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素手拔出腰间的鞭子,黑色的皮鞭犹如蛟龙破水而出,一声抽响声破空而来,伴随着物品‘哗啦’摔落的声响。
被鞭倒的页澈从地上爬起,抚了一下脸上的伤口而出来的血,路道旁聚集的百姓们指指点点地议论。
“潋月公主越来越刁蛮了,多大的姑娘了怎么一点善良之心呢?对这么一个小孩子下狠手。”
“啧啧,可怜啊。”
“估计活不了多久啊,这公主,长大之后不得了咯。”
“没有一点皇室风范,如此娇蛮横纵,呸!看着就讨厌!”
“……”
帝潋月闻言,眸光一狠,鞭子抽向对她蜚语的几个人,冷冷喝道:“说什么说!本公主可是公主!要你们来管教!”
“滚!”
无礼的厉喝之声让百姓更加厌恶,骂声越来越大。
“哼!一个如同蝼蚁一样贱命的人罢了!”帝潋月下一鞭子,发泄到了页澈身上。
恰时,一只手凭空而来,抓住了黑色的皮鞭。帝潋月见是熟人,脸色一变,说话有些懦弱和结巴:“皇,皇叔!”
“潋月,你张狂放肆丢的是你父皇的脸。”帝弃冷冷乜了一眼这个他的皇侄女,拉起页澈的手腕就走,页澈挣脱他的手跑了。
页澈回到了华夭居,不知帝弃随后跟了过来,帝弃踏入有些破败的居所,四处也没瞧见页澈人在何处,直到他推开一扇门的时候却看见一个人在换衣服。
页澈惊呼一声,帝弃也是惊了下,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页澈将衣服拉上,她把门猛地关上,一声不吭。
十一年后。
页澈十六了,帝弃二十八岁。
“我不在,他们总是欺负你,你怎么就不知道还手呢?”帝弃恨铁不成钢地对她道,这些年页澈很少说话,就像一具精致的木偶,美丽却死气沉沉毫无生气。
她这么些年来几乎没说过话,几近让人以为她是个哑巴,但这已经让他习惯了,生活中除了朝政和奏折之外,多了一个她。
给她边包扎完伤口后,帝弃收拾了东西,语气在她面前一如既往的柔和:“我走喽。”
距离为质子的期限还有一个月就结束了,那天上朝,明宣帝提了这个事情,帝弃自动请缨提出送页澈回国。
秋色宫,潋月公主的宫中。
贴身婢女茴香同帝潋月禀告消息后,帝潋月扬唇一笑,长袖一挥,欣喜道:“哈!早走早舒心,终于要走了,免地和本公主抢皇叔!死了更好!”
茴香表情有些犹豫,轻声道:“公主,你说……国相和那个质子走的如此近,国相会不会……”
拖延的音让帝潋月心脏微提,秀眉一蹙,立刻问:“会不会什么?!”
“国相会不会是断袖啊?”茴香纠结的眉抬眼看着公主,闻言,帝潋月面目一冷,扬袖一挥甩了一巴掌给她,语气凶狠:“胡说什么呢你!信不信本公主叫人把你的烂嘴缝起来?!”
茴香猝防不及,被扇地摔倒在地,不停地磕地求饶:“请公主饶恕!公主饶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