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的惊醒过来!撑土而起,对面立着人影。一片淤泥在我眼眉上晃动,看不清楚…
接着、掉落..一个人冷冷静静的看着我,手里缓缓的枪举了起来!这怎么可能!?我瞪大眼猛的疑惑。
随着他手臂的抬起,我刹那窜出土里!他一看眼神惊慌,一下扣动了扳机!
说是迟那时快,我匍匐滚落进一旁的树杆!砰砰!两声枪响打在泥地,树上。呼,好险!我吞着口水。
要不是从梦中惊醒,岂不是真的被这人一枪爆头了!这山里竟然还有人。太阳还没有西去落尽。
背包的底被树枝给扯开了洞,顺着我最爱的匕首滑落了出来!
就在树背后一把抓紧匕首,提起腕舌唇舔刃,真舒服。舌头的割伤血淌进我的喉咙,哪个家伙如此不要命般,跑到这里还要和我杠上!
悬挂的阳光没有焦热,却有下午时的明亮。他警醒着两手握枪,将头上的帽子扔远在一旁,一边缓缓靠近我躲的灌木!
一边微微弯下腰,接着从长长的靴子里提出一把明亮的尖刀,插在腰际的皮扣带上。吁、看得出男子亦很紧张流着冷汗!
他在注意从土里钻出来的,是人是鬼!原本还以为只是躺着掩埋的一具死尸!
越走越近,夺目的光辉一束射了下来!我嘴角一翘!让一个手电筒亮那么就让另一个手电筒照在上面。
拆了开,镜片对着光一反,直射他的眼眉!
男子显然始料未及!尖锐的光扎进他的眼里,不由得抬手回避!
嗖!我窜了出来,提起匕首的把飞一般扔了出去!咔嚓!血红溅了出来、砰的声音接着旋转滑行…
手枪被打了落..
男子倒地翻滚,猛眨着眼恢复视觉。我一步跨上前,脚尖踢起地上的匕首攒在掌中!
咔兹!对方边衣角撕裂的声音,随即一缠在手腕上扎上节!
血止了住,他抬手一个眼角从受伤的手背后露了出来!“混蛋!你是什么人?”他冰冷的话语、带着镇定和杀意。
“我也想问!”一个旋转,手中的匕首刃又对着他了。
沉寂、对持……
突的,男子一窜提着匕首向我挥来!放下手掌才看到他是多么的英俊,跟现在的环境那样不搭边衬。
锋利的刃划了过来!我精准的提手,雪白的刀尖,‘噹’的声碰在一起!像火星刃上流走而去。
我俩都是微笑,切!我没兴趣欣赏美男子,往前推手一用力,撑开了他的刀尖。提起脚踹向腹部!
嗖!的风声,跟着我的脚尖!
他轻盈的身子左侧,一转身溜到我的左边!糟、糟糕了!我猛的一惊!左眼的迟钝,竟将他的身影看得模糊!
随即利刃划了过来,我却不知刀的切向!!无奈的扬起掌心挥手去挡。嗙的,手电筒的碎片掉落在地上。
落刀的一刹那,他竟然收了手。匕首的刀片夹在我指间,冰凉的感觉!太阳照下我和他侧目相对。
“先生,看来你的左眼不太好使。”他说话了。唔、“你运气很好”,我皱着眉头。就是我刚刚醒来!
睡梦中和昨天这只左眼使用过度了!
睡觉还张开眼睛吗,你可很够奇怪!看见你动我还以为尸变了呢。不过现在看来应该是具活人。他向我说着话。
一转身,又将锋利的刃插入回腰际上的皮带扣里。
哼!一股不爽的感觉涌上心头。怎么会受人所制,倒霉!可就算刚刚他能切开我的手掌。我也必定要划开他的脖子。
那白净的脖子离我也是几尺之遥……
“我喜欢睡在泥土里,有何不可?”我回答着话。“你不觉得白天清晨的烈日太过毒辣了么。”
没有回响,他脚使劲提了提,从淤泥里拔出来甩掉泥土!“你是在这山中迷路的人?还是想下山?”
唔..都不是,“我正在找一个人?”
“谁?”“朋友,亲人,恋人??”
一个警察,破烂的条子!我淡淡的回答,透着几分不悦不爽!什么!他竟猛的回转头来盯着我!!”
接着、眉心紧皱。又是一股杀气…
可让我有些厌倦,看着他一身的行头,这装备可比我好上百倍。捡起他的枪,“喂?”我在后叫住了他,一个转头枪扔回到他的手中。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从你后背开上一枪,我们是同路的吗?”我问。
当然!在这里面何必孤身一人!杀了我多么浪费还有可能杀错了!我叫陈朗。他向我自报家门。
吁,我该怎样说,不过居然碰到了一个活人。太久没见活人,肩并肩走在了他的身旁。这是去哪?
不知道,岂嘛我还有辆车!
什么!我瞪大眼的瞧着他,“所有漫山的道路,全被讨厌的植物掩埋,怎么会有车子开得进来!”
他笑而不语,带着我继续往前。拨开几丛树后,穿过灌木。果然,一部赫亮的越野车停在地面。我瞪着痴呆的双眼,即使不懂车也看得出来价值不菲。
起码它现在出现在这里!怎么开进来的尚且不知。叫陈朗的家伙很是奇怪,除了最初的交手几下,便对我完全不抱戒心似的。
或者他认为即使我跟他近在咫尺也办法用刀划开他的身体。那支枪更像摆设,我突然在想会不会就只有两颗子弹…
他一把坐进了驾驶室,转动钥匙竟轰隆隆的声音响起。我将背包和碎掉的电筒抱在怀里。挤上副驾驶的座位。那本相册不由自主的翻了开..像是有风吹过,竟一页页的逐一将那些照片打开…
陈朗瞟了一眼,面目严肃,“最起码告诉我,你的名字吧。”“你都坐到我的车子上来了。”他对我微微一笑。
抠着脑袋,犯着苦。记忆…,深处的记忆潜处的认知早就都被颠覆破碎了,突然想起十年前抓我的它,审讯时要我报的名字。
那幅画面现在像景象般打开在我的面前,唔、可是怎么也想不起。当时被栓了脚镣、手铐的我,嘴里吐出的两个字是什么声音。
抠得头发发白,缓缓的。“我…也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了”我只得这样模糊回答,眉心皱成川字。
他会当我是在撒谎么?可我最讨厌别人这般如此误会我,这会让我恼怒不堪。
又将匕首的刃不由得玩在了手中,我不讨厌眼前的家伙,但我现左眼已恢复我也不知道下一秒会不会将他碎尸万段。
他眼眉一低,有所察觉。“看样子,确实不像想下山离开此地的人。”他在自言自语。猛的车的火打燃!一个前冲,车子随即一震!
陈朗猛打着方向盘,一百八十度的转弯,车头猛朝向山顶方向。“那就是想上山的人吧!”我们正好同路!他嘴角上翘、阴冷一笑。
嗖的!车子往山上的方向驶去!我掏出地形图,好吧,先走我想去的。沿着直觉我想让这车子驶往别墅。
“那也是我想驶往的地方,”他在回答,“你暗恋曾经的女仆么?”轻描淡写的一句话。
却猛然扎进我心底!陈朗看见了照片上的少女。“你要去的也是那个地方吗?”我微微一问。
刷,他收起了笑容,严肃的点了点头!“我就说在这群马山林里活着的人,就不会是有多么正常的家伙!”
一边说一边猛打着方向盘,全是一次次的急刹,和急促的转弯。这山道竟然绕着山尖盘旋而上。
侧下的另一边就是万丈深渊了!一个拐弯不好,便可以就此安眠了。他亦不是寻常的普通人。我看见他眼神中绝绝。
是一双视死如归的清澈双目。一丝淡淡的悲伤涌起,我只觉得他有点淡淡的可惜。
“对不起,”我说话了,“我也记不得我的名字了,这可是真话。”我脑袋受过伤记忆有些零碎。
哈哈,哈,只引来他在车上的一阵哄堂大笑,接着他狞笑的嘴角边:我也快记不得我的名字了,不过是个代号。上一次都还不叫这个名儿呢。
只需记得要做的事就好了,他回过眼神看着我。“是去那栋古老的废宅吗?”我轻声在问。
“你觉得呢,”他木讷的脸上代替回答。哼,我一笑,果然同路之人,“要不你给我取个名字?以便好叫我有个代号。”
起码这回下黄泉不会一个人孤单了,但我对陈朗的身份背景也依旧丝毫不知。只觉得这车载着我,比走路可要舒服多了。
随着盘旋而上的车子,天依然全黑,时间过的很快一溜烟便是两行车灯打开,将山路照得透亮!
不错,比坏掉的手电筒可要好多了。接着、强劲的风刮起,群马厌恶恶劣的天气又回来了!
乌云开始密布,今夜月光连个影角也没漏出来,便被由乌发黑的云朵给彻底掩盖了!接着、打起雨点。
哦、陈朗下意识的探出只手。他便摇起了车窗。我自然跟学而做!看来今夜要下暴雨了!
“倒也奇怪,这老天爷竟然休息了两天,我还以为群马的天变了呢,”唉、陈朗摇摇头。
我一对白眼儿瞧瞧外面,还果然…它这家伙这么快便撒手了??看看车顶,吁相当不错的雨棚,移动帐篷!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