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怎么一直在发呆。”石之国一间茶馆内,老板阿汉正召唤着他的伙计木下。
夕阳的余晖洒满了楼房庙宇,看上去,这又是石之国百姓平平无奇的一天。
伙计木下没有回应,而是一直保持着呆呆愣楞的神情。
“喂,你不是傻了吧。”阿汉的女儿巧儿看不下去了,平时她就最喜欢和木下顶嘴,只是,看上去呆呆的木下,她却意外地不讨厌就是了。
“不能这样说。”阿汉转头呵斥巧儿,但等他回过头,木下已经抓住一把刀插进了他的心脏。刀子藏在他的袖子里,染着血的锋面显出妖异的光芒。
巧儿发出震惊而痛苦的尖叫,就像一场大戏的开幕号角。月亮升上了高空,像是一个刚出笼的大白馒头,又带着丝丝红色的奇妙气息。
“为什么?”心血管大动脉被洞穿,自知已经活不久,阿汉却只想知道一个答案。
“你不信我们的理念,像你这样的人,迟早都是会下地狱的。”
阿汉这才想起,平时木下总是一个人待在一处,独自做着祭拜神的仪式。他当时一笑置之,没想到木下信仰的居然是这样的神灵。
木下说的话前言不搭后语,而阿汉已经睁大着眼睛离开了。巧儿跌跌撞撞地想逃出客栈,但却被飞扑而上的木下紧紧地抓住……
“我知道,你是喜欢我的。只是……我们的神却不允许我和异教徒在一起。”
“要不,你信我们邪神教吧,这样我们就可以在一起了。”
“我不喜欢你!你快放开我!你放开我!”
“没关系,从现在开始,再没人能阻止我们在一起了。”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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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好像颇不平静啊。”石之国的国王坎普感到阵阵的不安,因为负责占卜的术士竟然一直没有得出结果。往常可不是这样的,这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呢?
坎普在术士的房门外走来走去,就像等待孩子出生的父亲一样焦躁不已。
“国主,没事的。坎普手下的大臣忙不迭地安慰着他,“风之国和火之国,他们不会看着土之国吞并我们的。只要我们小心处理,一定能像之前几次那样和平解决。”
“也许吧……”坎普国王自言自语着,只是当他扭头看向待在一边的火之国的僧侣,却发现对方一直阴沉着脸,就像能挤出水来一样。
至于为什么,风之国和土之国边境交界的小国,竟然会有火之寺的僧侣驻扎?这又是另一个难以言说的故事了。
“仁大师,你看,这一年,我们已经全部按照你的要求来做了,既在石之国修建了上百座寺庙,又开放边境让邻国的穷人进来……请问,你什么时候能叫木叶村的忍者前来呢?”
“嗯……你放心,我一定会如实地和火之国大名汇报你们的功绩。”
“谁在乎火之国的大名啊,我们想要的只是木叶村的忍者而已。”坎普旁边的一个侍者小声发着牢骚。结果让火之国僧侣的脸色更黑了。
坎普没有斥责侍者,反而期待地看向僧侣。
但就在这时,一声突如其来的尖叫打断了这场无形的博弈。
声音是从术士的房间传出的,坎普让身边的护卫挥动斧头,劈开门,结果却看见了惊人的一幕。
手里拿着水晶球的占卜师,已经倒在了一片血泊之中。他的腿挂在床架上,身下还压着一个美丽的女子。很明显,就在大家焦急等待的关头,这个占卜师却在房间内寻欢作乐,倒霉的是,他被不知名的杀手盯上了,连累那名女子也遭了殃。
颇为滑稽的是,房间内还多出了几只灰色的鸭子,正一边嘎嘎乱叫,一边在房间内昂贵的地毯上拉着屎。
一群人沉默地看着这一幕,一股荒谬而压抑的情绪,贯穿了每个人的胸口。
权力死了,是谁干的?
也许,是有人要叫日月换新篇。
而在一群王公贵族看不到的市井上,一幕幕的惨剧正在发生。
乌云遮蔽了月亮的脸,凄厉的尖叫响彻了整座城市。不止在阿汉死去的客栈,也弥漫在石之国的无数个地方。
谁又能想到,那些平时和常人无异的,怀着善心的,竟然会在同一时刻,发疯一般地开始攻击人群。
有人往身上绑满炸弹,冲进人群中点燃了自己……
有人开着卡车撞向了人群,高喊着邪神教必将兴盛的口号……
有人高喊着,神啊,我爱慕着你,如鹿爱慕溪水。
有人高喊着,那些让人在地上流血的,必流进那杀人者的血……
这一天,鹿丸家族的居住地受到大批不知名忍者的袭击,信奉邪神的飞段被救走,不知所踪。
这一天,石之国被无数突如其来的袭击搞得焦头烂额,丝毫没注意到,土之国的大军已经开拨边境。这一天,也被后世的史学家称之为,群鸭之年的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