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之时天还是晴朗的,待吃早饭之时,这天气就开始变得阴沉了,陈凡去上学的时候已经下起了小雨。杨辰则在犹豫是否要去学校,此时的杨辰能听到很远的声音,那些细微的声响都变的如同在耳边一样真真切切。
静静待了半小时,背起书包拿起伞便踏入了雨中。淅沥沥的小雨落在地上溅起一朵朵水花,在杨辰的眼界里,天空中的云是一层一层的,这黑云中有淡淡的墨色的气翻滚,那雨滴滴溜溜的转动着从空中落下,落下的过程中相护碰撞,时而相合时而分散,最后落地一声响便分散出无数水滴。
这一切的过程在杨辰眼中很是形象,他感觉雨滴落得很慢。周围人的说话声很大,那怕他们在悄悄说话,对于杨辰来说就如在他耳边说话是一样,如果注意力稍微集中到那些人身上,他就能感觉到那些人的心跳。
有时他也能看到让他耳红面赤的东西,透视这个能力有时真的很尴尬。正走着的杨辰突然听到一婉转悠长的萧声,这声音一出现,立马就引起了杨辰注意。
此时声音低的如钟鸣一般,杨辰集中精神聆听这悠长婉约的萧声,每一个音符的变换杨辰都听得清清楚楚。那雨滴在音符变换的一瞬间会静止悬浮在空中,虽然时间极其短暂,但还是被杨辰察觉到了。
杨辰听着萧声找来源,最终确定那萧声来源于一巷子里,杨辰穿过马路,来到巷子前。只见这巷子并不深,巷子最深处有一户人家也是唯一的人家,门口一老人正拿着萧盘腿坐在凉席上,很投入的吹着。
洞箫发出的声音如同水波一般像周围扩散,但如果不仔细看还真不是很明显。每个音符的更换那空中的雨滴便停留一刹那,这雨水一动一静与那声音的一张一合相呼应,节奏感甚是明朗,看着听着让人不由自主的跟着节奏律动,加上这洞箫的音色让人觉得幽静淡雅,这自身的一静一动竟让人感到无比的轻松愉快。
杨辰被这声音吸引了,他打着伞站在雨中愣愣的听着,周围人车来来往往似乎都没有引起他的注意。渐渐地杨辰连伞都忘了打,直接拎着打开的伞,任雨水肆意的拍打。
虽说这雨水淋在杨辰身上,但却未打湿他的衣裳,他的神气也跟着律动,只御着那雨水落不到自己的衣服上。随着最后萧声一落,那周围的一切皆恢复正常,杨辰也从沉静中走了出来。轻轻抖掉雨伞中的水,打在头上。
“少侠!老夫吹得这洞箫怎么样!?”老人吹奏完,横着放平洞箫,抬起头说道。
“非常好听,回味无穷!”杨辰心中一惊,才发现此时自己已经如常人一般,霎时眼睛一亮,他已经明白如何收敛神气了。
“好!好!听了老夫一首曲子不知能否回答老夫一个问题?”老人说着朝杨辰摆了摆手,杨辰心领神会的进入了巷子。穿过不深的巷子步入大门,收起雨伞挂在了门栓上。
“老师傅!你说吧?”杨辰站着说道。
“坐下吧!别站着多累啊。”老人说着拍了拍旁边的席子。
杨辰没有拒绝脱了鞋坐在凉席上,老人笑了笑道:“少侠!你怎么称呼!?”
“杨辰!杨树的杨,星辰的辰!您呢?”杨辰说道。
“大家都叫我李老九,杨辰杨辰,星辰下的杨树,有一点光就能生长!”这李老九说着便笑了。杨辰也敷衍着笑了起来,他实在没听懂这李老九想表达什么。
“你见过秦明这个人吗?”李老九冷不丁的问了一句。
杨辰想都没想回答道:“见过!”这话一说完,杨辰愣了一下。
“那他现在在哪里!?”李老九继续说道。
“你那萧声是有意还是无意?”杨辰没有回答着李老九的话而是问了他这么一句话。
“是有意也是无意!”李老九眯着眼睛说道。
“怎么说?”杨辰没有明白便问道。
“有意吹响这萧声平复昨晚残留的阴气,却无意中把昨晚成事的主给引了过来!”李老九笑着说道。
“那你是怎么知道我见过秦明这个人?”杨辰有些防备的问道。
这李老九也没有因为杨辰问个不停而感到烦恼,继续解释道:“我一路护着秦明来到这里,他在这里徘徊了很久最终选在这里,我一直想不明白他为何要选择这里,直到昨天晚上我才知道,可能是他的徒弟快要入道了!”
杨辰一听这李老九如此回答很是震惊的问道:“你说你一路护着秦明来到这里?”李老九点点头。
杨辰继续问道:“那你为何不去直接找他!?”
李老九叹了口气道:“我还是与你说明白吧....”李老九见这杨辰问个不停还发现他对修道界所知甚少,索性与他全部说了便是,以打消他的疑虑。
原来秦明来到这里时,异常的举动让这李老九判断这里有重要的人或物体,就在昨天他见有人突破入道引起方圆几公里的阴灵,便有意前去相助,结果发现了秦明的元神,当时他便肯定这里即将要入道的人就是秦明徒弟,李老九一直静静守到那府主来到才走。
李老九虽未见过杨辰却能第一眼见到杨辰就认出他,原因就是他不会收摄神气。没有谁入道之后是不会收摄神气的,即便当时不会也会有师傅指导的,如果这人入道之后没有收摄神气,那只有一个可能,他的师傅累过去了。
在这个地方昨晚只有一人入道,其它入道弟子是不会走在大街上凝聚神气引天地元气的,能这样做的就只有昨晚秦明的弟子了,秦明是在杨辰未入道之前便元神归位睡去了。
“那你跟秦明是什么关系?”杨辰问道。
“我与他是忘年交!”李老九扬了扬眉头说道。
“在我接到诛杀令时便赶往了龙野山,一路寻着他的气息来到了这里,一直暗中保护着他!”李老九有些伤感的道。
“那你为什么不与他见面,这样不是更容易帮助他吗?”杨辰疑惑的问道。
“如果我现身,很快便有人知道秦明的所在,与其这样还不如先暗中保护,等有机会再与他从长计议!”李老九很认真的说道。
“那你打算...?”杨辰问道
“把这个交给他!”说着递给杨辰一块玉符。
杨辰刚接过玉符,那眼前的一切便消失了,随即面前出现了一面墙,而自己则斜坐着面朝着墙壁,手里却拿着一块玉符,杨辰不可思议的睁大眼睛看着前方,伸着手一动不动。
此时杨辰坐在半截凉席之上,鞋子放在地上刚刚有几滴雨水落上,那伞放在了凉席上。杨辰愣了片刻赶紧起身穿鞋子,拿起伞出了巷子,要不是自己手里还握着那一块玉符,他肯定认为自己百日见鬼了。
看了看手表,此时已经上了一节半的课了,杨辰边走边想着刚才的一幕,丝毫没有在意周围人对他的指指点点。
神气能自主收敛,杨辰便没有了太多痛苦,走在路上再看这世界,已经恢复原先的眼界,但是如果他凝聚神气还是可以使自己拥有原本的能力,此时最多的感受是虚弱。
进了班级喊了声“报告!”,班主任白怀恩见是杨辰,又看其脸色不太好便说道:“能行吗?不行就先回去歇着!课后让班长帮你补习。”
杨辰很抱歉的回答道:“没事了!老师,医生说不影响学习。”
白怀恩点了点头道:“那就先回座位吧!班长下课与他说下缺了那些课程!”班长点点头应道。
这班长姓素名慧,是一位个子高挑看似温柔的女生,竞选班长之时,这素慧可是靠着三寸不烂之舌大战其它竞选人,最后获得了大家的一致认可。
课间这素慧先出去了一躺,并没有第一时间告诉杨辰他所缺的课程。此时有不少同学前来道贺,虽然都是祝他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但每个人的意思却不尽相同,杨辰是该听的听,不该听的就不听。
五分钟后素慧拿着笔记本来到杨辰面前,杨辰下意识的集中了神气,那素慧的心跳越接近杨辰跳的越快,杨辰瞄了她一眼,只见她的脸竟出现了绯红,当然杨辰并没有用透视眼。这素慧开始的时候越说越紧张,直到杨辰傻了吧唧的问了她一个脑残的问题,她便一下子放开了。
上课的时候,杨辰才发现除了自己早上缺课,还有一女生也缺了课,这女生个子不高,但长相身材绝对正,这女生叫李佳。第三节课上了一半,这李佳便来了。
原本这杨辰并没有注意这李佳,可是当她一进屋子的时候,一股阴森的气息被杨辰捕获,杨辰一愣抬头看向这李佳,眼神暴露出一道光芒,他看到了这李佳前额黑气环绕,腰部还有淡淡的黑气残留。此时李佳的精神甚好,没有一点难受的样子,笑眯眯的与老师打招呼,老师点点头让她回了座位。
杨辰小声问前面的女生道:“那个李佳怎么了?怎么才来啊?”
前桌女生斜着眼看着他道:“女生的事!你少打听!”
杨辰一听眉头一皱道:“诶!我只是问问她为啥没来,没想知道其它的!”
这时他的同桌拉了拉杨辰道:“我靠!你白痴是吗!?女生的事啊,就是来例假!”本再想开口的杨辰闭上了嘴巴。
他仔细看了全班女生的气色,有一少半的人腹部呈现的是血红色,这应该是正常来例假了,只有那李佳来例假时腹部是黑红色的,不要问杨辰怎么知道血红色是来例假的,他不想说。杨辰暂时不知道这黑红色代表什么,只是觉得异常,只可能这女生身体与他人不一样吧。
这北校区的老师少了一些严厉,多了一些人情,更多的情况下他们愿意与学生称兄道弟,很少以老师自居,也不会催促你去学习,但该讲的东西还是会讲,杨辰很是喜欢这种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