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看着面前冷峻的男子,心思却是风马牛不相及的情景,若是被刚刚为她担心的老百姓知道她在这个时候,竟然会不其然的发花痴,不知道会不会集体唾弃于她啊!
算了,也不去管他怎么不高兴了,还是看看那个女子吧。
回头看去的时候就见那女子也是停止了哭泣惊讶的看着他们。
依然连忙走上前去扶住她露出了安抚的微笑,微微责怪道:“姐姐,人活一世真的是不易呢,总是会有各种磨难,可是只要不是死亡总会有机遇存在的,就算你想要死也得让自己心安理得的去,不然挟怨而死不是让自己不得安生吗?”
那女子脸上眼泪混着泥灰早就混乱一片,听的这样一说眼泪又止不住的流淌出来了,她也不想啊,谁好好活着会愿意去死啊,只是现在这种状况让她还怎么有勇气继续生活下去。就算不怕世人的白眼,那个赌坊的人会放过她吗。
自己现在一无所有,难道真的要与人为奴为婢吗?爹娘怎么办,还以为自己嫁的夫婿虽无大才亦有小俭,夫妻二人可以平稳到老的啊,现如今二老怎么办,她若是回家名声不讲,嫂子他们也难容啊!
看着面前的两位公子,不管自己以后怎么样她也得和人现在的出手道谢,不由的伏地想给他们磕头,君亦斐到是没有什么感觉,依然看见她的动作后吓得立马伸手将她托起来:“姐姐,你别这样,快起来吧。”
那女子刚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先前掉入河中的男子在李魁他们没有阻拦的眼神下,岸上的几个人硬着头皮讲他快速的救回了岸上,看着浑身湿淋淋的几人,其中一个更是脸色苍白的在那直哼哼。
待得他稍微清醒了点时候,微微睁开那对老鼠眼看见面前站着的黑衣男子,萎靡的身躯立刻挣扎着要爬起来给他见礼。
见他这样,他的那几个小弟也不敢怠慢,即刻伸手将他搀扶起来走到君亦斐的面前,躬身就要下跪:“见过君少爷,小的不知道那位小公子是您的人,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小的该死,君少爷您就原谅小的这次把。!”
看着刚才那么嚣张的样子,现在这副怂包样,依然不由的讽刺一笑,心说真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啊,看来这个黑衣男子很有来头呢。
君亦斐开始并没有注意到他,后来见到依然那讥讽的唇角,才扫视了眼身后站着的作势下跪的男人,不由的皱起了眉,扬手免了他下跪的姿势。
启唇问道:“张三,你们于这位女子的事回头与沈川说一声,以后这人是我保的,让他招子放亮点,还有城东你们怎么样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这是我的眼皮底下你们也敢来闹?”
“不敢,君爷,我们今天是个意外,以后再也不敢了,还请您大人有大量,饶过小的们这回吧。”
“今天这事我念在你们是初犯的份上,把人治伤的银子留下就滚吧,下次我要的可就不是银子了,滚!”
几个人吓得赶忙掏出身上所有的银子送于那个女子面前,连话也不敢多说了,拔脚就跑,他们都是新来的,眼看老大这么吃瘪,连沈老也不放在人家君少爷的眼里,他们哪里还敢有半点的声响,各个像是夹着尾巴的丧家之犬,灰溜溜的跑远了。
依然看他这番作为不由对他感到一丝好奇,这人刚才那股狠劲像是混黑社会的啊,但是人家叫他少爷,那就是条件还不错的家庭公子混黑社会吗。还是他们家就是黑社会大本营啊!
君亦斐本也不想多事的,就是看见依然那小小的个子站那维护陌生人的样子,好像别人遇见困难,她上前帮忙是理所应当的感觉,家中天天乌烟瘴气,姨娘和那些兄弟姐妹之间都在互相倾轧,哪有什么亲情可言啊。
看着这么无私的心怀,他就觉着很受触动,不忍心在他需要帮助的时候袖手旁观,虽然他不出手,李魁也会忍不住出手的,但是他就是出手了,还那么狠,那家伙没有歇个大半年估计不会好利索。算了,就当自己日行一善了。
依然收起地上的银子装入自己的荷包拿到女子面前:“姐姐,那位公子已经帮你解决了这件事,看那公子也是个厉害角色,这些人以后该是不敢再来找你的麻烦了,这些银子你收起来回家好好过日子吧!”
看着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这么的一波三折,刘家娘子巧云也是接受不能了,但是看着面前的荷包她还是本能的推拒了:“小公子,这个我不能要,今天要不是你们二位帮忙,我就是想死怕也没有的痛快死的。”
“好了,事情过去了就当是历练一番了,你也别太伤心了,那男人既然这样对你,你也别在意人家的白眼,不为别人也得为自己想想啊,世上还是好人多的,回去好好过日子,以后定还能遇见真心待你好的人的。”
说完意欲转身的依然感觉有股拉力钳住了自己,回头看看还是那个女子,泪眼婆娑的望着自己。
乞怜的道:“小公子,我已经没有去的地方了,原本就是租住的屋子早在几个月前就拖欠了租金,今个又发生了这样的事把我那帮人浆洗缝补的衣衫有给弄没了,以后哪还有人敢收留我,给我活计啊,小公子不如您就让我跟着你吧,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依然有点无语,怎么说自己现在也还是一小孩样吧,面前明明有个更加有能力帮她的她不求,求自己又什么用啊,自己也还是身份不明,地位尴尬的境地啊,而且娘亲他们现在也是借住于人,虽然是商墨热情相邀。
自己之所以不愿意以她们收养的女儿身份出现,也是因为这种身份真的很让人无语,她也不是那种警小慎微的女子,大剌剌的万一到时闹出什么笑话来可不好。
也就是一句话,她没有能力帮到谁,虽然她很想帮,但是现在真的没有能力,于是不由的把求助的眼光望向了君亦斐,看他的气势与穿着这点小忙该是举手之劳吧,就是不知道他是否愿意相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