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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大海

今天的天气不错,天很蓝,风很小,阳光也很足。江云来到学校后山一个隐蔽处,施展隐身术后,便向海外飞去。

这几天,江云帮那中年男子稳定了病情。但若想根除,却还需要几味药。但这几味药生于海外,在世间更属于那种千金难求的珍贵药材。江云没有千金,就只好亲自出海去找。经过这几天的接触,江云对那男子也了解了一些。虽然不多,但至少知道了他的名字——傅长安。但其它事情,如他从何而来,因何中蛊,却从未听他说起过。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江云决定要救他。既然说出口,那就要完成。江云在海上御空而行,海岸线则飞速地远离,不多时,映入他眼里的便尽是茫茫的海水了。

“今天天气不错,看样子能打到不少鱼。”一艘渔船上,一个穿着军大衣的汉子道。

“看见没有,前边那个岛就是我已经买下了。只要你肯和我在一起,我就送给你。”一艘豪华的游轮上,一个西装革履的男子对一妖艳女人轻声道。

“是哪个混蛋骗我说,是男人就应该去大海上闯荡的。你他么的怎么没告诉我,晕船出海就是作死啊。呕……”客轮上,一个年轻男子扒在栏杆上不住地呕吐着。

……

江云在空中,听着这偶尔从海面飘来的话语,倒也令旅程不是那么无聊。

再过段时间,之前偶尔还能看到的轮船已经消失不见了。不过,却多了许多鱼跃出海面的声音。微微的海风吹拂着海面,海水则回以连绵不断的波浪。它们在阳光下,波光粼粼的。

“老子划船不靠浆。”声音到此略停顿了一下,接着是一声饱含深情的叹息,“我这一生,全靠浪。哈哈哈……让风浪来得更猛烈些吧!”

江云突然听到这么一句话,差点没坠机。他略飞低,看到一个皮肤黝黑的中年男子乘坐着一条小帆船,双手不住调整着风帆的方向,在大海上行驶着。江云隐约记得前段时间在电视上见过这个人,那时似乎在报道他要在最恶劣的环境中,以一条小帆船横渡大洋,以此来显示他征服了大海。倒没想到他已经出发,并走了这么远了。不过,像这么小一条帆船,随时都可能倾覆吧。

不知何时,江云身下的海水已经变成了一种幽深的蓝色。一眼看去,就会让人感到这里的海水非常深,深到以现在的科技也无法探索。而越往下,海水的颜色便越是幽暗。而在那幽暗的海水中,总会令人觉得有什么在窥视你一样。

忽然间风起云涌,天空中阴云拢聚,伴随着阵阵雷声,本还算平静的海面也是波涛汹涌起来。不多时,一声炸雷似是拉开了暴雨的序幕,豆大的雨点瞬时间从天空中倾泻而下。风猛烈地吹着,海面剧烈地翻腾着。本是正常的海上天气,却感觉在酝酿着什么。

在很远处的一个小帆船上,说要征服大海的男子拿着望远镜观察着前方已经开始的暴风雨。根据多年的海上经验,他早早的便停止了前进的步伐,因为他察觉到很可能前方会有暴风雨来临。而在海上,即使是轮船遇到暴风雨也是极其危险的,更不用说他这小帆船了。不过,可能是上天的眷顾,那暴风雨并没有波及过来,停在离他很远的地方。

虽说暴风雨没有过来,但多少也受到了那边的影响。这边,也是有些不平静的。但相比于正处于暴风雨的海域来说,这边可以算是风平浪静了。当暴风雨开始后,此起彼伏的海浪就没有消停过。而在远处静静观望的男子在确认暴风雨真的不会过来后,便拿出自制海鱼干,开始补充能量。不过,他还是没有放松警惕,时刻观察着那边的动静。

忽然,一道不见边际的海浪慢慢升起来。男子断定他不会超过两丈高,毕竟太宽广了。而猜海浪的高度,是他刚刚想到用来打发时间的方式。但很快,他的猜测就被证实是错误的。那海浪飞速地上升,不久便超过了两丈。接下来,它依旧没有停下来的趋势,不断地升高,一直冲上了云霄。男子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一幕,他不知道那海水是要飞到哪里。他只知道他这一生,或许加上地球上其他人的一生,都没有见过这么高的海浪。

忽有一声类似于海豚鸣叫的声音穿透这片天地,那声音中充满喜悦,就像是孩童玩耍时的欢笑。男子被这一声鸣叫惊醒,他举起望远镜,望向那边。只见刚刚升空的海水此刻正铺天盖地的落下,然后在四周形成了厚厚的水雾。而在那水雾之中,有一个巨大的黑影若隐若现。男子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是怪物吗?他以为自己眼花了,放下望远镜,使劲揉了揉眼睛,再次举起来望向那边。虽然看的不是很清晰,但那黑影却是实实在在存在的。那庞大的身躯,似乎没有边际。远远看着,它浮在空中,慢慢翻转着身体,在那片天空中静静地穿梭,像是在玩耍一样。待水雾稍减,它的轮廓渐渐清晰起来。身形似鲸,却不知比鲸大了多少倍,至于其它,却也说不上什么了。男子的望远镜早已掉入海里,但即使没有望远镜,那庞大的身影,只要不是瞎子,任谁都是可以看到的。

它在暴风雨的边缘出现,渐渐飞向更中心的位置,直到消失在茫茫大海之上。那男子在之后的回忆录中是这么写的。

忽然,男子觉得大海真的令人敬畏。他缓缓升帆,觉得自己要征服大海的举动显得很无知,而他此刻,已经下定决心要返航了。

江云也是惊讶地看着这一幕,喃喃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鲲吗?却似乎小了太多。”他忽然想到师父曾跟他说过的话——不要小看这个世界,她很精彩的。

云开雾散之后,已是晚上。弯月刚刚跃出海面,在其周遭的几道云彩被它明亮却带有微黄的月光照得颜色分明。这时,海面已变得十分平静,却偶有鱼儿不喜这平静的海面,跃出来,不开心地打破它。江云飞速地前行,他已经看到了此行的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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