的,似乎有几分中邪。
他开始述说:
一如你所知道的,现在进山林的道路亦就只有你上午看到的那一条道了。可三年多以前还是有很多条道通往山里的那栋别墅,那座紫藤别墅。
有人喜欢暴风雨后天气的爽朗..宅子的顶层相当漂亮的隔温材料…如何的爆晒,底层的院落大厅丝毫感觉不到。滕氏集团的高管和老板亦特别喜欢山里的清静、清雅。别墅规模其实不算大,造价却并不菲。就是用了许多很特别的材料来抵御这特殊的环境。
每年都有除杂草队的人员,像开荒劈山一般,将那些高过人膝的杂草丛林彻底除去。无数的豪车经过这里驶往山上,一是为了迁就性格脾气怪异的夫妇,二是为了生意能够谈成、交易能够达到。
只可惜有一天欢聚的日子,没有任何征兆……宅邸内的所有人竟然便全消失了..
“哦,此话怎讲?”我听的诧异。
这座破烂的农民房就在山脚下,出山大道必经过的路边,一两天人们陆陆续续的去往紫藤宅,可无论多少天过去后也没一个人下来。
所有的道路都要经过村民的住所,这个镇子的人热情外向,藤氏集团曾一度改变了大家的未来,人们拥戴尊敬,每每回去的人村民们都献上土特产和土酒。以表敬意和爱戴。对老板们的拥护尊称。
可就在大家目送他们上山,等着像往常一样下山返乡时,却再也没等到一辆人影车影…
“或许有别的路。”我认真起来。
老者摇摇头:这里的村民就是护路人,我曾经也是其一。就是我们将这些杂草除去,铺上一条条的路,通往那优丽的宅子。藤氏定期给我们发护道钱。这可比外面打工、或是种地养殖高多了。
因此条条道路下,都聚集了不少村民。等着他们返乡时送上祝福。
额、原来如此,确实蹊跷。一个烟圈吐在空中,“高层人物的消失,也没有人再光临别墅。道路也渐渐不需要了…”
呼、他猛吸一口烟,“是呀,再也没有必要需要修复这道路的了…”“曾经开辟的最大一条道路,便是白天看到的。半人多高的杂草已数不甚数..更往深有着危险,大家便不再去了。现在山深处通往别墅的道变成什么样了,已无人知。”
“反正寻求短见的人,便每每从这剩下的唯一入口而进,便不用再出来了。”浓郁的烟雾蒸腾在他的脸前,烟的麻痹让他的神经松弛,也没那么紧张了。
好吧,我提着灯来到井边,抽起一桶水盛在碗里,如此清澈的水,是泥石流频发的地区能有的么。
“可那些人上山后了无音讯,”我一碗水进肚“山下的人难道不会有所动作!”我疑惑的转向他,说得村民跟傻子似的可能吗!
“五天后就有村民上去一查究竟了,因为当时别墅内的水和食物最多一个星期罢了。”
是嘛,就应该这样。我走近他,“然后呢?”
半晌..然后?就没有然后了,跟着上去的村民也没有下来…一星期多大家终于报了警!
什么!像一道闪电窜进我心底。警察来,之后?
警察上山搜索,一切平静的出奇,就像没有人到过那栋别墅一般。所有的人都消失了,只有几辆车静静的停在宅子外的院落..
食物饮水静静放在厨房,没有打斗的痕迹、没有闯空门的迹象。一星期后这紫藤别墅就像百慕大三角一样。生命消失,残留的物品安静躺在原处。
额、从此后就传出了群马山会吃人的讹闻。
是的,他回答着。村民自然人人自恐,找着狗屁不通的理由纷纷逃离、搬离这里。他越说越有些愤恨。
“没有找到人,没有找到尸首,那警察在那里晃悠了多久??”呼、烟斗里的烟算抽完了。下贱的条子多么无用,我也算彻底了解了。
他回答着:
谁愿意扯上这些破摊子烂事儿…奖金不加薪还要犯危险,搜索连两天没到他们就撤了出来。最主要原因当时还有一名特警前往紫藤,也是了无音讯。
他说道这,我的心猛的一震,吗的!脑袋冲血,似乎体内有什么东西想一蹦而出!吁吁,擦掉鬓角掉出的冷汗。别激动我在安慰它。真他吗烦,人还要安慰鬼。
老伯继续的说道:
连特警都消失了,普通的条子才不愿淌浑水,他们更关心的是奖金还有吃喝拉撒。破了案得不到钱,破不了亦不会脱去警服。要破案诡异危险,说不定搭上性命,没有百万千万的破案奖金等着他们,所以他们比谁都退的更快。
这倒也是,我想。
最后直接以人口失踪,待找…便草草结案了。
“没有人施加压力吗?”我张大嘴贪允的吸着空气,那家伙..‘它’的性格还真是说变就变。差点儿让我的心脏爆裂开来。不能激动,鬼可不能激动…不然我粉碎岂不很快。
“当然有。”“唉、”老伯叹气,“不管最初进去村民的家属,还是那些滕氏集团高官的亲人们,都曾不断的给警方施加压力!让他们重新搜查。”
“只是……”老伯的神情显得没落。
只是什么?我皱着眉。
“只是要求追查的人,一个个逐渐的都死掉了!!”什么!我猛的蹲下,瞪着眼瞧着他。脸凑的很近,我看到他脸上的眼泪。
轰!天空中又一道闪电将这黑夜劈开!接着、连续不断,雨滴落在我头顶。仿佛天亦在哭泣。
可我没兴趣管老天爷,只有兴趣注视眼前之人。
他的眼泪浓聚,在眼眶里打转,不一会儿终于倾泻而出。像珠帘般颗颗滴下…一张脸顿时老泪纵横。
我一严肃,一动身子骨头嘎子作响,天空中雷声不断。拽紧拳头,只可惜没有匕首捏在掌心。不然现在的感觉我多么想将那变态切割开来!
世间没有鬼,除了缠在我身上的这一具外,紫藤宅内发生的什么,我只想将为恶的东西,一条条切成丝躺在我的脚下。
在看着那东西的鲜血流过我的鞋底板..让我愉悦爽快。
雨一滴一滴开始下大,我扶着老伯步向屋子里。他的伤心可不是只一点养路费没有了,村民失踪吧。
将屋子的门掩上,正厅里的房梁灯光高悬,这里还通电很是欣慰。很是匪夷。我扶老人躺在他的床上。
轰隆隆的雷声开始一阵接着一阵,这里讨厌的气候开始呈现。雷吼的空隙,我才能继续向他提问。
“你了解得足够清晰,你也足够伤心。”我看看他的眼,“所有人都走了,一人固守于此,您到底是?”我用上尊称。“而这一切又为了什么??”
老人默不作声,等待了许久,他撑起身子,“其实紫藤别墅的女佣就是我的女儿!!”
什么!我嘴角突笑,这条线索…!我记进脑海里。竟然跟别馆相关的人出现了,就在我的眼前。
没错,老人点点头。“我女儿很小的时候便是服侍小姐之人,她和藤氏的公主,大小姐一起长大。”
“是小姐身边贴身侍女。”
我一阵窃喜,但转眼又变得没落。吁,这么说他女儿便也失踪了。表现得兴奋岂不是往别人伤口上撒盐。何况还救命恩人。
我压低情绪,让脸的神情变得木讷。“有你女儿的照片?给我看好吗?”我轻声的问着床上的老者。
“也许天意,”他回答我,说话了。“竟然有人重新来追寻他们的下落,原以为世人皆已忘记这曾经显赫的家族。”
“当然,我们都记得。”我安慰他。
老伯继续说道:我感觉你并不像一般的人,就在刚刚那射过我身体的一束红光..
我不由得摸摸自己左眼,现在依旧微微有些疼。我对左半身呆着的东西嗤之以鼻,不过也只有忍受默然。
你就似好像能杀掉鬼的修罗,老伯突然将脸凑了过来。也许你有可能,能够解开这个谜团……将她带回到我的身边。
没错,我嘴角上翘阴冷一笑。看看是这山里的东西可怕,还是缠着我半边身子的东西恐惧。总之:后天我便要前往山林!
我对他说着:还希望能帮助于我!
他默然但是坚定的目光像是在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