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长时间的停顿。要不是不停变换的景色,不然还以为两个人都被点了暂停。忽地一下冒出一个黑影,一下撞到了车上。
“刚才,我好像撞到什么东西了。”文席诺亚皱了皱眉,减缓车速,调头。
其实两面都是房子。这个年代已经很少有人出门。像他这样开车的人,更少。他完全没考虑到会有人忽然站在那,是忽然之间,一瞬间。
“唉,你千万别吓我。”夏染打了个哆嗦。这年头,这个地方的人都不能碰,否则不是身败名裂的那么简单。
文席诺亚紧皱着眉头,推开车门,下车看看。但是什么都没有。
夏染跟来看了看他的表情,嘲笑他:“一天跟和娘们一样瞎担心,看没事吧?”
文席诺亚坏笑着,露出标志性的虎牙:“你说啥呢?”他伸出手捏住她的脸向两边扯,“我要是娘们,你是啥?”
夏染吃痛拍掉他的手,递上一张水墨画的卡片,摸了摸自己的脸:“你带我去我爸妈找不到的地方玩几天,这是筹码。我家还有好多张,都给你行不?”
文席诺亚接过卡片,反正都瞄上两眼,若有所思地说:“你,还有很多?那就再拿一张来。我就答应。”
夏染瞪大了眼睛,她看着文席诺亚那张脸简直比什么都可恶!这家伙是个奸诈的商人,不是个不要脸的商人!对不要脸!
“如果你多给我一张,我带你去地一区玩。”文席诺亚挑了挑眉毛收好卡片,然后等夏染的回答。
“好!”夏染又从随身的收纳包里拿出一张。
文席诺亚石化了……
这姑娘是离家出走吧?夏施英会不会扒他的皮?老爸会不会为夏施英那个小三扒他的皮?
“你不好陪着你爸妈,你跑出来干什么?”文席诺亚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夏染漫不经心地卷着头发玩,眼睛斜睨了他一眼:“文鑫老先生不着家你又不是不知道,夏施英老阿姨喜欢晒太阳,家里我被软禁。没事干逃出来玩玩喽。”她突然收起一副懒散的样子,“我发现我好歹是文鑫的女儿,我却在海一区只认识你一个人。我老听我以前地二区的姐妹说,海一区内啊,明月笙文席诺亚最养眼了……”
说到这的时候,文席诺亚一下子捂住她的嘴把她拖进车里,开了隔音屏障,吊儿郎当的样子全无:“你听好了,我原本是总统文鑫与正总统夫人瑟林娜.梅林.席的儿子。你原本是总统文鑫与瑟林娜.梅林.席的流落在外的女儿。而夏施英是我家的保姆阿姨而已!你姓夏,只是收养你的人家姓夏!你还有一个名字叫文席思忆!”
夏染翻了个白眼,一咬在他的手上。气呼呼的说:“你们是串通好了吗?还有我说不喜欢被别人司仪司仪的叫!叫夏染就是最好的!你们真虚荣!这种明显敷衍的话,怎么让人信服!自己做了丑事不承认,还掩盖,都什么人啊!”
说着突然哭了起来,她原本在地二区与母亲住在一起,在教堂里和那些穷苦的姐妹们幻想着富人们住的海一区与海一区的两个帅哥,挺好的!突然有一天,有个大腹便便的老先生说是他父亲!狗血剧情全在她身上了!
文席诺亚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他知道女孩子有时候会莫名其妙哭,他不知道会这样莫名其妙。他有些手足无措。
“我知道你心里很难受!先忘掉难过的事。你不是说我和那个死面瘫是海一区的著名帅哥吗?你还没见过他吧?不如你哥我带你去看看他吧?还有,你想在我那住多久都可以。我带你社交吧!”文席诺亚一把揽过夏染的肩,开动自动驾驶,朝明月笙经常去的运动场开去。
文席诺亚不得不说,科技查人,真爽!
明月笙耳朵塞着耳机,头上扣着鸭舌帽,又戴着休闲衫的帽子,脸上罩着蓝色的一次性口罩——有点生怕别人不认识他的感觉。
他以不快不慢的速度跑着。
文席诺亚和夏染坐在体育场的观众席的最高处。他们坐在这看着明月笙以一个速度,一个姿势,跑完了十多圈。
“我靠,这家伙体能开挂了么?”文席诺亚终于忍不住,一拍大腿喊道。
“嗯……他有几块腹肌?”夏染撑着下巴,很认真的问出这个问题。
文席诺亚不知道怎么回答。难道要他去扒明月笙衣服数数他有几块腹肌?
“大概,一块吧?”文席诺亚很弱智的说出了这句话。弱智到爆的烂话。
“你说的是你自己吧?”夏染白了他一眼,又继续看明月笙,“唉,你看他停下来了!”
文席诺亚非常受挫……因为,所有女孩子的确非常喜欢他和明月笙。但是,相比起来明月笙一张面瘫脸和一张不会说话的终结嘴,女孩们更喜欢文席诺亚的霸道温柔,又有点坏,还平易近人,有说不完的话!他今天居然败给明月笙!
也许夏染的思维跟别的女孩不一样吧。文席诺亚默默地安慰着自己。
明月笙来运动场是为了寻找安静。安静有利于身心健康什么的是他的生活环境标准……
文席诺亚喊的那句话他刚好听见——耳机里没有放音乐。所以这个看起来空旷的体育场内没有他听不见的声音。
“你是不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夏染很认真的问。
文席诺亚表示他只是说了句烂话以及一句由衷感叹而已。
手环通讯器自动跳出一串字:你下来,我想跟你说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