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真自幼喜欢奇门遁甲,什么机关阵法,奇石怪棋都不在话下,用内力操控冷兵器自然也就水到渠成。
“我看你能往哪跑。”凉真飞身越到四姥爷面前,一把抓住他的领口。
“哎呦哎呦,疼疼疼。”四姥爷捂着胸口。
应该是凉真用力过猛牵动了四姥爷的伤口。
“疼?你对付我师傅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凉真盯着四姥爷,眼光微寒,只手接住飞过来的折扇。
“我也是替别人办事,这事跟我无关啊。”四姥爷疼的呲着牙,两只手紧紧抓着凉真的手。
“你替谁办事?”凉真反手一握,掐住了四姥爷的脖子。
四姥爷变得更紧张了,呼吸急促喘了好几口气。
“别别,别这样。”四姥爷扣住凉真掐住脖子的手。
“说。”凉真道。
“我说了你就放了我?”四姥爷侧着脸偷偷瞄了一眼凉真。
“不放。”凉真道。
“那我不说了。”四姥爷撇了撇嘴。
“哼。”凉真挑眉猛地加重手上的力道。
四姥爷果然是个滑泥鳅,这个时候还想跟凉真讨价还价。
“咳咳,咳咳。”四姥爷被凉真掐的喘不上气来,憋的满脸通红,拍着凉真的手道“我说,说,说说。”
凉真冷哼一声,放开四姥爷,揪住他的领子说“说。”
“哎,那小姑娘说的没错,这人狼案的幕后主使确实是江崎家,而我也是替江崎家办事的。“四姥爷叹了一口气,低着头说。
凉真一想到陆被四姥爷做成人棍,总有一种把四姥爷杀之而后快的感觉。
不禁又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别别别,你听我说完。“四姥爷拍着凉真的手,示意他还有话没交代。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凉真道。
“这人狼案的幕后主使确实是江崎家,可我们在下毒的时候,并没有给皇城百姓下毒,也没有在武朝交界的支娜河中下毒,我们的目标只有皇室藤原家一家。“四姥爷看着凉真说。
“哦?你的意思是在支娜河和皇城中下毒的另有其人?“凉真不削的看着四姥爷。
“咳,你也知道流入武朝的狼毒是通过支娜河河下的暗道流入的,这支娜河的暗道地图只有两个人有,一个是当今武朝的女皇陛下,而另一个就是我们扶桑的天皇,藤原朗月。你觉得武朝的女皇会给自己家下毒吗?“四姥爷一本正经的说。
“我再也不要听你们胡言乱语了,一个说天皇逼我母后服毒,一个说天皇利用支娜河暗道下毒,你们都是想撇清罪行,故意混淆视听。“凉真不想再听见一句说天皇是非的话,他从小效忠于天皇,始终相信天皇是一位勤政爱民的明君。
凉真一把掐住四姥爷的脖子不再犹豫,自古有云:杀人偿命,现在陆被四姥爷害死了,理应一命抵一命,就算就地处决,也不算藐视国法。“
“你听我说,听我说。“四姥爷被掐的直翻白眼,话都说不全乎了。
“你们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想再听了,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你到下面去给我师傅说吧。“凉真再次加重手上的力道。
现在已经能看到四姥爷脖子上爆出的青筋。
“我,我,我。“四姥爷憋得满脸通红说不出来话,扣着凉真的手放了下来。
谁知,四姥爷从腰后面摸出一块令牌。
凉真看着皱起眉头,放松了手上的力道,但还是紧紧掐住。
四姥爷喘着粗气说“这是,这是江崎火令,能救那两位姑娘,现在两命换一命,怎么样?“
四姥爷将令牌递到凉真面前。
此令牌通身金黄,上刻有江崎家的神兽图腾,是一只九尾乌龟。
乌龟上驮着四个大字‘江崎火令’。
“只要你拿着此令牌到清峰亭,亮出令牌便可号令江崎军弓箭手。“四姥爷看着凉真有些不相信补充道。
“我怎么知道这令牌是真是假?“凉真撇了一眼四姥爷。
反正凉真早晚都会杀了四姥爷,如果现在能趁机救出清平和莲那是最好。
可怕就怕这令牌是假的。
“那这样,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我愿意送你出去。“四姥爷看着凉真认真的说。
“你有这么好?“凉真还是有些不相信,掐住四姥爷的脖子的手没有放松。
“我四姥爷怎么说也是一个有头有脸的人物,说话算话,这楼下有一冰窖,在冰窖的西北角藏有暗门,可直通到室外。“四姥爷仰着脸颇有诚意的说。
“你最好说的是真的。“凉真眯着眼睛看着四姥爷,拿过他手里的江崎火令。
“你就放心吧,你看我现在这个样子还能玩什么花样。”四姥爷拍拍凉真的手,示意他松开。
“走,开门。”凉真并没有松手,而是抓着四老爷的领子。
凉真像提小鸡一般吊着四姥爷的领子,走到冰窖的西北角处。
四姥爷咽了口吐沫,将耳朵贴在墙上听了听。
“快点。”凉真有些不耐烦了。
“嘘。”四姥爷将食指放在嘴上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突然,四姥爷将墙上的一块砖头推了进去。
‘哐噔。‘一声,随着砖头的凹陷进去,墙上有一扇门缓缓打开,露出了吊脚楼外的街道。
四姥爷没有说慌,西北角果然有一扇门通向室外。
“怎么样,知道我说话算话了吧。”四姥爷看着凉真说。
凉真看了四姥爷一眼没说什么,松开了扯着四姥爷领子的手。
外面的太阳已是夕阳,红的似火,似血。
凉真在迈出门的时候,扭身看了一眼四姥爷说“如果下次碰到,我还会杀了你。”
“话别说的这么早。”四姥爷笑着看着凉真。
凉真看着四姥爷攥紧手里的江崎火令,踏出了吊脚楼。
“
凉真看着四姥爷攥紧手里的江崎火令,踏出了吊脚楼。
楼外的街道依然是空荡荡的,夕阳携着晚风吹拂过凉真发丝,吹过陆的尸体。
夕阳如血,扎眼,猩红。
希望现在赶去清峰亭还来得及,如果清平和莲在清峰亭被乱箭射死,凉真会内疚一辈子。
牵了一匹马。
凉真又紧紧了腰间的绑着陆的衣服,侧脸对陆说“师傅,我们先把平儿和莲救出来,再去找他们算总账。”
陆一动不动在凉真背后冰凉僵硬的静默着,静默着。
说着凉真跨上一匹快马,奔向三里外的清峰亭。
风声在凉真耳边呼呼刮过
凉真策马狂奔,看着夕阳马上就要完全没入地平线,心心念念清平的安危。
“可千万别出事。”凉真又狠狠的抽了一记马屁股,神情紧张的扬了扬鞭子。
过了片刻,经过一座漫水桥,凉真便策马来到清峰亭外。
‘吁’的一声,策马停住,可是眼前的场景却让凉真的眉头锁的更紧了。
清峰亭是一座位于瀑布旁边的四角亭子,亭子由竹树环合,四面都挂有青色纱幔。
可现在清峰亭四面的纱幔都被弓箭射的千疮百孔,甚至有些残箭还悬挂在纱幔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