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已然服气,回道:“不错,那水神千年前就死了,我是这本黑书灌注愿力之后生出来的灵智,千年前有神庭差官来此,我怕他们抹去我的纯在,就封闭了水神神域;刚才你要是吞了灵珠,我就能借此上你身,脱胎成人了,哪知这破书认了你当主人。”
梁道因心里对黑书也有忌惮,并不全信这老头的话,谁知那黑书突然自己翻开,把水灵珠吸了进去,空中的老头影像也消失不见。
他犹豫一会,伸手把书拿下。黑书封面无字,他翻开第一页,发现上面写着四个大字。
大字何意他不明白,但脑袋里冒出“太初神魔”几个字,他轻声念出,刚一念完,黑书光华收敛,化成一滴小小的黑色水珠,嗖地一下从他头顶进入身体。
梁道因脑子里突然多了许多东西,他费力地将这些东西整理出来,发现是一片修炼法诀,正是《太初神魔法》,还有这法诀的和黑色水滴的来历。
太初神魔是宇宙中的天生神灵,神通广大,纵横星河,后来被元始魔主击败镇压。祂在被镇压前,凝结了一滴传承之血,蕴含自身血脉神通,传承之血在未知空间中漂流,千年前来到此处,等待有缘人接受传承。
他从那传承画面中看到,太初神魔身躯横贯天地,手掌日月,举手投足都是莫大威力。而祂的对手是无穷黑**头,双方好似战了无穷岁月。
终于太初神魔不支,败下阵来,被一只黑色眼睛吞噬进去,祂被镇压之前,怒吼“元始”二字,那是一种梁道因从未听过的语言,他却能完全听懂。
太初之气可化万物,太初神魔则是太初之气未化万物之前,生出灵智的纯在。在星空之中,祂所过之处,多有灵长一族诞生,在有的地方,被奉为创世之主。
《太初神魔法》从后天到神主都有修炼之法,但洞玄之后的法诀,梁道因虽然能感觉到还在自己脑袋里,却好像被封印了一样,不知何意,有什么玄异也无从得知。
梁道因有种被天上的金馅饼砸晕了的感觉,盘腿而坐,要来验证脑中法诀的真假。
《太初神魔法》的后天打熬之法很简单,就是运转那一滴传承之血游遍全身,将其消化,融到自己血脉之中。到时候全身三百六十五大窍,十二万九千六百小窍俱开,然后摄食天地灵气,筑基肉身。
他对比《太初神魔法》和《玄龟胎息篇》,发现两者筑基之法有很大差别,前者直接开周身穴窍,简单暴力,后者要靠水磨功夫来磨开穴窍,而且两者开窍数量也是天差地别。
他运转太初神魔法,那传承之血不停游走,到身体哪里,哪里就有微热之感,运行一个大周天之后,就感觉精神百倍,身体也略微有些提升。但那传承之血,一点也没看出有变小。
传承之血如果不运转,就会停在心室,不动如山。
梁道因也怀疑这法诀有鬼,但他暗付自己一个十四五岁的小鬼,除了一点银子,身无长物,也不值得谁花这么大力气来算计。
所以这来历古老的神秘功法就是自己的机缘,天予不取,反受其究。而且这个世界这么危险,就连一本书都能成精,太初神魔那么强大的生灵,也会被人击败镇压,他心里不由得莫名地生出紧张感来。
想到这里,他又心有疑问,这太初神魔到底是神是魔,难道神魔不分。按照之前假水神所言,神灵自有体系,那么魔呢,前世魔在传说中都是邪恶疯狂的,在这个世界是不是也一样呢?
这些疑问,只能一步步来找寻答案了,他心里如是想。
在这神秘之地,梁道因不知道修炼了多久,只知道自己所带干粮食物早在三天前就已经吃完,那传承之血消化了大约百分之一。
如今的梁道因已经饿得不行了,他苦苦思索出去的办法,那空中透明罩子不知道是什么材料所造,怎么弄也弄不破。
这一次,他又运足了全身力气,跳跃而起,挥拳向上砸去,哪知饿得不行,一口气没提上来,掉了下来,在地上滚了一圈,还碰到了神像。
那神像不碰不打紧,一碰就倒了下去,上面罩子也突然破掉,江水瞬间灌了进来。
梁道因懵了那么零点一秒,急忙抓起一旁的秘籍《玄龟胎息篇》,运起胎息之法,迎接那无尽的江水。
孙全在外面搜查了近一个月,还是什么都没有搜出来,李长歌看了三天热闹也慢悠悠地走了,李捕头也在李长歌走之后回季城去了。常氏兄弟则是带人沿着府江往下搜寻,扩大搜寻范围。
但是一个月了,一无所获,不光孙全被孙家老爷责备,常氏兄弟都有些慌了,要是真给这小毛贼逃了,兄弟二人不知如何向恩师交代。想到这里,众人对梁道因的痛恨增加了许多。
几个青衣短袖男子守在老猿湾码头,正是孙全的手下,众人有些心不在焉地对着过往行人行注目礼,时不时打个哈欠。
突然其中一人指着江水大叫:“水怪,有水怪。”
只见江中突然出现一个漩涡,漩涡越来越大,岸边的行人都惊呼了起来,奔走相告,大呼有水怪,但看那架势,好像水怪不是妖魔鬼怪,而是受欢迎的美女一样。
但令众人更加惊讶的是,从那漩涡中出来的不是水怪,而是一个小少年。那几个孙家下人马上从目瞪口呆中醒悟过来,其中一人疯狂大叫:“是劫匪,是劫匪,快去通知孙统领,快去!”
孙全正在客栈休息,虽然是在休息,但一根神经也一直紧绷着,外面骚动时他就出去看了一眼。正在寻思是何事时,只见自己手下飞奔过来,口中高喊:“孙统领,劫匪在江里,孙统领···”
孙全闻言狂奔过去,瞬息之间奔出百米,卷起一阵狂风,看呆了周围的路人。
等他赶过去时,正好看见一个少年人爬上岸边,手里还抓着一本书,他目光一寒,这小子,不就是折腾自己一个月的小毛贼梁道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