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西是个内心善良的人,但是,并没有任何人规定善良的人不准猥琐,不进美色。
他想着今天与苏悦发生的事,还是觉得非常地赚,至少可以当作美好事的物来回味。
但是,骆西始终感觉到,自从刚才做了那个奇怪的梦之后,总是发生不寻常的事情。
骆西始终相信梦是与生活有关的,至少是内心深处的写照或者是生活的前兆。
所以,他还在思索梦里的情景以及那句是懂非懂的话。
时间飞逝,晃眼又过了一周。
周末,骆西回家,遇到堵车,没办法,只有下车走路。
见路旁一家牛肉店前拴了一头大黄牛,两眼发红,眼角的泪水将脸夹上的毛流湿,呈现出两条明显的泪沟。
一旁,两个张得凶神恶煞的男人,正拿着锋利的刀,熟练地分割着刚杀了的另一头牛,鲜血染红一地,血顺着地板流进水沟。
只见一个十四出头的妇女,往屋里屋外忙过不停,大块小块的牛肉被她送进屋里,忙得不亦乐乎。
像这样的这场景,骆西倒不是第一次见,只是和以前不一样。
可怕的是,这头牛用一双泪眼直视着骆西,目不转睛地盯着,盯得骆西不寒而栗。
骆西顿时感到恐慌,忐忑不安,发愣站着一动不动。
突然想起上次梦里书中那几句话提到过牛,书中那些金光闪闪、灵动的文字是这样写的:“
世间万物皆通灵,
牛之热泪通神明;
现与不现皆是缘,
神灵为你重开天。”
正想着,突然,骆西似乎感觉有一股莫明的牵引力,让自己靠近那头双眼血红的牛,然后不由自主地伸出左手,接住那头牛刚滴下的两滴热泪,那热泪浑浊温暖而带有一丝悲伤。骆西用右手食指沾了两下手心的泪滴,泪滴在右指尖上凸起,随后将食指上的泪分别点了一下左眼和右眼。
这一切,骆西如同被控制了一般,完全是不由自主的行为。
顿时,泪水在接触到骆西眼珠的瞬间扩散开来,一股热辣滚烫之感涌上眼球。
骆西伸手捂住发烫的双眼,边揉边向后连退了好几米,眼睛始终睁不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骆西双眼的热辣与疼痛渐退,他试着慢慢睁开眼睛。
一时间,一束光从他眼缝里刺进来,他眨了几下眼睛,终于强行睁开了眼睛。
这一刻,骆西被彻底吓坏了,完全蒙圈了。
他看见两个人正拿着沾满鲜血的刀,一块一块地分割自己同胞的身体,一个中年妇女抱着被割小的肉往屋里送,一地的鲜血吓得他两腿直哆嗦,双腿发软,有些站不稳。
而地上死去的那位老兄的身体,已经被割去一半,头在另一边,嘴被什么东西死死的捆绑着,张不起来,灰蒙蒙的双眼大睁着一动不动,脖子断的,还慢慢滴着血。
看着这场景,骆西双腿更软。
脸颊上的两行泪沟已被风吹干,紧紧地贴着脸颊,明显可以感觉到。
“不行,等他们把这位老兄分割完,肯定马上就要轮到我了,我不能坐以待毙,活活等死。”骆西心跳如焚地想着。
骆西向四周打量了一番,看看拴在自己鼻孔里的绳子,再看看这粗壮的树,心里却又萌生了放弃的念头。
稍一出力,鼻孔疼得心如刀绞,全身使不上力气,只有任人宰割骆,还能怎么办呢。
骆西抬头看着这棵树,恨不得吃光他所有的树叶,再啃光他的树皮,当然骆西并没有上牙。
但是,当骆西再次看看地上肢体破碎的同胞时,那种恐惧化为愤怒的力量,他再次鼓足勇气,决定用生命搏一回,反正横竖是个死,还不如放手一试。
于是,骆西开始用力向后退,直到拉紧了绳子,再用力向后拉扯,同时还左右摇着头。骆西想把这根绳子拉断。
只见树皮被绳子磨破,树来回晃动着,绿油油的树叶也如秋天一般落得一地。
此时,骆西鼻孔像被撕裂了一般疼痛,痛得两眼直掉眼泪,如下雨一般。
由于骆西动作太大的缘故,被分割牛肉的男人看见了
男人见情况不对,怕牛扯脱了绳子跑掉。
于是,两个男人立刻停止了手上的活,连刀都忘记放下,就直朝骆西快步走来。
这下,骆西差点被下破了胆,更是加大了力度,可,不论他怎么用力都挣脱不了这牢牢的绳子,骆西鼻孔鲜血直流。
“这下真死定了。”骆西想。
骆西看了看男人以及男人手里流着鲜血的刀,突然又有了新招。
他靠近这棵可恨的树,待其中男人离他只有三步距离时,他突然低着头全力冲向这个男人,男人被吓得发愣,还以为骆西要撞他,可没想到,骆西绷紧了绳子,将绳子在他手里的刀上来回滑了几下。
顿时,绳子如春天盛开的花朵一般从两头绽开,没有完全断,大约还剩五分之一连接着,骆西用尽吃奶的力气,像发了疯似的,向反方向狂奔,绳子瞬间被扯断。
这一刻,骆西像是获得了新生一般。
他往回跑了几步,一头撞向那个发愣的男人,只听见一声惨叫,男人倒在了地上,没有了动静。
另一个男人被吓得退了两步,骆西又是一个右弹腿,将另一个男人踢到在地。
这样,也算是给那个老兄报了仇。
而那个妇人,张牙舞爪,哭天抢地,好像大喊着什么,反正骆西听不懂,管它呢。
这时,骆西不顾一切,像发了疯似的,拔腿就跑。
可,不曾想,回头跑了几步,又撞倒了一个发愣的路人。
管它呢,逃命要紧。
骆西一边跑,一边想着自己刚刚惊人的举动,心里狂喜不已,谁说的牛就不能逆天,我就是逆了天,天又耐我何。
与人斗乐趣无穷,大概就是如此吧。
他在大路上拼命地狂奔着,他感叹拼搏的伟大,水泥板与他的蹄子打着生命的交响曲。
因为跑得太快,他两腿间的牛蛋子前、后晃动着,拍打得肚皮痛,同时又蛋疼。
然而,这些他都顾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