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居然是这么年轻漂亮的一个女人？方小舟暗自咋舌。
“漂亮，有我漂亮么？女人，我也是女的呀。切，连挑衣服都跟我一个品味，勉强算是有眼光吧。”方瑶不甘心地念叨，打死不提年轻的事儿。方小舟不及理她，赶紧拱手行礼道：“院长大人好！”
玄炽有些楞，这不伦不类的见礼方式还真是第一次见，不过她是极有涵养并且久居上位的人，勉强笑道：“你也好。”
黎老不耐烦道：“你别理他，这小子跟我一样，白丁一个，跟我一起来吧，我要帮他选一下左道。”
“好啊，许久不见你这般热心了。”玄炽顺口接道，她自小跟在黎老身边，视黎老如父。
方小舟心中讶异，想起月千胧就是去找眼前这女子了，张望了下问道：“院长，千胧没和你一起吗？”
玄炽微笑着看着他，仿佛能从他眼睛里看出什么隐秘来，方小舟现在是反正知道的人多了也不在乎这一个，脸不红心不跳等她回答。
玄炽心道他倒是好心性，显然是没见识过这等人才的无耻程度，缓缓说道：“她去伏龙洞了，你不必担心，千胧天赋过人，我们都是看在眼里的，区区虚丹，不在话下。”
院长都这么说了，方小舟心下稍定，三人默默走到三楼。
三楼大厅只有一小部分，当然面积不算很小，站下数百个人绰绰有余，中心处有一个圆形柜台，里面坐了个约莫二十岁的蓝衣道士专心描着绢花小楷，大厅中别无他人，看着十分宁静，小道士见到几人，也不说话，微微颔首算是见过，低下头去继续抄写着。
对比了下玄炽看起来只有十几岁的脸，方小舟开始觉得他们都是披着人皮的老变态，一下子觉得黎老变得和蔼可亲起来。
方瑶符合道：“对对，没错，他们都是老变态！”
墙壁围了一圈，足有九道木门。方小舟心中问道：“左道是什么？看这架势，有九个？”
方瑶嗤笑一声：“没见识。门多有什么用，左道当然是四个，所谓丹符器阵四者。”
“哦，原来如此。”
黎老看着道士写了会儿字，回过头来开口说道：“这左道有九，你要选哪一个？”
...
方小舟：“红袖啊，你刚才说什么来着？”他叫了小狐狸的本名。
方瑶带着哭腔：“你走开，我不要理你。”
黎老见他半天不回话，自以为找到了原因：“哦，也对，你还不知道左道有哪些，我给你介绍一番，你跟我来。”说着往第一道门走去。
这门上印了个葫芦，方小舟福至心灵问道：“这是指丹药？”
“不错，这后面是丹方，还有炼丹炉的存放。其实左道九术尽皆相通，比如这炼丹，少不了丹炉，丹炉哪里来？自然是要炼器所得。”说话间黎老已经走到第二道门前，门上刻了一柄玉如意。
“炼丹与炼器需要有火属性灵根，不过你既然是无属性灵根，那么学一门火系术法也是一样的。你对这两门左道有兴趣么？想学哪个？”
方小舟张着嘴左瞧又瞧：“黎老，我两个都想学。”
“哈哈，臭小子胃口挺大，小心被撑死。这左道之术哪有那么容易就学？常人但凡能学成一门，便是受益无穷。就说这炼丹之道，一旦有成，那就是地位高贵的炼丹师，炼丹师在左道里面极为热门，可惜门槛太高，入门就不容易，要精更难，尤其是不断练习的时候耗费资源那是无比巨大。整个豫州所有修道院的学子里面，入门的一阶二阶的炼丹师不说满地都是，几百上千个个还是有的。但是三阶以上的，你猜有几个？”
方小舟想着百里挑一这个词，问道：“十个？”
“嘿嘿，倒是差不多，有三个三阶的，四阶的一个。”
“一二阶练气，三阶凝元，四阶...”方小舟默默算着账，“岂不是说即便可以去外面坊市买，但是三阶丹药就已经供不应求了？这简直是发财的最好道路嘛。小瑶瑶，你看，我是不是应该炼丹？”
方瑶听他叫的肉麻，有气无力道：“选吧，你以前炼丹也挺厉害的。”
“黎老，我要学炼丹。”方小舟坚定说道。
“哦？不多学了？后面的不想再试试？”黎老调笑着。
“不了，黎老说得对，贪多嚼不烂，多门通不如一门精，我要学炼丹。”
黎老见他坚持，不再多言，就要打开炼丹堂的门，方小舟突然拦住他，腆着脸道：“不急不急，这后面的我不去学，看一看，了解一番也是好的嘛，您说对不对？”
玄炽莞尔一笑，黎老没好气地道：“那你直接说完不行？”
方小舟赔笑道：“下一个，是什么来着？”
三人行至边上一道门，黎老有些感慨地摸着门上的一个罗盘：“这是存放阵法图册的地方。阵法师对天赋要求不算很多，所以每个凝元修士都可以尝试一下学习阵法，但是阵法师比炼丹师更稀少，乃是看重悟性的。”
他说着笑了笑：“说起来，小舟啊，就个人而言，我还是希望你能修习阵法。”
方小舟不解问道：“为何？”
黎老有些意兴阑珊：“因为我就是阵法师，至今不过有玄炽一名弟子，你有兴趣拜我为师么？”
方小舟连忙拱手道：“黎老，这不行，你知道我有师父的。”
“嗯，你既然不愿那便算了，不过我也可以代为教你一些阵法，你要学么？”
“我悟性恐怕不高吧？院长珠玉在前，我还是不要给自己脸上抹黑了。”方小舟显得很谦虚。
方瑶不甘心道：“凭什么你悟性就低了？哼，回去我来教你！”
方小舟问道：“下一个可是符箓之道？”
黎老点头：“正是，你对这个倒是了解，莫非你想学符箓？”
方小舟尴尬一笑：“嘿嘿，想是想，不过我字写的太丑，还是算了吧。”
方瑶又喊起来：“字丑怎么了？谁说字丑不能学符？回去我教你。”她不知怎么了，似乎见不得方小舟自认不行，一副你就该什么都会，不会就要来问我的模样。
黎老接着说道：“这丹器符阵四者自古有之，原先是左道九术里面流传最广的四门，后来修行界慢慢又衍生出了别的五门左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