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儿,你怎么现在才来,你知道母后和扶桑使者都在等你吗?身为公主竟一点规矩都没有,成何体统!“女帝坐在重銮殿最高的龙榻上睥睨的看着清平。清平抬头看着女帝不知该怎么回答。
要不是那个臭小子把我撞倒,我至于来晚吗。
重銮殿高位的龙榻上坐着女帝,女帝右手边站着假太监道驰,左边座位上的一排人看装束应该是扶桑使者,怎么感觉跟那臭小子穿的款好像。
“皇儿?”女帝低沉的唤了一句清平。
清平上前一步颔首说道“是儿臣欠考虑,还请母后责罚。”
这时候认错才是王道,你跟女人讲道理是没有用的。
女帝右手边座位上突然站起一个身穿浅黄色龙袍,头顶夜明珠发冠的国字脸眯眯眼男子。
男子起身颔首说“母后,皇妹一向识大体,今日恐是事出有因,还请母后网开一面。”
女帝本就是故意做戏给扶桑使者看的,现又有二太子铺台阶,她自然是要顺着台阶下。
“既然你二哥都出来给你求情,暂且饶你一次。”女帝沉着脸对清平说。
“谢二哥,谢母后。”清平颔首行礼告退,坐在女帝右边第二个的位置。
这个国字脸男子是我二哥?也就是二太子喽?
虽然颜值不高,但一看就是一个老实人。
清平小心翼翼的退到右侧座位的第二个,快速落座。
这刚一坐下,清平就被二太子身后的景色吓得不轻。
扭着脖子一动不动的盯着二太子身后,说不出一句话。
在二太子身后阴暗的角落里站着一个背着小木箱的男人。
这个男人不是别人,竟然是苏不焕!
“皇妹,怎么了?“坐在清平旁边的二太子首先发现清平的异样。
在阴暗角落里的苏不焕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声张。
清平立马会意收回盯着苏不焕的目光笑着说“让二哥费心了,没什么,脖子疼,可能昨晚落枕了。”
“皇妹是大病初愈可要注意身体……”二太子接着又寒暄了几句。
清平笑着点头称是,其实思维早就灵魂出窍了。
女帝怎么会让苏不焕参加接见扶桑使者?她不是对苏不焕有所顾忌吗?
这时,女帝左手边的扶桑使者起身,走到大堂中间朝女帝行了一个坐礼。
只见他正坐两脚成内八字跪地,臀部坐在脚踝处,然后双手放在膝盖前的地上,向女帝叩首。
“扶桑素来与我武朝交好,使者不必多礼。“女帝抬手请使者起来。
看样子女帝对这个坐礼相当满意。
“女皇陛下,我代表我朝天皇藤原朗月向您致以最诚挚的问候,祝愿武朝国泰民安风调雨顺,女皇陛下广纳良才万寿无疆。“扶桑使者说完又一个叩首。
‘说得好,赏黄金百两。“女帝脸上带笑再次抬手请使者起身。
“启禀女皇陛下,这次我朝冒昧打扰,是来与陛下商议两国交界处支娜河的交管权。”扶桑使者上前一步呈上一个册子由道驰接手转交给女帝。
女帝就知道扶桑不会平白无故过来谄媚献供。
翻开册子上的地图,女帝发现支娜这条河由扶桑雪山发源流经武朝,最终汇入武朝的堰湖,照理说来这支娜河是在扶桑起源的。
“启禀女皇陛下,这次我朝冒昧打扰,是来与陛下商议两国交界处支娜河的使用权。”扶桑使者上前一步呈上一个册子由道驰接手转交给女帝。
女帝就知道扶桑不会平白无故过来谄媚献供。
翻开册子上的地图,女帝发现支娜这条河由扶桑雪山发源流经武朝,最终汇入武朝的堰湖,照理说来这支娜河是在扶桑起源的。
“这支娜河起源于扶桑,流经我朝,最终又流入我朝堰湖,至于这两国交界处河流的使用权问题,还需要从长计议。“女帝‘啪’的一声合上地图册子,放在手边。
想让女帝把支娜河的使用权拱手相让哪有这么容易。
“女皇陛下,这支娜自古以来就是我朝的内流河,不知何时突然流于堰湖,导致我朝流域的水平面下降,百姓叫苦不得,还请女皇陛下三思。“使者看女帝有推脱之意,立马上前俯首说道。
清平看着厅堂上的二人一唱一和,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也没心思管,一心想问角落里的苏不焕崖下到底发生了什么。
虽然晶先生已经告知狄尉还活着,可他毕竟右手被废身负重伤,他根本养活不他自己。
还不知在宫外受着怎样非人的待遇,吃着什么苦,每每想到这里清平悬着的心就紧张的提到嗓子眼儿。
除非清平能亲眼看见狄尉活生生站在她面前。
清平撇了一眼在旁边听得津津有味的二太子,不禁感叹道“我这个二哥果然是个老实人,倘若放到现代也是一个学霸级人物。”
“噗呲噗呲,噗呲噗呲。”清平身后传来一个很小声的口技。
清平回头看见苏不焕正朝他挤眉弄眼,呶着嘴唇还想再说些什么。
但是限于距离太远清平根本听不清。
苏不焕忽的抬起下巴一个劲的指,顺着他下巴指的方向往下看,清平发现在离她不远处有一个牛皮纸的信封。
苏不焕焦急的用口型说“捡起来,捡起来。”
清平见状立马会意,趁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女帝和使者身上,立马将信封拿起塞进袖子里。
怎么忽然有一种上课传纸条的紧张感……
清平在背后给苏不焕竖起一个大拇指,这个暗号在救音楼的时候用过,苏不焕那么滑头应该懂得。
清平做完手势之后回头看了一眼苏不焕,他已经不在了。
清平紧紧的握住袖子里的信封,心想;女帝不是已经同意将他赐予我当贴身御医了吗?怎么还用这种方法送信。
清平悄悄抽出袖头里的信封,那感觉就像期末考看小抄一样,这酸爽啊。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死,而是真相就在自己袖子里但却不能看。
清平定了定心神,但心里急的跟猫爪似的,她硬着头皮撕开了信封,只敢将信的小一部分露在外面,生怕女帝发现。
清平抿了抿嘴唇,心跳‘咚咚咚‘跟打鼓似得,偷偷瞄着信上的内容。
“公主亲启:清平,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到达平阳宫了,勿虑。“
“女帝策人监视我的一举一动,不得已才出此下策,看完之后尽快销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