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微微有些泛亮。
商夏的皇帝在那扶摇宫的主殿醒来。
经过一夜的激情和泻火,他的神智已经完全从那******药中脱离出来,也意识到昨晚意乱情迷时,自己究竟说了些什么话。
不过左右只是审问个小太监,君无戏言,话都说出口了,还能怎么着?若是能博得美人的笑颜,也是值得的。
他轻咳了两声,忽然想起瑶贵妃说着小太监可能和大宫女诗画的死有关。
诗画的尸体就那么悄无声息地被人挂在了朱雀门,一整个夜晚,竟没有一个侍卫发现!
可见这么巡逻的侍卫究竟有多么饭桶!
他可不是白花钱养着他们的!
虽然心中暗恨这些侍卫的不中用,但商夏皇帝不得不承认,那名暗杀诗画的人,身手有多好,修为有多高,若真要说起来,在商夏国也必然是能排上号的。
若是不把他揪出来,他很担心下一个给挂在朱雀门的,就是他自己的脑袋了!
原因无他,因为他天生天赋差,修炼至今,也不过到达灵气外放的出灵期。若非他是先皇的独苗苗,这个皇位根本不可能他来坐。
商夏皇帝觉得自己有点窝囊,堂堂一人界至尊,身份再怎么尊贵,也奈何不了那些修为高深的人,这让他恨不得找到秘法,一夜之间修为暴涨。
想到这里,商夏皇帝叹息一声,起身准备回自己的寝宫换朝服去上早朝。
他随意扫了眼身旁似乎还在休憩的瑶贵妃,动作轻缓地下了床榻。
“皇上。”
瑶贵妃被商夏皇帝一系列的起床动作惊醒,睁开朦胧的双眼,望着他有些模糊的身影,娇气地唤了一声。
商夏皇帝应了一声,宠溺道:“爱妃继续休息吧,朕去上朝了。”
望着房门被人轻轻带上,瑶贵妃懒懒打了个呵欠,勾起唇角,翻了个身继续睡眠。
商夏皇帝回到自己的寝宫,唤来一群太监宫女,准备更衣上早朝。正更衣到一半,一小太监从外面走来,说道:“陛下,国师求见。”
商夏皇帝蹙眉,不明白国师这么早来求见是有何要事,莫非他又算出了什么?
“传。”
商夏皇帝穿戴好衣服,走出内殿步入外殿,便见那国师伛偻着身子站在殿中央。
他坐上殿中主座,又唤人给国师赐了座,才正色道:“不知国师这么早来,是有何事?”
国师动了动嘴,却是没有讲出话来。他看着商夏皇帝,似乎是在斟酌着词汇,又似乎只是在发呆。
商夏皇帝很想催促他,但是又怕惹恼国师,给自己日后带来麻烦。
国师坐在位置上,双手放置在两旁的扶手上,目光正转在商夏皇帝的所在,又似乎没在看他。忽然,他的右袖下的手以旁人难以发觉的幅度动了动,而后他整个人像是被什么附身了似的,蓦然一顿。
他的目光由涣散弥蒙逐渐变得清晰锐利,发紫的嘴唇再次微微张开:“陛下,老夫昨日夜观星象,算出我商夏国将有一场劫难。”
一听到劫难二字,商夏皇帝不可避免地睁大眼睛:“还望国师细细明说,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