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姑,这事不怨妍妍!你也不能把所有事都怪到她身上,她没来之前,程家村也有老老少少的出点什么事的不是吗?”
“你别跟我说这些,等后面你就有罪受了~上学的年龄到了连户口都没有,我看你咋办?”
“一成正给她办着呢,过些天就能去上学了”
“懒得搭理你们”姑姑翻了个白眼,转而跟小旭说“小旭好好养着啊,过俩天姑姑再来看你、好了可别再打架了啊!”
从这件事开始,说我是扫把星的人越来越多,不管是谁去世了都会说是我的原因。阿姨以前经常带我出去玩,那个时候已经不敢带我出去了……
因为阿姨救过学校校长妈妈的命,妈妈几次求他,他同意让我去上学了,但是是没有学籍的那种…终于不用在家里自己和自己玩了我也很高兴…但学校和我想象的有点不一样,我以为会有好多朋友和我一起玩,我会学到加减乘除法,会和小朋友们一起唱歌跳舞……可是,我想象的这些都没有,没有人和我玩,只有小诺下课会来找我也会和我一起回家……不管村里的人说我什么,阿姨(那时候我已经叫她妈妈了)和爸爸(程一CD对我很好,像以前一样……
在这期间,发生的最离谱的一件事是,我和小诺放学回家的路上亲眼看见邻居叔叔被一辆车子刮倒掉进旧的已经没有水的池沟里,我和小诺试图拉他出来,但我那个时候就已经晕血和恐惧血腥味了,那个叔叔的腿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扎到了,一直流血,我特别害怕的往小诺怀里钻…小诺准备出去叫大人们过来帮忙让我等一下,他跑出去不一会儿,我因为害怕和恶心开始意识模糊,但清楚的看见那个叔叔突然口吐白沫然后不停地抽搐,我已经很害怕了他却一直往我身边挪让我救他…他面目狰狞浑身是血的样子把我吓晕过去了,等我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家里了,满屋子的人…同样的面目狰狞!
从爸爸(程一成)和妈妈(程秀兰)的交谈和争吵中我大概明白了:按照小诺的描述,被车刮倒的大叔没什么问题,只是腿受伤不停地流血…但等他叫大人们过来的时候看见虚弱无力的我和浑身是血的大叔,而不久之后我便醒过来了而大叔已经去世了~乡亲们都觉得我是不祥之物,我是害死大叔的人,我无数次的听见程秀兰和他们解释:这个大叔本身就有癫痫症,虽然只是偶尔发作的病,但确实是导致大叔意外死亡的原因之一,本来腿部受伤应该不动止血的,但癫痫发作而导致的抽搐让他失血快而多,再加上极度的恐惧和紧张导致大脑血管和心脏血管都有不同程度的收缩,血液不能正常循环……
但小诺描述的事实和大叔已经死亡的事实确实相悖,就算程秀兰尽量用她的医学知识去解释,并不懂医的乡亲们只认为那是辩解,为我这个怪物开脱的辩解:他们都觉得正如姑妈所说我是扫把星,给整个村子带来灾难的扫把星~我刚醒来她们就争先恐后的要把我抓走扔出村子。在程秀兰和程一成的再三恳求下他们同意让程一成自己做这件事。他们保证明天一早便没有人会再见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