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你好!我是余多多,我在贵阳。
写下这句子时我在慌乱的人群中,不言不语,就在想我的孤独。
这三年又三天,时间就大河里的水向前奔去,没有回头的迹象。
离开你用了一转身,现在我在送别你的机场,天依然,除了周遭还有时光都变了。
记得13年,我在你的影子里行走。15年夏天,你被飞机带走的背影是最后一瞥,我们没有好好告别,没有大哭大闹,我懂事得不像女孩子。那风太大了,我的眼泪还没留出就已经吹干。你走这几年。我的背影被春夏秋冬拥抱又分离,时间的刻刀在我脸上胡乱画下。我在荒凉的路上前进,我害怕别人惊恐的目光和你消息来自何方,你新欢出现那天,我的笔在本子上力透纸背的写下:来年你们情深似海,是否你记得欠我一句再见。
时间在苍白的日子里飞也似的翻下,我飞也似的向前,我怕眼泪留不住反而迷住我前进的路。我嘴角上扬的幅度是你曾最喜欢的温度,而我却孤独的站在人群里看着来来往往的人们说你好,说想念,说再见。
不需要刻意提起,我就能搜索出你,我成了你一个人的百度先生。后来的我们成了我和你们。站在阳台,站在街道,站在你呼吸过的走廊。路灯把痛点亮,你带走了我的方向。
那几年我成了害怕见光的小孩,在狭窄的走廊,在密闭的房间,在朋友的会场,我像个失败者低下头思考,想那些时光和走过的小镇路过的姑娘和白色月光。夜晚的昏黄的路灯成我回家的方向,在公司,在路上,在街道旁,我像个笑话站成树的模样,以为这样就可以把自己放一放。
那年时光一个人穿过清凉的小镇,路过山涧和小溪,站在城楼门前独自观望。风把短发吹成长发,你把日光变成月光。我的目光在夕阳西下里独自回眸。原来你来过,曾是好时光。我拥抱城墙上的月光和你曾经的脸庞。
听到那句子时,我在镜前梳妆“:他来了,又走了。那些往事附着于所有物质之上,历历在目,短信可拴除,他留下的字纸可丢弃,你不在抽他抽过的烟,不再用他嘴唇接触过的酒杯,但他睡过的床怎么办?摸过的书又何堪在翻?他抚摸过你的身体,呼唤过你的名字。。。。。这所有,又如何割舍?天涯共此时,你们甚至还处在同一时空向度里,呼吸同一片空气。”
不怕听到你的名字,因为知道我已经只是听过你的名字。
我已经不会再梦见你了,睡觉睡的很沉,走路依然很稳,吃饭还是一个人。
还在用你买的雨伞,喝水的杯子,吃饭的筷子,睡觉的被子,只有我知道我拼命忘的曾经是什么?
雨伞莫名不见了,杯子莫名碎了,筷子莫名断了,被子洗坏了,就像你走了。我还在这儿。
月光太白了,小镇太冷了,你走的太快了,我们还是走散了。
风太大了,雨要来了,我一个人,就要放下了。
那天看到失恋联盟里的物品展,我惊讶得说不出话,原来一件一件都没有了,就像你走散了,我知道我也要走散了。
一个人踏过青石小镇,从门口一步一步走进,背包不重,重的是步伐,我在艳阳天裹紧外衣,把那些你抚摸过的店名散在身后,总有的东西,需要放下,需要救赎,需要存放记忆。
我依然推开那青石板尽头的店门,门口的红灯笼还在,青墙的藤蔓比往日更密,门楣上的字迹依旧,墙上还有你的字迹和我的名字。只是发好的誓许好的愿这一次是真的落空了。
打开朝南的窗户,窗外的蔷薇开得密,远山上依稀传来谁的歌声,只是在没有人报着我伫立窗前。曾听的流水声,蛙声,风吹草动都是你曾爱的证据和誓言,如今像笑话般看着我,如我般不言不语。
我穿着那身红裙,轻踏青石板,生怕打扰到嚣张的记忆。
我平静的踏上归途,这一次的告别仪式在夕阳西下里结束了。我只是想找一个方式去证明自己和曾经。我长长的头发和埋在柳树下的信件都是我一个人的曾经。感谢你来了又走。密不透风的墙裂了一个口,从此我哪儿来的往哪儿走。
车在走,风在走,所有人都在向前走,我又怎么能紧握住你不放手?
山上唱歌的人说回忆没法送给狗,要轻轻埋葬在日落的尽头。是你打开的酒,我就着泪饮尽最后一口,从此一别两宽,各生欢喜。你说你要自由要走。
2016年的夏天,一别几个春秋,再见再也没见。许的愿发的誓都成了心上的伤口。看不见刀疤反而疼得入了骨。
我爬的山头猴子漫天,陌生人都知道忘不了不好,我知道走远了会好。再没有把茶喝出酒的味道,我快要痊愈了。
我感受的风温柔的拂过我脸庞,我的笑变成了45度角,裙角也会飞扬。在树林,在山上,在河里,我拿着号码牌等着爱。一个人走路,吃饭,睡觉,谈心。也一个人看电影,码文,做饭,旅行,看一看曾经。
你所路过每一段风景都会成为曾经,我的第三人称是,我的孤独是,我也是。你呢?
是否每段初见都是怀恋?每段初恋都是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