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婆子一边瞄向凤锦,一边窃窃私语,“她衙门里有人,报了官府输的肯定是咱们……”
雪娟冷笑,声音反而故意抬高了几分,“那是从前,现在太子都把她休了,还会有人给她面子?”
“好,正合我意,黑就是黑,白就是白,京兆尹大人一定会还我公道的。”凤锦语言淡淡的,眼底划过一丝狡黠和冷厉,“可不要后悔哦。”
本来提及京兆尹,只是想吓唬吓唬她们,让她们知难而退,没想到雪娟不领情。那她凤锦也只好奉陪到底了,其实,她还有一个目的,就是想弄清楚京兆尹那糊涂家伙到底为什么三番四次没理由没原则地帮她。
这让凤锦心里很不安,很不安,那人一定有什么企图。
就说那次吧,是个冬天,凤锦和丁尚书的女儿丁瑶发生争吵,把人家推到河里去了,还在脸上留了伤疤,丁瑶气愤不过,闹到他跟前,他却说什么凤锦是公认的废物,而丁瑶是红玄实力,凤锦怎么可能推她到河里?如果不是诬告,那就要当场做个实验,看看凤锦到底能不能把她推下河?不管丁尚书如何施压,他就是认定了这一条。
百姓一片哗然,沸沸扬扬。
别说天寒地冻,丁瑶不肯跳河,就是跳,那凤锦是真的傻子?即使有推到一座大山的力量,肯定也得装作手无缚鸡之力啊!
这摆明了就是偏袒,光明正大的偏袒。
京兆尹那糊涂蛋神神秘秘的,审案子时老是戴着半张银质面具,据说可以那帮他断案如神。
在凤锦看来,纯属胡扯。
雪娟还一直发愁抓不到凤锦的小辫子呢,眼下这样千载难逢的机会,怎么会轻易放过?况且是她亲眼看见的,就是凤锦毁了大小姐的牡丹,那可是三王子送的,就凭这一点,这场官司准能赢,赔银子的话凤锦肯定是拿不出的,那就只有挨板子代替。
一想到立了功,就能得到大小姐的打赏,雪娟更加下定决心到衙门走一趟。
为了不惊动老爷夫人,她们是从后门出去的,凤锦带着紫菱,雪娟带了几个大小姐的忠心奴仆。
京兆府衙门和将军府相隔较远,走路要好长时间。
雪娟拦住一辆马车,很大方的给了车夫五两银子,告诉他送她们到衙门。凤锦囊中羞涩,身无分文,所以很自觉的、悄无声息的从车后门抢先坐上了马车,紫菱也跟着一起钻了进去。
雪娟一掀开车帘,就看到了凤锦主仆二人占据了整个车厢,立即黑着脸,不客气的道:“还要不要脸了?这是我雇的马车,你们快点下来,不下来,这马车就不走了。”
凤锦微微一笑,“谢谢了!”不等车夫反应过来,拿起鞭子狠抽马背,“驾!”马儿吃痛,疯狂奔跑,拖倒了雪娟,冲入人群,街上行人骂骂咧咧,快速闪躲。
人潮涌动,如果撞到人,可怎么办?车夫心提到了嗓子眼,紧张兮兮,不住的呵斥马儿,硬是凭借精湛的驾驶技术化险为夷,安全穿过人群,抵达京兆府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