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就看见乔三哥用手电仔细照了照我们的头顶,我也跟着看去,那是一副四圣象星宿图,其中暗合古人占卜的八卦原理,我对于这方面不是很精通,只是可以肯定,这绝对不是唐朝应该有的东西。
“千鸿兄弟,我记得那张从绘青花盖面壶里取出来的图上,记载了我们头顶上的这一副图。”
乔三哥在确认完毕后向我开口,我一听他的话感到很震惊,主墓室墓顶的星宿图被人记载在帛书里,这之间有什么关联?
我想到这往那悬在星宿图正下方的棺材看去,这里的一切都太诡异了,我发现我从进入这个墓穴开始,许多颠覆我大脑知识的现实就扑面而来,我觉得真相肯定就藏在王仙芝的青龙木棺材里,但是这具棺材这么古怪,别说是我,乔三哥和大雷也表示没碰到过。
“开么?”我看见一旁的大雷掂了掂手,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对我们说道。
乔三哥把目光转向我,看样子是在征询我的意见,毕竟我这个师爷知道的还是要比他们多一些。
我低下头没回应乔三哥投来的目光,而是在脑海里搜刮老爹跟我讲的所有关于这悬棺的消息,可我想了很久,根本就没有答案,这种棺材比老爹跟我说的他早年在湖北那一带遇到的侧棺还要稀奇。
俗话说事出反常必有妖,我扬手示意大雷不要轻举妄动,而是矮下身子,仔细观察起这口刚好悬在我们头顶的棺材起来。
用料是上好的紫檀木,两边的棺缝里是一排排的铆钉,底下被漆给涂黑了,那两面的棺材外壁上,纹着一根根黑色的粗糙的线。
我看着那纹路奇怪起来,心说把棺材隔的像蜘蛛网一样不是影响外观么?这古人最注重的就是棺材的形象,这一看痕迹就知道肯定是下葬同一天纹的,都要埋了还弄这个干嘛?
我想到这忙招呼乔三哥一起来看,那些纹路很不清晰,经过这么久的时间,已经只有微弱的痕迹与棺材板的颜色融为一体,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乔三哥走到我身旁顺着我手指的地方看去,这不看不要紧,一眼我就看见乔三哥在看到这些黑色纹路后抖了起来。
我被吓了一大跳,以为他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跟着他一样看向那黑色的纹路,并没有改变,可一旁的乔三哥脸色已经白了起来。
“怎么了?这棺材有什么古怪么?”我见状况不对赶忙把乔三哥拉到一边用身子挡住他的目光,这时只见他向大雷挥了挥手,大雷起初看见乔三哥这模样也很是不解,但走到那棺材旁边看了一眼之后也是“扑通”一下直接坐到了地上。
“我的老拐,三愣,这他娘的棺材上打的是墨斗啊,要不我们原路返回?”
大雷气喘吁吁的坐在地上说道,丝毫不为自己的屁股心疼,突然变得老怂老怂起来,巴不得瞬间离开这里。
我一听他这话登时就火了,扯开嗓子就吼道:“你他娘的这说的什么话?说走就走,一副棺材就把你吓成这鸟样,怂的跟个蒜头似的,墨斗?墨斗怎么了?这棺材里面还会有妖怪不成?”
我说着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对着大雷屁股就是一脚,谁知这小子坐在地上还不忘注意身后的动向,我右腿受伤,所以出的是左脚,被这小子一扭屁股就给轻易的躲了开来。
“别她妈的吵吵,你不知道这里面的东西的厉害,羽叶檀棺材,四面纹墨斗,只有大凶的东西才给装在里面,这要是一开棺,我们三个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我听到大雷这话一愣,也是猛然想起了关于这东西的一些事来。
相传这墨斗是由机关匠师的祖师爷鲁班所造,古人把之奉为辟邪的必备物品。后世盗墓贼在进墓发现这类棺面打墨斗的棺材时,都会分文不取,静静的退出墓室并且一个月内不再下地。
我觉得这些东西传的神乎其神可信度不高,可这只是我一个半吊子这么认为,乔三哥和大雷那都是有资历的摸金校尉,对于这些老祖宗的东西那都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我记得老爹也跟我讲过一个我爷爷那辈人的故事,说是抗战时期,长沙这一带****第九战区第四军有个连长叫孙九英,此人身手了得,原来本是一名土夫子,被溃逃的****夜间行路时发现了这见不得人的勾当,拉扯着就要去枪毙,但这孙九英也不知是不是贿赂了军官,不仅没被杀头,还一路青云直上当起了连长。
这人嘛一旦坐起了高位就会想把以前做不了的事都给做足,这孙九英也是如此,他一直惦记着他那个废了好大劲才定好位的明墓,可一直找不到借口,当时恰逢长沙保卫战,****和小日本在新墙河内外打的不可开交,这孙九英微微动了下脑子,就知道机会来了。
当时连营等级的长官失踪是大事,军队纪律严明,糊弄过去太难,于是一个孙九英先是装病,然后写了份报告书交给上级之后就找了个人替代自己,当晚就带着几个亲信溜出了城。
本来这个方法在平时是有一定风险露馅的,但那时候是战时,军队上下都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这个孙九英一路畅通无阻的找到原来的那个明墓,用炸药炸开了墓门,那个明墓的墓室里正中央悬着的,也是一口四面纹墨斗的凶棺。
这要放在以前说不定孙九英就撤了,可他如今已经当上了连长,手里那是德国造的格朗宁,他当即下令把炸药埋在那悬棺的四周,然后自己带着两个人上去开棺摸东西,棺材被撬开的瞬间,一股黑气就顺着墓道口吹了出来,孙九英和另外两人虽都做了保护,但出来的时候却还是感觉浑身不舒服,破口骂了几声之后一个点射,就引爆那炸药把那个明墓炸了个稀巴烂。
这之后他回去大病了一场,连长被撤了职,被那黑气熏过的眼睛鼻子都失灵了,晚年遇到同样是土夫子的我爷爷,才说出了自己曾经的遭遇。
我想到这转过头看向乔三哥,我看见他紧皱着眉头一副纠结的模样,我知道他也迫切的想解开这个古墓的秘密,但眼前这口棺材真不是一般的家伙,弄不好我们三个今天就搁这儿回不去了。
“不能开,千鸿兄弟,我乔三自己的命拿的稳,大雷的命也拿的稳,就怕到时候开了棺你命不够硬,把这一身家伙什儿撂在这里,我很难向师傅交代,也很难向你老爹交代。”
我听着乔三哥中肯的言语也是不再说什么,在这种情况下经验是至关重要的,既然棺材不能开,那就摸东西,找出去的路吧。
我想到这朝乔三哥点了点头,就伸出手把大雷丢地上的背包拽来,我的包里除了那个电钻钻头和一些备用物品,防身和打洞的东西没了几件,我打算把大雷包里的探铲接长,然后把这石室边边角角的夜明珠敲下来,我估算过了,相比那翻板对面的玉器,这夜明珠虽然黯淡,但市面上怎么着也不会低于十万这个数。
正想着我已经把探铲的金属管子接好了,叫大雷拿出防水布把自己的外套脱在上面防止夜明珠砸坏,谁知这时我的手刚举过头顶,我就感觉到这石室的右边顶上传来一阵阵响声,紧接着我手里的探铲就被一个动能极大的东西打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