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石山便接上乔晓晓,并没有直接去焚化厂找刘伟秀,而是先来到西山。等两人爬上山顶时,胡筝早已等候在那里。
“少爷,小姐。”
“胡筝,这次来是想问问你,在这西山附近,除了你们三个外,是否还有别的妖邪?”
胡筝想了想,点点头道:
“是还有条蛇,就栖身在山半腰的白石洞中,虽然还没开启灵智,也修炼了有两百多年。怎么了,少爷,是不是那条小蛇出去惹事了?”
石山点点头,把昨天在徐京梅家看到的一幕告诉了胡筝。
“怪不得这次回来,没有注意到它的动静。少爷,要不要老奴出手?”
“你能对付得了?”
“少爷放心,老奴出手,定能手到擒来。”
“暂时不用了,你还不宜露面,等我去请刘爷爷,要是他捉不住,再来找你吧。”
大听清楚后,石山才和乔晓晓来到焚化厂。因刘伟秀就在门口的传达室,倒是不用费力去找。
“刘爷爷。”
“你们来了,有事吗?”
“是有件事要麻烦刘爷爷。”
“说吧。”
石山又说了一边,在徐京梅家遇到的事情,以及从胡筝那里打听来的,也一并告诉了刘伟秀。
“我也早就发现那条蛇了,不想竟敢出去祸害人。只是,爷爷现在不好出面。”
石山当然明白刘伟秀的意思,毕竟他和爷爷一样,是刚刚刑满释放的人,总会有人盯着他们的。
“可是,虽然爷爷教过我一些口诀,只是还用不出来。”
“这你不用担心。”
说着,刘伟秀把石山和乔晓晓让到传达室的里间,又到外面转了一圈,见没什么人,才回身把传达室的门关好,并顺手把门栓上,这才来到里间,对石山说:
“伸出左手来。”
石山依言先伸出左手,刘伟秀抓住石山的手,伸出食指在石山手心里曲曲折折地画了些符号,又抓住石山的右手,石山感觉是在上面写了些字迹。仔细辨认,像是爷爷教的口诀中的一段。写完后,刘伟秀对着太阳深吸一口气,然后在石山左右手的手心上,各喷了一口。
“攥着拳,不要松开。等到了病人跟前,先是打开右手,按在对方前胸处。按下后,再打开阴阳眼,你会看到那东西从病人身上逃出来。随即打开左手,朝那东西挥过去就行了。”
“就这么简单?”
“这么简单你不是还不会吗?”
身上讪讪地笑笑,本能地又想去挠后脑勺,刚抬起手,被旁边熟知他这个动作的乔晓晓给挡了下来。
“不能松手。”
石山这才想起来。从刘伟秀那里离开后,因石山要一直握着拳,只能让乔晓晓骑车驮着自己了。石山坐到自行车后座上,因两手握拳不能去扶座位,又不好意思去扶乔晓晓的腰,两只胳膊不由半伸到身体两侧。被前面的乔晓晓看见,轻轻笑了一声。
“你打算就这样进城吗?”
石山也知道这个样子有些怪异,没法,只好从后面环住乔晓晓的纤腰。顿时,乔晓晓柔软的腰肢,再加上乔晓晓身上淡淡的香气充满口鼻,石山有些心旌摇荡起来。
“不许胡思乱想。”
正在骑车的乔晓晓似乎有第三只眼一样,瞬间就发觉了石山的心思,不由娇嗔了一句。等两人来到徐京梅家所在的小区,老远就看到徐京梅早已等候在楼下,正朝小区门口张望着,不时焦急地走来走去。一看见骑车而来的两人,徐京梅快步跑了过来,见没有别人一起来,徐京梅的脸上顿时有些失望。
“晓晓,石山。”
“到家里再说。”
乔晓晓停下自行车,石山从后座上跳下来,对徐京梅说了一声,率先朝楼上走去。三人来到徐京梅家,见家里果然没有旁人在,石山看看脸色憔悴的徐京梅,说道:
“带我到阿姨的房间吧。”
石山本想让徐京梅和乔晓晓留在客厅,只是转念一想,自己一个人进去,万一有什么意外,怕是不好解释,也就没有阻止跟在身后的二女。
来到房间,石山示意乔晓晓拉着徐京梅躲到一边,自己走到床边,伸出右手,快速按上徐京梅母亲的胸口。同一时间,石山睁开阴阳眼,果然如刘爷爷所说,昨天看到的黄光再次闪烁了一下,不等黄光消失,石山迅速打开左手,如同扇巴掌一样朝黄光挥去。
石山也没料到动静会如此之大。只见自己的左手刚会出去,卧室里突然发出一阵红光,把那团黄光紧紧围了起来,同时,不仅石山听到了,就是躲在一边的乔晓晓和徐京梅也听见有哗啦啦的锁链响。随即,黄光和红光都消失不见,只见床里面的角落里,一条黄色的小蛇卷曲着,而蛇身上却缠绕着一道细细的暗红色锁链。
石山快步走过去,刚想要把蛇捡起来,却见蛇带着锁链从半开的窗户中飞了出去,转眼就消失不见了。
“石山,怎么让它跑了呢?”
乔晓晓惊呼了一声。
“应该不是跑了,应该是被锁链带到什么地方去了,等会去问问刘爷爷就知道了。”
这时,床上徐京梅的母亲也已醒来,翻身坐在床上,揉着眼睛。
“妈,你感觉怎么样?”
“感觉身上像是轻松了许多。”
“还想睡吗?”
见母亲摇摇头,徐京梅高兴地扑了上去,趴到母亲怀里,喜极而泣地说道:
“妈,是我同学石山救了你。”
随即把刚才看到的一幕,讲了出来。徐母赶紧穿鞋下床,一手拉着乔晓晓,一手拉着石山,一个劲地道谢。
“阿姨谢谢你们,不仅救了我,小梅也可以上学去了。”
一直把两人拉到客厅中,按坐到沙发上,徐母才松手,并祝福徐京梅道:
“小梅好好招待两位同学,妈去买菜。”
“妈,你刚好,还是我去吧。”
“妈睡了这么多天,也该活动活动了。小梅在家陪同学,妈妈去去就回来。”
石山赶忙站起来,对徐母客气道:
“阿姨不用麻烦,我们还要去见个人。”
“就是见人也要吃了午饭再去。”
见徐母就要开门出去,石山不好再说什么,却是拿眼睛示意乔晓晓,乔晓晓心领神会,走过去拉住徐母的一只胳膊说道:
“阿姨病了这么久,这一出门难免会有人问起来。切不可说出我们来。”
“呵呵,晓晓是吧?放心吧,阿姨都四十多岁了,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自然懂得的。”
乔晓晓不好意思地伸伸舌头,等徐母离开后,拿眼睛瞪了石山一眼。那意思分明是在说:
“哼,让我做小人。”
石山挠了挠后脑勺,低下头去。两人的这一番小动作,自然都被徐京梅看在眼里,徐京梅心里没来由,变得酸酸的。只是担心自己的失态被两人看了去,转身去给两人泡茶去了。
女孩子历来心细,尽管徐京梅掩饰的很好,还是让乔晓晓看出来点苗头。见石山低着头,并没有注意徐京梅,这才舒了口气,走到石山身边,紧挨着石山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