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头,江凯看到一些平民不知怎么来到了二楼,激动的包围了食堂窗口。一个肥胖妇女旁所站立的,是一个熟悉的公鸡头。他正指着自己和诺娃唾沫横飞的大叫着公民权什么的。人群外,一个卫兵尴尬的站在一边。
“我说过了,你们的饭菜在下面排队领取。这里是军官餐厅,请你们注意一点。”食堂大妈双手抱胸的回答道。
“这上面又没人,凭什么不让我们到上面来吃?还有你怎么不回答我儿子的问题?这里是军官餐厅的话,那么那两个人是怎么回事,难道他们也是军官?”肥胖的妇女上身前倾的高声嚷嚷着。
“所以,这位女士,你难道没注意到自己的口水都要溅到前面的饭菜中了么?我算知道你儿子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习惯了。”
“诺拉,是你?”鸡冠头这才看清了江凯:“你怎么穿了这一身?”
“啊,是我,那个某某某你原来还活着啊?”江凯不是在蔑视鸡冠头,他只是真懒得去记他的名字...好吧,江凯就是在蔑视他。
“你,你这个人。呵呵。你不是在班上大言不惭的说我是在搞种族歧视嘛。啊哈哈哈,你不走的很潇洒么。老师还在你走后大肆表扬了你,啊,他应该后悔死了吧,如果他真还能后悔的话。嘿,你看看现在外面,嗯?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嗯?我怀疑你就是那群机器的走狗,是人类的叛徒!”
江凯现在的心情,怎么说,一下子想起了前世的某段时光。他前世曾不断地在键盘帮某游洗地,大战喷子。结果某游却在公测日期前干脆的选择了跳票,弄得自己最后被喷子挂起来表。心理的感情,有一点害羞,有一点郁闷,有一点怒其不争。但唯没有后悔,因为自己所说的正是自己所坚信的。
因为一些突发情况使得对方有了借口来挤兑自己,也是毫无办法的事情。一般情况下也就忍气吞声说两句好听的过了,但是遇上蛮不讲理之人死缠烂打不分青红皂白的谩骂,那真的有时候会气的想顺着网线冲过去打人。现在又遇到这情况,江凯终于可以做一些上一世不敢做的事情了。
虽然两把长枪已经在去见艾拉阿姨前放到大胡子的营房里了,但是手枪依然被江凯贴身携带着。毫不犹豫的掏枪对准鸡冠头,江凯看着他冷笑的说:“刚刚你似乎说,我是人类的叛徒?那我现在似乎应该做和那些机器人一样的事情咯?”
肥胖的妇女发出了惊天的尖叫,围观人群也是一片哗然。一开始在军官食堂就餐的军人也都站了起来。那个前来维持秩序的卫兵干脆掏枪对准了江凯,诺娃则是直接向前一步挡在了枪口与江凯之间。
“小子,不要冲动,不要做出什么让你后悔莫及的事情!”那个卫兵开口大喊道。
“啊,没事的。我虽然是有点激动,但不会做出什么的。”江凯轻轻拉拉诺娃,却没拉动,干脆作罢。“所以啊,你看看你这孬样。”江凯看着吓摊在地的鸡冠头。“一把没上膛的手枪就能让你成这幅模样,你却好意思说我是叛徒。你前面那股气势呢?喏,我现在把保险打开了哦,你说我是不是叛徒?”鸡冠头的脸此刻摇得和拨浪鼓似得。
“诶,真没意思,这就改口了。”江凯慢慢悠悠的收起了枪。然后转向周围的人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脸:“小孩子吵架而已,大人就不要搞得这么严肃了嘛。叔叔,可以把枪放下了么?”
那个卫兵瘪瘪嘴,也收回了手上的枪。他正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那个公鸡头的肥胖老妈却先一步大叫起来:“我记得你这个小崽子,你父亲好像就是一个军官来着,对吧?这就是你在这里肆无忌惮撒野的理由么。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嗯?你以为因为你养父是个什么军官你就有特权了么,嗯?那个当兵的,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把这个掏枪威胁我儿子的小混蛋抓起来?”
卫兵一下子脸色就沉了下来。主观上他是想扭头就走的,毕竟他对这对母子可没有一点好感。这么多人上来闹事就是这个妇人带的头。但是这孩子手上的枪却是确确实实的麻烦。毕竟他只是一个孩子,虽然刚刚掏枪只是在吓唬对方,但是要是等下真的想不开,也不是不可能。
“啊,这里没你的事情了,二等兵。”
一个声音把卫兵从麻烦中解救了出来。从人群中钻出来一个肌肉变态佬,啊,不,一个机动特战队员。
“是,上尉。”卫兵立正敬礼后扭头就走。
“所以,你们这么多人聚集在上面干嘛?下面都快收摊了哦。”凯尔看着平民带着笑嘻嘻的说道。“这里可是军营,错过时间就不在提供伙食了呢。你们还不抓紧时间下去打饭?”
看着那毫无笑意的眼睛,原来跟着上来凑热闹的人群一下子就都想散了。
“大家都先等一下。这位军官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军官食堂不给我们开放却给这两个小子区别对待也就算了。刚刚他掏枪威胁我儿子的事情就这么揭过了?还有没有一点法律。嗯?肥胖妇女的出声却让大家都停下了脚步
这位女士,请你注意言行,这是在军营里。凯尔的声音冷了下来,
“所以你们就可以无法无天?军人?你别忘了是我们这些纳税人的钱才养活了你们这些军人。你们不好好为我们服务还在这里摆起特权来了?”尖锐无比的声音却在围观平民里取得了不少赞同的附和,而军官们都是一脸恶心的表情。
“女士,我想问一下,你的命值多少钱?”冷哼一声,凯尔开口问道。
“你,你什么意思?你想做什么?”
“我只是想问一句,你觉得你的命值多少钱?我给你那笔钱,然后你站出来对抗那群机器可好?”
“我,我又不是你们这些当兵的,我,我凭什么为了钱做这种事?”
“所以,你要记住。我们当兵,拿到这军饷,不是因为国家雇用我们,而是国家对我们行为的补偿与嘉奖。嘿,真要是用命换钱,去南非那块当雇佣兵走私贩不是更容易?你说我们有特权?你们在四散奔逃之时我们却会毫不犹豫的迎着危险逆行而上,这是因为我们是混乱、灾难与所爱的家园之间的血肉屏障。你说,我们为什么不能有特权?保护你们,是出于我们的责任,却绝不是义务。还有,你的孩子刚刚侮辱了一名高贵军官的家属,说实话我都想踹他一脚。现在,谁如果还想继续扰乱军营,那么禁闭室将是最适合他的地方。”
肥胖的妇女憋的面红耳赤,但最终还是没敢再说什么,灰溜溜的带着儿子走了。
“凯尔大哥,你怎么回来了?”江凯这才有机会插上话。
“啊,是这样的。宪兵队抓到的那个疑似毒贩的家伙说他帮过你忙,还说你能证明他的清白。所以我就只能再回来找你咯。”
“帮过我忙,难道是霍顿大叔?他怎么成了毒贩?”江凯突然想起了莉莎那可爱的脸庞。“难道?呃,好吧,我大概知道了。我是能证明他清白。”
“啊,那就好了。不过我还是要带你去做一下必要的记录。形式上的东西不论怎么简化却还是要的嘛。”
“好的,那我们现在就一起去吧。”
在去接霍顿之前,江凯在凯尔的陪伴下来到军营的特殊收容处接来了正哭个不停的莉莎。
之后在诺娃的证词还有莉莎带着哭腔的解释之下,这一主题为熊孩子坑爹的误会终于被解除了,霍顿立刻就被放了出来。
晚餐时,也没有人再闹事了。大胡子把自己的房间腾了出来给江凯与诺娃。躺在床上,江凯长舒一口气。混乱的一天,总算是有了一个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