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的心里只有狄尉对吗?”清平这次没有调笑,十分认真的看着凉真,轻轻道出。
凉真翘起的嘴角僵在脸上,忘记了下一个该换什么表情,脸色极其难看。
“就让我在你身边,把假当真。”凉真可以包容清平的一切,他可以接受清平心里有狄尉,他可以接受清平拒绝他的心意,但只要他还在清平身边,他就可以把假当真,就可以欺骗自己,清平还是在乎他的。
清平的发丝被风吹起,发丝轻柔的飘荡在凉真耳畔,拂过他的脸颊,发丝就像清平一样,只是轻轻的撩拨凉真的心,但从未驻足关心。
“王爷王爷王爷,我们家公主可是跟阿史那太子有婚约的,男女授受不亲,您不要离得太近了。”苏不焕闻到了硝烟火石的味道,赶忙上前插话。
凉真的卑微岂能被他人看到,他此时心里有一股能杀死猛虎的怒气,正憋在丹田处无处可发。
凉真冰冷的黑瞳盯着苏不焕的脸,抱着清平走近一步,此时的夜已过了子时,霜寒露中,空气里的湿气浸透了轻薄的外衣,凉真的领口有些露水。
“她有婚约怎么样!男女授受不亲又怎么样!她不会属于任何人,她也不能属于任何人。”凉真薄唇里吐出的话让清平也着实一惊。
清平听到了凉真说话时颤抖的心,她的睫毛轻抖。
“扶桑王爷,在下已经说过了,您身为客人要有一个客人的样子,既然王爷不遵守为客之道,那在下也没必要管地主之谊了。”苏不焕撇了凉真一眼,接过音楼手里的绳子。
麻绳也已被寒霜浸湿,有些割手,苏不焕拽住麻绳的一头使劲一拉,一个头蒙黑布的娇俏女子就被苏不焕从黑暗的角落里给拉了出来。
苏不焕利落的去掉女子头上的黑布,一张熟悉的脸庞展露在凉真面前。
“莲?”凉真看着嘴里塞着粗布的莲,下意识的喊了出来。
莲的头饰歪歪扭扭的挂在头上,双手也被绑在后面。
苏不焕手里的麻绳绕了两圈拴在莲的脖子上,莲眼底呼之欲出的眼泪,看着令人着实生怜。
黑暗里本就压抑冷清,如今再配上莲的一身素衣和清冷的眼泪,更是令人周身生寒。
“王爷,在下也是逼不得已才出此下策,只要王爷愿意放下公主,在下定当将您的侍妾安然送回。”苏不焕拱手对凉真说,他并不想生事只想将清平安全带回皇宫,这不仅是狄尉遗愿,也是女皇的圣旨。
现在德川凉真抱着清平不愿放手,苏不焕若是硬抢,定是没有胜算。
他本就是一个治病救人的大夫,又不是一个舞刀弄剑的武夫,他怎么跟扶桑第一神捕比武,更何况还带着音楼这么一个拖油瓶,如今武斗不成就只有靠智取了。
凉真看着衣衫褴褛面容憔悴的莲被苏不焕绑着脖子,心里对苏不焕恨到牙痒痒。
凉真想到平日里在王府上,莲虽说身份地位不高,但也没有人敢如此欺负她。
今日武朝一个小小的御医竟然将莲凌辱至此,凉真说什么也不能放过他,但首先要保证莲的安全。
“哼,竟然抓一个侍妾要挟扶本王,你的如意算盘打错了吧。”凉真嘴角翘起看着苏不焕轻蔑的说。
“什么!”莲睁大了眼睛,秋风灌进她的衣领,吹散了她以为王爷会不顾一切救她的美梦。
莲以为这么多年,凉真对她多多少少还是有感情的,至少是在乎她生死的,没想到凉真竟然对她的生死嗤之以鼻,不闻不问。
一切都是她想的天真了,原来在凉真心里她什么都不是。
清平看到苏不焕手里拉着麻绳,像遛狗一样牵着莲,也有些为莲鸣不平,急声道“人家都说医者父母心,你是首席御医怎么能掳掠一个小女子当人质,快点把她放了。”
莲看着凉真怀里的清平,胸口狠狠的抽了一下。
是她。
莲见两人姿势极其**,交叉缠绕,互相依偎,好像是同心同德的结发夫妇,相互依偎,相互扶持。
看到这样的画面,莲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心想“都是她,是她抢走了王爷,这个女人为什么要出现,为什么要不死不休就纠缠王爷,她为什么要出来跟我抢,我跟王爷青梅竹马,她凭什么跟我抢!”
莲轻薄的指甲陷入皮肉,眼底也蹦出了鲜红的血丝,她瞪大眼睛看着凉真怀里的清平,那眼神好像要把清平剥皮抽筋生吞活剥一般。
莲的一生无父无母本就清苦,直到遇上德川凉真,才让莲灰暗的世界里透入一丝阳光,莲对这丝阳光细心呵护视若珍宝。
随着时间的流逝,莲的世界也因为有了凉真而逐渐明亮起来,她开始憧憬更多以前连想都不敢想的东西,她慢慢喜欢上了这种感觉,她爱上了德川凉真。
有一天,王府里的人都在传”王爷要纳莲丫头为妾了。“
从那时起,凉真开始真正成为莲心中的太阳,一个不升不落,永远挂在莲心中温暖她整个世界的太阳。
苏不焕看着清平想说些什么,却被音楼打断了。
“不是这样的。”音楼看着清平在众人面前训斥苏不焕,小嘴撅了起来,抢过苏不焕手里的麻绳道“公主,这件事不能怪苏苏,这个女人不是我家苏苏掳来的,而是她在偷袭我们在先,苏苏完全是为了自保才将她绑了起来,我们绑了她之后,就有许多人狼包围了我们的屋子,我们就躲进了米缸里,混乱之中她身上的腰牌掉了出来,我们才知道她是扶桑德川家的人。”
“不是这样的。”音楼看着清平在众人面前训斥苏不焕,小嘴撅了起来,抢过苏不焕手里的麻绳道“公主,这件事不能怪苏苏,这个女人不是我家苏苏掳来的,而是她偷袭我们在先,苏苏完全是为了自保才将她绑了起来,我们绑了她之后,就有许多人狼包围了我们的屋子,我们就躲进了米缸里,混乱之中她身上的腰牌掉了出来,我们才知道她是扶桑德川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