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路上开了一个多小时,因为不知道路,碰到一条岔口就要那醉鬼司机怎么走,我估摸着那司机也是周杰伦的粉丝,被大雷扇大耳光子还一直嚷嚷着让我们一路向北,我坐在后驾驶座位上忍不住踹了他一脚,心说一路向北,现在人命关天我们连路都不知道,本来半路是要下去问路的,谁知这时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昏迷的飞刀李醒了几分钟,说要我们看牌子,从这里到灵泉的路不弯,都是土路,我们这才放慢了车速看停在路边的路牌。
到县医院门口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多钟了,我们三个把飞刀李架起来就往急诊室跑,谁知我们一路跑到二楼,那值班的护士突然跟我们说医院今天急诊室的医生请假了,大雷一听这话气的暴跳如雷,嚷嚷着要砸了这家医院,我和乔三哥先是找来一张床给飞刀李躺下,然后赶忙拉住在那里威胁那小护士的大雷,这小子拍着自己的腰横眉竖眼对着那小护士吼,我把他拉开问那小护士请假的医生什么时候回来。
谁知那护士已经比我们还要急,三分钟打了三个电话,硬是从手术科叫来了一个医生。
那医生来了之后看见飞刀李这样子说不用动手术,是谁做的紧急处理,非常好,我摇手说你别管这么多了,现在病人该打针打针,该吃药吃药,那医生见我们还有交谈的意思,给了张字条给我叫我去缴了费,然后就把飞刀李移到了特护病房。
安顿好这一切后,我们三个人都已经累趴了,大雷把他那装着座佛和观音像的背包抱在怀里睡了过去。我把头抵在病床边上,想着两个小时前在院门口遇见飞刀李的情形,我实在是想不通,飞刀李受了这种程度的伤,是怎么回到我们住的那个地方的。
听大雷说那像是手枪在一百米内打出来的效果。如果他是在回来这里的途中偶遇了那批人,那我们应该能听到枪声,至少那一片不会风平浪静。
可我们三个在屋里扯皮什么也没听到,我出去上个厕所刚好撞见他回来。
难道这小子有瞬移术?隔着几公里捏一个法决就能回来?那他跟我们在地里跑来跑去做什么,找罪受么?
我想着想着脑袋就疼了起来,这小子他娘的就像一个死结一样,我弄开一个他又给我整出来一个,我抓了抓头索性不再想这么杂七杂八,身子往后一仰就靠在了乔三哥身上,他折腾了一天也是累的不行,我们肩膀靠着肩膀就这么睡在了特护房的走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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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二天是被摇醒的,一睁开眼就看到乔三哥已经长了不少胡子的下巴,大雷的鼾声还在响,我依稀听见乔三哥说什么人不见了人不见了的话。
我听后开始还觉得没什么,可后来脑子突然猛的一抽,我草,人不见了!病床!病床!!
我吓的急忙跳起来往飞刀李躺着的床上看去,白色的被单被整齐的叠在一边,针头出的水已经快要流干了,我看天色刚亮,知道想追已经不可能了,飞刀李又不见了。
“草,******这小子受这么重的伤一个晚上就能走?我陆千鸿第一个不信,乔三哥,医院有监控,我们去查!”
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嚷嚷着拉着乔三哥就要去医院的监控室查人,谁知乔三哥见状拉了拉我,用手指了指那叠好的被子下面的一张纸条。
他显然已经看过了,有字迹的那一面朝下放。我见状忙伸手把那一张薄薄的纸抽出来。只见上面就写了六个字:
“我走了,望珍重。”
我看着这六个字很明显是这小子的风格,只说最有用的,废话一句不说,活的跟台电脑一样,受了伤睡一晚上就直接拔针头走,我的老天,那可是枪伤!!枪伤!!别人都是安静在床上躺一个月,可她妈这小子一个晚上就走了,我越想越心烦,一脚喘醒还在睡觉的大雷把字条丢他身上就和乔三哥往医院管监控的地方跑。
我们一路上到三楼,碰到的人看都不看我们一眼,我心说这医院的管理制度怎么这么松散。正一间一间房看着呢,忽然听见乔三哥说了一句“这里”我就顺着他的手看过去,一个中间的“安”字不见了的“保室”就出现在我们眼前。
我径直走到那房门口一推就推开了这虚掩着的房门,立马就看见这里的一面面屏幕上是医院各个地方的监控,这时那个正坐在座位上啃包子的保安模样的人站了起来。拿起手上的黑棍子就指着我们嚷嚷。
我连忙挥了挥手说明来意,只是来查下监控飞刀李是怎么出去的,可那瓜皮保安却不认我们的帐,用那警棍指着我的鼻子说你们擅闯保安室,都要跟我去派出所走一趟。
我一听他这话顿时就火了起来,得寸进尺的我见过,像他这样的直接说要送派出所的那我可是从未听闻,就大雷包里那两件东西要是我们真去了派出所,那估计这辈子就废了。
乔三哥在一旁听这保安所的话也是脸色一沉,不动声色的看了看门外,然后朝我使了个眼色。
我一看他这动作立马就明白了过来,这几天看他和大雷的默契,我也渐渐有点习惯他们之间这种分外准确的手势语言,脚步悄悄的往后挪了几步,脚后跟搭在那打开的门上。
然后等我做完这一切的下一秒。我就看见乔三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那个保安伸出手来,那保安哪里有乔三哥的力气大,一下子双手就被制住,我这时已经把脚往后一带关上了门,这保安被制的刚想喊,我一把抓起他盘子里没吃完的大包子塞进了他嘴里,然后就动手解他的皮带,把他绑了推倒在地上,一边系一边还说哥们对不住了,你嘴巴太多手不安分,让你在这里躺一会,我们看个东西就走。
干完这些我就站起身一个个调今天早上五点钟的监控,从药水瓶里还没流干的水来看,飞刀李走的时候不会低于五点,我紧盯着早上五点钟医院已经锁起来的大门,果然,五点二十的时候飞刀李穿着一身病号服用钥匙先是开了锁在小门的锁,然后就回了楼里一趟,我估摸着他这是去放钥匙,三分钟后他又出现在大门口。把那锁下下来然后出到外面反锁上,扬长而去。
我看着监控里飞刀李离去的整个过程。只能用一个词形容,那就是平静,他太从容了,像出自己家门一样,根本不像一个受了枪伤的人。
“怎么回事??”
乔三哥踩着那保安的后背显然也是注意到了我这边的情况。我向他使了个眼色说已经搞定了,然后他二话不说把那保安从地上拎起来再猛的一记手刀打向后背,我只听见那保安“哼”了一声就软在了地上。
乔三哥干完这些就和我快速的往特护病房赶,一进门就看见大雷这小子拿着我扔给他的纸条一脸恍惚的坐在地上,乔三哥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惹事了赶紧跑路,大雷这小子原本还迷迷糊糊的,可是听到乔三哥这么一说立马就跳了起来,背起包跟着我们就走出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