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没想到会有今天吧,女人当皇帝本就有违天伦道法,是逆天而行倒行逆施,只要你把折冲府的兵符交出来,我今晚可以不杀你,让你多做两年皇帝。“手握大刀的男人双手握刀指着女帝说。
“你是谁?谁派你来的?“女帝怒目圆睁高举唐三彩,对这身形高大魁梧的黑衣男子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
女人又如何!扪心自问自朕登基以来没有做过一件愧对百姓的事。
上到折冲府下到大小县衙无一不是廉政清明克己奉公,百姓安居乐业。
“你不需要知道,要么留下兵符,要么留下人头,女皇陛下,你可要想清楚了。”持刀男子索性坐了下来,看样子并不想取女帝性命。
凉真侧着身子躲在门后,二人在屋内的对话悉数入耳,看着黑衣男子刀柄上的红剑穗,他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朕是不会给你兵符的,有本事就动手吧。”说完女帝将唐三彩狠狠的摔在地下。
‘哗’的一声,唐三彩被摔得支离破碎。
女帝打算以退为进,心想:他在还没有拿到兵符之前应该不会轻举妄动。
男子眼睛突然睁大,压着怒火说“你以为我不敢杀你吗?”
“你敢,可是你想要兵符的主子不敢。”女帝紧紧贴在身后的墙上尽量跟他保持距离。
“女皇陛下,你的伎俩骗骗你的好臣子好将军还管使,在我这里不管用。“
“你只是你主子的一只狗,你就这么急着为他卖命送死吗?”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说着男子逼上前来面目狰狞,一把掐住女帝的脖子。
“咳咳,咳,放手,放手。“女帝两只手去抓擒住她脖子的大手。
男子的手掌长年握刀尽是老茧,腕力大的惊人,女帝两只手也无法掰动分毫。
“你当真愿意死在这里吗?你甘心吗?把兵符交出来吧。“男子邪狞的贴着女帝的脸说。
只要男子再稍稍发力,就可以轻易掰断女帝的脖子。
“不,兵符不能交。“女帝身体僵硬脸蛋憋得紫红,两只手无力的抓着钳住她脖子的大手。
兵符就是兵权,兵权一旦交出就成了一个傀儡皇帝,处处受制于人苟且偷生。
“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虽然我不能杀你但我可以慢慢折磨你。“男子摩擦着女帝的发鬓耳语道。
“你个畜生。“女帝不反抗了不慌张,冷着脸说。
“说,兵符在哪!“男子的耐心已经用尽,单手一把将女帝按倒在桌子上。
“我就是死也不给你,有本事到黄泉下面来拿。“女帝爽朗的笑着,笑声慎慎。
“既然你这么想死,我就成全你。“男子的已经忍耐到极限。
他将大刀反手插在身后的剑鞘里,腾出两只手死死的钳住女帝的脖子。
“咳咳,放开,咳咳。“女帝已经没有力气挣扎,脸蛋从紫红变得发青。
“我最后一次问你,你到底交不交出来。”男子钳住女帝脖子的手发狠的晃了晃。
“不,不。”女翻着白眼帝被掐的说不出话来,挣扎的力道越变变小。
“你就带着你的兵符到阎王殿里当皇帝吧。”男子说完便开始发力。
钳住女帝脖子的大手就像一条巨蟒,不断收缩,越缠越紧。
女帝仰着头,看着永寿宫恢宏浩大的房顶,没想到武朝的百年基业会断送在我的手里,让我如何面对九泉之下的列祖列宗。
‘吱’的一声门开了。
“一个大男人欺负一个手无寸铁的女人,也不臊的慌。”凉真挑眉倚在门框上,双手抱臂,不温不火的看着屋内扭打的二人。
男子听见凉真的声音猛然回头,他没想到还有人能闯进来。
上下打量一遍凉真,发现他也身穿黑色夜行衣,脸蒙黑布,两人的装束出奇的相似。
真是半路上杀出个程咬金,既然这男人看见了就不能让他活着离开
“呵,看你这身打扮,想必也不是君子。“男子轻蔑的瞥一眼凉真。
“但我不会欺负女人。“凉真眼神里尽是无所谓的表情,还打了个哈欠。
既然这男人不是他要追的四姥爷,他本不想多管闲事,可当看见一个大男人欺负女人时,他实在忍不住了。
“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看你我二人的装束想必也是一路人。”男子钳住女帝的手并没有放松,侧脸对凉真说。
“哼,谁跟你一路人!”话还没落音,凉真一个飞踢踢向男子腹部。
男子立刻松开女帝,双手交叉挡在腹前,化解这突然起来的一击。
“看来是非打不可了。”男子被凉真这一踢逼得退后两步。
女帝趴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频频噎着吐沫,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抬头看着二人的争斗。
这是两个同样身穿一袭夜行衣的人,只不过一个身背大刀,一个腰别折扇。
两人的身形也极其相似。
“趴在地上干什么,快走。“凉真逼男子放开女帝就是给她机会跑,没想到她竟趴在地上休息起来。
“原来醉翁之意不在酒,你是来救人的。“男子一看中计,立刻折身想拦住女帝。
凉真一手拦住男子的去路道“别走,还没打完了呢。“
女帝趁这个空档,爬起身来跌跌撞撞的向后殿跑去。
“找死。”说着男子抽出身后背的的大刀,单手紧握,卷着风向凉真攻来。
凉真也毫不示弱,空手接了两招之后,掏出腰间的折扇,与男子的大刀打斗起来。
此折扇由千年玄铁制成,上印有百色鸟的图腾,折扇与刀刃相交之时‘砰砰哐哐‘火花四溅。
突然,男子一跃而起,朝凉真迎头劈下,凉真一脚在前一脚在后,气沉丹田单手拿折扇横在头顶上方,以抵抗男子迎头劈下的这一刀。
没想到男子力道霸道强劲,凉真被劈下的大刀死死压制住,二人将力道都灌入武器之上暗暗斗劲。
僵持片刻之后,凉真手持折扇的手微微颤抖,大刀慢慢从他的头顶落下,眼看就要到达头盖骨。
“看你年纪轻轻,内力倒是浑厚纯净,但跟我比起来还是相错甚远”男子轻蔑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