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凤锦的一通大骂,公孙玉没有多大反应,非常平静,好像骂的不是他,而是别人,或者没听出是在骂他,又或者他大度豁达,心胸宽广,能容能忍,只是淡然处之。
相比于公孙玉的镇定,其他人的反应就比较明显了。
雪娟等人咬牙切齿的恨,敢骂她们的白马王子?这比打脸更让人气愤,如果不是顾及到身在公堂,早就扑过去打的凤锦满地找牙了。
衙役们也感到震惊。
贺秀城却有些慌神,他没有想到以前上了公堂就腿软、沉默寡言的凤锦,这次会给自己这样的惊喜,劈头盖脸的将公孙玉一顿臭骂。
可话说回来,公孙玉的来历连他都摸不准,万一惹怒了他,岂不是引火烧身?
贺秀城呵斥,“凤锦,这是公堂,不是菜市口,不管你们有什么恩怨,请保持冷静。”看了眼公孙玉,道:“公孙玉,你看到了什么?”
公孙玉摇着扇子,漫不经心答道:“看到了有人采花!”
“采什么花?”贺秀城继续问。
公孙玉有些为难的摸摸鼻子,眼角浮现一抹促狭的笑意,“一定要说吗?这……恐怕不太好吧。”
贺秀城威严道:“公堂之上,岂有儿戏?”
“是……牡丹花。”
“在哪里看到的?”
“花园。”
“什么时间?”
“就在一个时辰前。”
“采花之人有何相貌特征?”
“记不大清了。”说到这里,公孙玉有意无意的把目光投向凤锦。
凤锦如芒在背,心里问候了公孙玉的十八代祖宗,三十八代子孙,如果眼神能杀人,公孙玉都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这时候,雪娟急切的提醒道:“公子,您看是不是她?”
公孙玉凑近看看凤锦,“对对对,那人相貌极其丑陋,像头猪,和她长得还真有几分相似。”揶揄的笑道:“你们不会是兄妹吧?”
你才是猪,你全家都是猪,不得寿终正寝就被剁成肉的猪,凤锦怒不可遏,左思右想,万没料到半路会突然杀出这样一个妖孽,破坏了她所有的计划,还要害她受罚。
贺秀城皱眉,语气变冷,“什么叫差不多?你可要认仔细了,关乎一个人的清白,如何能马虎大意?”
“没有错了。”公孙玉随意的摇着扇子,倾倒了在场的男男女女,除了凤锦和贺秀城。
贺秀城做着最后的努力,“凤锦,你可还有话要说?承认这事吗?”如果她死不认罪,他就可以悬而不决,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最后小事化了,不了了之。
凤锦泄气道:“出门没看皇历,所以被疯狗咬了,还能说什么?难道我也要一口咬回去?”狗咬狗不是她的风格,她也不是狗,但她喜欢以别的方式杀狗。
公孙玉低声轻笑,不以为意,不过,这女人也太放肆太过分了,说他有狐臭,又说他是疯狗。
贺秀城低叹一声,“既然如此,本官判决凤锦赔偿凤仙五百两银子。”
一看形式逆转,雪娟的胆子也壮了,大声道:“大人,这样处罚,我们不同意。北辰国律法有规定,胜诉者有权处理败诉者。”
贺秀城大声喝道:“放肆,是本官审案子,还是你审案子。扰乱公堂,掌嘴!”
程敏刚要有所动作,忽然一道尖尖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呦,贺大人好大的官威啊!什么时候,公正廉明的贺大人也开始徇私枉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