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座山,叫做葫芦山。也是此地唯一有地名的山。这座山有三个狭隘的通道,通道的宽度大约都有十几米宽,左右两边都是峭壁。这里叶涛并不陌生,来回趟过不知道多少回了。通过葫芦山,前方就是一座矮山丛林。再前方,便是四级地区。目标很明确,叶涛不紧不慢地继续迈进。
几步窜跃,叶涛来到了葫芦山,抬头如以往般看了一眼山根,入眼的景色让叶涛不由微微一愣。不知道是否是错觉,又或者是晨光反照的影响。叶涛看着葫芦山的根部,与以往很不同。山根延绵的树木隐约间排列出一个字。那是一个小篆字体。如果不是世家出身的叶涛,微有博学,根本不会注意到这些细节。哪怕看到,也会忽略。这是以往从来没有观察到的景色。
“似乎是一个‘坤’字,很模糊。似是而非!”仔细观看后,反而看不清了。叶涛摇了摇头,笑了笑。“大自然真奇妙。”
迈步以同样的节奏前进,一呼一吸,二短三长,绵绵然不紧不慢。气息讲究的是纳,所谓纳气,就是目前的状况。一呼一吸,变化无穷。在行进中的吐息,也非常有讲究。主要是看自身如何的循环。一种吐息方式,并不适合所有人,然而固定的体内循环,必定有特定的呼吸方法。
叶涛能做到目前的这种呼吸节奏,那是完全融入骨子中的锻体和功法。站立有站立的呼吸,坐有做的呼吸,行有行的呼吸,发力有发力的呼吸,总之,一整套的呼吸方法,针对的不同体姿。叶涛能随时切换,浑然天成。且绝对不会有任何的不适应。呼吸节奏符合体内循环,同时也契合当时的最佳身体状态。这就是锻体的精粹所在。这种状态,有些人穷其一生难以做到,有些人则稍微练习,便施展自如,进而习以为常。叶涛就是这种人,这就是天赋。
正常人的奔跑,是通过肺部的强力收缩和膨胀,来加大供氧力,促进血液循环,加速代谢,进而增加肌肉的活性。使得速度增加。也有些人通过呼吸来调整自身的循环,控制血液循环,保持耐久力。但是无论哪一种,都是一种循环和供给的配合,叶涛则脱离这个范畴。他的体内循环用超人形容不为过。
吸气长,吐息短,纳入多出的那一口,则汇集到脚步,通过奇异的经络在脚步释放。进而出现了喷发,借力之下,再配合全身的肌肉一张一弛,速度暴增。此外这种循环和功法,还能随时通过呼吸得到的能量,节约自身的能量,即便是自身有一定的消耗,持久力和爆发力却更强更长。
控制这一切的叶涛心静如水,如果此时检测他的脉搏会发现,与正常人没有多大区别。就连心跳也在常人之下。叶涛奔行超过了15分钟,不但身体未见一丝疲惫,反而精神磊磊,更未见一丝汗意。不得不说,中华秘法,神秘莫测。
叶涛以很快的速度穿过了第一道狭隘,向着第二道山口迈进,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通过这个葫芦山的底部,总觉得灵气特别的充沛,呼吸吐纳之间全身气力澎湃,尤其是进入这个葫芦山之后,感觉非常明显。
当叶涛准备通过第二道狭隘的时候,又习惯地看了一眼这里的景色,不由再次一愣。狭隘的口整个植被又是一个小篆字体,这次叶涛停了下来,仔仔细细地观看这幅奇异的景色,甚至还后退了一番,从不同角度来仔细观看。
“没错,这是一个‘乾’字。奇怪了,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今天倒是看到了两个。”左看右看,反复研究了一番后,叶涛确定了自己眼睛没有发花不是错觉。叶涛扭头想要回头再折返,看看之前的那个是否确定是小篆‘坤’字。刚刚要起步,不由又笑了。“算了,都要离开了,还折腾这个劲,要是早发现,倒是还可以倒腾一下。”摇了摇头,叶涛放弃了这个想法,继续踏步向前。
当来到第三个狭隘口,叶涛特意放缓了脚步,仔细看看还有没有幺蛾子,还好,这回没有啥惊异的发现。就当叶涛准备踏步,离开这个葫芦口,也就是最后的关隘。耳边传来了一个苍老的声音,“小家伙,这么早你要去哪啊?”叶涛不由吓了一跳。
敏捷的思维支配,下意识的第一个反应是滑步闪动,大脑也在总结,刚刚自己一路走来,可没有发现半个人影,而且还在这个关隘前停留了下来仔细观看了一番。这个声音是哪里来的?难道说还有人比自己的速度更快,从身后抄了过来?这个假设,连叶涛自己都不信。
叶涛身体闪动间,呼吸也变了。那是发力呼吸的节奏。再加上此时是清晨,在葫芦山中,光线可并不明朗,走路是没有问题,幺蛾子当然除外!
循着声音的来处,叶涛看了过去,或者说是抬头看了过去。只见葫芦口峭壁上方,大约十几米的地方有一颗长在峭壁的树木,树木上爬满了老藤,在老藤之间有一个瘦小的老人挂在哪里。老人似乎并不担心自己会摔下来,还在哪里玩荡秋千?粗糙的手还拿着一个貌似水果的东西正在往嘴里塞,这幅画面怪异绝伦,一时间以叶涛的定力都不由呆了呆。
“老人家,你小心啊,这要是掉下来,可不得了。”话是这么说,叶涛运足了眼力,试图观察老人的面部特征以及身体特征。要知道在这里居住的人,叶涛大多数都有一面之缘,哪怕不相熟,叶涛也能记住对方的特征。这可是高级班的学科,认真观察和熟悉是第一位的。
然而这个老人的声音十分陌生,再加上树木之上还有近乎三四十米的峭壁,峭壁上也没有任何的绳索,他老人家是怎么上去的?飞上去的?这顿时让叶涛有了一定的警惕。
此外由于早晨在这个环境下的光线实在让人无法看清,即便是异于常人的叶涛火眼金睛,也无可奈何。运起目力,并非是瞪大眼睛,那只会让眼睛的瞳孔放大,进而刺激眼部泪腺产生液体,从而影响视觉。
叶涛是直接收缩瞳孔,犹如望远镜般远距离缩小,用针对局部的一点来最大限度观看,这也是天赋!但是效果依然是模模糊糊。老人的身体更是蜷曲在老藤间,只见一个头和手完全露出了出来,让人无可奈何。
“心肠不错的小家伙,身体也不错,反应也不错,就是笨了点。”似乎头顶上的老头笑了笑,叶涛不敢确定他有没有这个表情。但是声音还是比较愉悦的。
山谷并没有回音,奇怪的是声音就仿佛近在耳边,两人促膝间相谈。叶涛微微有些毛骨悚然,不由想起了初来这个神奇的山村执教,听闻到那么一个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