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上次胖厨娘和她提过醒后,依然就尽量不去厨房了。话说胖厨娘也是为了自己的利益和最近对依然的了解相处才在背后做了这个传话人。
不管她本着什么心态来和依然说的这番话,依然还是很感激的,俗话说的好: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虽然她笃信一个小丫头不会有多么复杂的心思,也备不住她身边的人挑唆。
这两天谢慎言他们回来了,杨晓和林绯都很开心也无需她去逗闷子哄她们开心,商墨答应明天可以一起出去,她就提前和杨晓一人打了声招呼告知是与商墨同去的,杨晓也不用再关照上次的尾巴跟随了。
翌日家中用过早饭辰时未至的样子,依然扮作商墨的小丫头,梳着她这个年纪的小丫髻,一身朴素的灰布袄子着实把个水灵叮当,掐一把能出水的依然姑娘给糟蹋的够呛,惶不论在商墨的要求下,本来雪白,粉嫩的小脸也被杨晓不知道用的什么涂得有些蜡黄,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
看看原本葱绿的枝头叶子如今转换的黄衫,悠悠的在一阵冷风中被吹下卷入空中又晃晃悠悠的打着旋儿飘然落地,这冷风吹来街道上的行人也只有三三两两了,年关虽然将至毕竟还是不够热闹,即便最繁华的城区也被这萧瑟的风景衬得有些沉寂。
自她醒来到这里除了开始的养伤过了一段不安的日子,现在她感觉越来越适应了,当然还是会非常的想念现代社会的电子产品啊,那可真是时代进步人们享受的最高体现了,最起码在现代社会想和人联系的时候留个电话就行了啊。
看看她都和人失联这么久了也没有个消息,还不知道哪些所谓的哥哥还能记得她不,要不是当时为隐瞒自己是女孩的身份,也该和他们说明自己的住所啊,这样别人如果还能像的起她的话肯定会来找她回把的。
现在这么久没有联系也没有见过面,依然心里也是惴惴的,真不知道还能做朋友不,唉真是难以跨进的一步啊,如果人家当初的做朋友都只是一时兴起的话,自己这老脸还真真拉不下去和几个毛头小伙子结交啊。
依然瞅着因着气候的转冷商墨身上的衣服也转作厚实的蓝色锦袍,领脖处还有一圈毛领,他们来这里没有多少时间,商母那完全禁闭的生活方式也不会想起给他们准备衣物,想来这衣服便是从他老家带来的,不得不说穿的还顶好看的。
既扮作了丫头依然就得装个样,一路的低眉顺眼,好似主子不说话她就得把那脖子给埋胸口里去,当然也有丝丝的寒气,幸好直到现在她还是坚持着早起的锻炼,身上的衣物虽然很是笨重,内里填充的棉花可都是实打实的,这边的气候因着山峦的阻挡直到现在温度也没有达到零下。
“依依,你这是个什么模样啊?走路是不会掉沟里了,也踢不着石子了,可是我怀疑等我们走到药堂的时候你的脖子要针灸了。”商墨说话是带着和她在一起时惯常的低沉语调,咋一听模样什么起伏,实则他是隐带笑意的调侃。
“哼,不是公子你要我扮这苦命小黄花的丫鬟吗?我现在头低着才能显得你的高贵啊,我总归是跟着你的,你要是想往沟里跳我就是这样也保不齐不被你拉下去啊。不抬头还不是因为你觉得我先前的眉眼不堪入目啊,不然就是你的审美眼光和我的不同啊。”
“那本公子让你做丫鬟,还是如此普通的一个小丫鬟让依依你觉得心里很不满了是吗?可是怎么办呢,你家公子我惯常喜欢那无人能懂的美感,依依你不用自谦,你现在不过就是皮肤没那么白一点点。”
“我的脸都像是黄泥巴糊上的还叫不那么白一点点啊?这都是黄疸肝炎的典型征兆了啊!”看着自己伸出的双手依然都觉得褐色都比这黄色要来的健康。
“话说,商墨呢为什么要我这个样子你才带我出来啊?难道、难道外面有要追杀我的亡命之徒?还是江洋大盗?”本来满带戏谑的依然装作一脸好奇的样子看着商墨。
“哼!”商墨哪会不知道她是顾左右而言他。
“哟,咋地了啊公子,您鼻塞了啊?咋像小猪似的直哼哼呢。”哼,你不正经回答我,我就损死你,想你个平时风度翩翩的样也不会有人敢拿你和动物来比喻吧。
“依依,我竟不知原来你懂小猪的语言啊!”
“我才不懂呢,我就只是听见乡下猪圈里的小猪喜欢哼哼,你这样哼哼我又看不出公子那点不舒服,长的又不像小猪,我怕公子没有见过小猪是怎样讲话的,所以才勉为其难的和您形容了下小猪的语言,”
“哼哼,你哼!”商墨毕竟是个少年郎,对这种小丫头的胡搅蛮缠还是有点不好回嘴的。也没有学过这样小猪小狗的挂嘴上损人,本来还想继续装一副淡然样,也被依然这不识好歹的话语激得沉下脸色。
“依依,你为什么不问问那天你带着求医的乞丐怎样了呢?我看你当时的样子是一副就算砸店也要救人的架势,怎么你会转头就忘记了这件事一样的不闻不问?依依,我真的很好奇你是副什么性子。”
“什么意思?商墨你给我讲清楚?”本来满是惆怅想念以前的现代化生活的依然,在存心想要装的没心没肺样的和商墨插科打诨,打算让自己开心起来,却在咋一听商墨这般似带着嘲弄又似带着探寻的问话后直接的变了脸色。
“依依,为什么你没有问过,为什么这段时间里总是会有这个那个想要绊住你,让你不得不留在家里。为什么你把那些人留在我那个药堂后你连个消息都不想问,为什么你不好奇那天和你一起出现的少年有没有去药堂打听过你?又为什么你今天会是这幅装扮出门?”
商墨的语气虽然开口唤依依时还带有丝柔软,后面的话语却渐渐冰冷。
“不是你们不要我出去吗?不是你说过让我回去后好好休息不用再操心吗?不是你们不让我和他们再接触吗?我今天的这幅打扮不就是不让人认识吗?”依然带着赌气的意味鼓着腮帮子冷冷的回答,却在商墨冰冷的眼神中带着丝了然。冷冷的回道:
“我知道那天那个孩子你根本就不可能救的活,我对他们的不闻不问是因为我害怕听见说那个孩子死了,而且死的很痛苦,我不想知道那个女的最后是怎样的疯狂痛心,我对那个孩子的不闻不问,是因为我知道你既然会留他养伤肯定比我对他安排的好。
我不问那个少年是否有来寻我,像你打听我的情况,是因为我不相信无缘无故就能交到真心朋友。
是的,我是在怀疑,我不光是在怀疑他们,我也在怀疑你们,包括杨晓她们,凭什么我就那么招人喜欢,同情我理解,但是不问我是谁,甚至相信我是失忆了,不止留下我还要认做女儿,说实话,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