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浪柴俊,新娘杜若伟。”原来是带我参加一对新人的婚庆晚宴啊,“我知道了,这个新娘杜若伟是你的前女友,你们因为种种误会而分手了,但是你还是对她有着无尽的眷恋。为了让她能安心嫁给别人,你带我来,让她死心,也算是给她一个安慰。”
蓟东歌一边停他的黑色机车,一边轻蔑地摇了摇头。
“那么就是这个新娘是曾经跟你有瓜葛的女子,但是她无情地劈腿,把你甩到了南山外,你愤恨无比,决定就带一个更漂亮更有魅力的来故意气她,所以就把我带来了,对不对?”我自作聪明,噼里啪啦给蓟东歌分析了一大堆。
“你韩剧看多了,脑子烧坏了吧?”蓟东歌无奈地笑了笑,“我至于那么狭隘卑鄙吗?”
他拍了拍我的头,“长这个漂亮脑袋是干嘛用的?跟我进来吧,柴俊是我在澳洲留学时的同学,也是我现在的合作伙伴,我是来带我女朋友参加他的婚礼的!”
“那你女朋友呢?”我四处张望了一下,都是些穿着正装的男女老少,不像有哪个年轻女子认识蓟东歌啊,假使是投过来目光看他的人估计也是因为他帅气的外貌所吸引。
“你还真是笨的不可开交啊,我女朋友就是你啊!你不是答应做我女朋友了吗?”说着,他就拉着我往酒店里走。
我极为不情愿,我那份心思还在抛弃我的柳元身上,所以他拽我就有点轻拉硬拽的感觉,“我哪里答应了?”
“上次我给你递的那张纸条不是写得很明确了吗?”他有点故意生气的样子,“你自己不走等着我抱你进去吗?”
“我还是自己走吧,起码今天有大餐吃,吃完这顿大餐立马说分手啊!”
说完,我红着脸故作轻松地走在前面。
这个酒店真是豪华啊,瀑布般垂帘下来的水晶灯,光可鉴人的大厅地面铺着绵长而厚重的地毯,一直通往一楼的礼堂。这个城市的结婚风俗和我们城市不一样。我们村的小青年要想娶个媳妇儿,猪圈上挂几挂爆竹就可以把新娘子娶回家。
“这么豪华隆重得花多少钱啊!”我不禁感叹道,“一会儿的饭菜也一定好吃!”
“来和我见见我的搭档柴俊。”蓟东歌拉着我的手,恍惚我们真是情侣一般,被拽到那对新人面前时,我还是不好意思地从他的手挣脱出发红的手腕。
新娘略丰满,但长相还是很甜美。她紧紧地依偎在新郎的身边。新郎到是一副清朗帅气,他拍着蓟东歌的肩膀,“这就是你说的个性美女啊?介绍下吧?”
蓟东歌一副很有优越感的样子,他后来跟我说,一直在和柴俊打赌,要在第一个结婚的人面前把另一方的女朋友带来,揭开庐山真面目,谁的伴侣漂亮谁就是赢家,要收取五倍的礼金。
当他跟我说他礼金赢定了的时候,我就如吃了半只虫子一般恶心,女朋友也好,伴侣也好,不都是用来呵护和爱的吗?怎么能用她们的外表去打赌?
不过蓟东歌在自己的搭档柴俊面前还是表现出很随意的样子,“阚晓今,阚老师,你只记住她名字和职业就可以了。”
蓟东歌你是那么的自负,恐怕你也只知道我的名字和职业吧?
柴俊的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尤其是他问我是哪个城市的人之后,他接蓟东歌红包的手微微地开始颤抖。我心说这新郎是不是心脏病要发作啊,能把婚礼举办得这么豪华不至于付不起五倍礼金吧?
“你们随便坐,我去招呼一下别的客人。”临别,他还又看了我一眼,这眼看得我毛骨悚然。
胡菲菲说,在她的教师生涯中,曾经严厉地批评了一个犯错误的小朋友,并用教棍敲了两下那孩子的小屁股。第二天家长在送这个孩子上学的时候刚好碰见她,当时就狠狠地“剜”了她一眼,把她吓得再也不敢对那帮小朋友有什么过激行为。
那是我第一次听说被别人看会有毛骨悚然的感觉,而今天算是百闻不如一见了。
这时候,主持人喊大家就坐,典礼即将开始。
当我看见柴俊的父母听候主持人的安排在典礼台上落座时,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我会觉得柴俊这么眼熟,为什么他临别盯着我看那意味深长的眼神。
柴俊的父母喜气洋洋,穿着高档的服装,嘴都快咧到了耳朵根子。但是我还是对他们曾经那张狰狞的脸孔记忆犹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