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唐果不再说话了。只是看着苏明义觉得有些可惜,虽然三十多岁了,但是他毕竟还是很帅气的,就这样年纪轻轻的坐在轮椅上真是可惜了。苏溪继承了他父亲百分之七十的基因,两人的样貌很是相似,可惜走不了路,真是十分的遗憾。
赶巧这个时候温丽雪回来,她累瘫在沙发上。一整天都再跟客户交涉,穿着八公分的高跟鞋走来走去,脚微微有些痛。
见状,苏明义上前为她按摩。
“辛苦你了老婆。”
“没什么辛苦的,为了你们,值得。”
多年来他们的感情就好,三言两语的两人便有些腻歪。
当唐果还想继续看的时候……
“走啦,做作业去。”说罢,苏溪就不由分说的拉着唐果走人。
“从今天开始,我们一起做作业,有不懂得你就问我,这个学期你的任务就是在期末的时候每一科都必须上九十分。”苏溪不容置疑的说道。唐果则吓傻了,开什么玩笑,她的成绩有多差她自己很清楚,怎么可能一个学期就不上来?更何况是期末要考九十分了?
“等一下,你说说九十分?!”唐果张大嘴巴瞪大了双眼。
苏溪斜睨了她一眼,冷哼:“你有意见!”那模样就好像唐果说有意见就会马上咬死她一样。
唐果:……
她当然有意见了,可是……苏溪的样子好恐怖啊!
好半晌,唐果才弱弱的低下头,小声说道:“没有。”
“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唐果哀怨的看着苏溪,声音更大了:“没有!”
很是满意唐果的态度,苏溪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没有就好,既然没有,那么我们就去学习吧。”
唐果:……
温丽雪看着自家儿子,嘴角微微扬起,似乎在他们的相处之中,苏溪稳稳地压住了唐果。看来这个儿媳妇是跑不掉的,她就慢慢等他们长大好了,待唐果二十岁的那天就叫儿子骗唐果上民政局,想来一定很好。青梅竹马真是相当的不错,想想就很美好啊。
温丽雪的眼神很是深邃,仿佛能看到那一幕一般。苏明义搂着娇妻,笑意吟吟。
而温丽雪想象中的主人公却浑然不知,一心一意的准备做作业。
接下来的几天里,苏溪果然每天都陪着唐果,但凡唐果有一丝的不专心他都能很快的发现。
于是,唐果郁闷了。为什么他总能发现呢?想不通,太想不通了……
“唐!果!”对于唐果同学的走神,苏溪扶额表示无奈,这丫的到底整天在想些什么?
“啊?”回过神的唐果知道自己做错了事,乖乖的低下头去。
“你在想什么?”苏溪挑眉,双手环抱的看着她。唐果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微微顿了顿,忽然想起了什么,“你以后想做什么?”
“我?唔,我想当一名医生。”唐果好奇了。“为什么呀?”
“因为我想治好我爸爸的脚。”这便是苏溪的愿望。他还记得小的时候爸爸的脚是能走路的,但是就是因为他,使得他爸爸再也站不起来了。
那一年的苏溪五岁,正是和小唐初差不多大小。他和爸爸一起出门,可是他太贪玩,又不愿意拉着爸爸的手乖乖走路,后来不小心摔了一跤,那是大马路,车辆很多,有一辆车飞驰而过,为了救他,他爸爸的脚被碾压,据说是粉碎性骨折,后来下身也瘫痪了。这么些年的治疗不断,却始终没有一点反应。
他不明白为什么,也不懂什么意思,他只知道他要治好父亲的身体,让父亲重新站起来!所以他的梦想是当一名医生。
两人沉默了好久,苏溪问她有什么梦想,唐果眨眨眼睛,腼腆的笑着说,“我以后想当大明星,像邓丽君那样唱歌很厉害的大明星呦!”
苏溪哈哈大笑,“有理想,你要是当了邓丽君那样的大明星,可不能忘了我们啊。”“恩!”她点点头。
“那当然,我以后是要成为我爸妈的骄傲的,相信爸爸知道了一定很开心!”
“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
“那当然,我可是唐果啊!最最无敌的唐果!”她自信满满,昂着头。
也许是因为小,所以并不懂自己现在的豪言壮志到底有多么渺小,只是那又如何?未尝试过得事情,谁能说得准。
这个世界上每天都在发生着许许多多的事情,很多事情根本就不再掌控中,事情总是突如其来……
这天,唐果和苏溪回到家里的时候,温丽雪也在家,而且她和苏明义的脸色并不好看。因为温丽雪很少这么早回家,所以苏溪诧异的看着自家老妈,然后好奇的问道:“妈,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公司今天没事吗?”
温丽雪深吸一口气,似乎并不想多说,只是叫苏溪和唐果回房间看书去,苏溪抿唇,拉着小唐初和唐果转身就走。
三人转身走的时候,温丽雪看向三人,神色复杂,准确的说,是看着苏溪。
“阿雪,不管怎么样,我是不会同意带着小溪回去的。这么多年过去了,老头子还是不肯认你,那我和小溪就不可能这样回去。你是我苏明义的老婆,他有什么权利阻止我们一家在一起。”苏明义咬牙冷笑,神色十分的坚定。
温丽雪轻轻咬唇,微微有些无奈:“可是你的腿……这是唯一的机会,我是不会就这样看着这次的机会溜走的,努力了这么多年,我不想放弃,只是医药费这么的昂贵,根本就不是我们能够负担的起的……”
“够了!老头子要是真的把我当成儿子,又怎么会用这样的方法要我们分开。如果他真的把我当成儿子,当年就该接受你,而不是将我逐出家门。在我出事的时候就该出现的。可是他并没有,根本就没有,这说明他根本就没有把我当成儿子,也没有把小溪当成他的孙子。现在他之所以出现,不就是因为他的那个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宝贝孙子死了吗,他害怕后继无人才会再次的找上门来……”苏明义的眼眸泛红,脸颊和手臂暴起青筋,可见他有多么愤怒。
“阿义,他、毕竟是你的父亲。”这是一个不可否认的事实。
“父亲?我没有父亲,我的父亲早在十四年前就已经死了。”在他看来,他也只是个无父无母的人罢了。父亲?呵,他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