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住在春城昆明西山区,有一个叫船房的村子已有一个星期了。我疲倦的身体在这一个星期里调整休息得差不多了,也适应了昆明的高原气候。
我开始在出租房周边走动熟悉环境。发现船房的居民楼都是在原来三四层的基础上再加高三四层。昆明的气候是很凉爽的,但也很干燥,所以脸上起了白色雪花,并开始飘落。
此时的气候,相当于家乡十一月份秋高气爽的季节。而在家乡一年十二个月中,我最喜欢的便是中秋以后立冬以前的天气。那时候的天气要么是温暖的,要么是凉爽的,凉爽得可以穿一件衣服,或再添上一件薄外套。那时候的清风也不会像以往那么小气,而是持续不断的吹着,站在无人的小径上,张开手臂,吹着迎面而来的清风。让凉爽的清风抖动着衣服,拨乱着头发,我们只要把身体放到最放松状态,再轻轻的闭上眼睛,就可以看到一个未来幸福的自己在向现在的自己热情的招手。
慢慢的熟悉了后,我最喜欢去散步的地方就是船房村那条河边的人行道,因为站在人行道上,可以欣赏河里河畔的景色。清澈的河里长满了绿色的水草,成群的小鱼在水草里躲来躲去的好不欢快。平静的河面上,时不时的有燕子轻快的拂过水面,带出一条剑似的水纹向岸的两边荡开。岸边上的竹子垂柳长得苍翠茂盛。河畔的这条人行道上,总是走满了老人或带小孩的妇人。路的两旁种的是香樟树,香樟树虽然还没有长成参天大树,但也足以使一米多宽的人行道成荫了。天上还有一群鸽子在盘空飞翔,飞过之处都伴着啪啪煽动翅膀的声音。在人行道稍宽敞的路段上,在早上总有十几位排成三排跳广场舞的大妈。人行道外是一条马路,靠近人行道的马路边上,有零星开面包车来摆地摊卖水果的小贩。看到他们硬纸片上写着的价格,才知道这里的人习惯用公斤作为称重单位。看到更有趣的是,还有以堆为单位的。在马路的另一边就是一条小商业街,卖衣服的商店居多。
继续往前走,快到人行道的尽头时,这条人行道就有一个几十平米大的空旷地方。在香樟树上,还用黑色的纱帐盖着,这无疑是成了老人看报打牌下象棋的娱乐场所,也是小孩子们玩乐的小天地。河的对面就是一所幼儿园,走过人行道的尽头,就是一所小学。站在这个小小的娱乐场所边上,双手扶着蓝色的铁围栏,看着从眼前缓缓流过的河水。此时,传入耳朵的声音是丰富多彩的,河水的缓缓流动声,在头顶树枝上婉转鸣唱的小鸟声,身后传来的小孩子嬉戏声和老人们的交谈声,从学校里传来了小孩稚嫩的歌声和朗朗的读书声,从远处传来大妈跳广场舞的音乐声和商业街上的吆喝声,如此多的声音混杂在一起,是吵了点,却别有一番趣味。不愧是,风声鸟声读书声声声入耳,树边河边船房边边边赏景。这正可谓是,江南有艳阳高照,这里有和风熙日。
时近晌午,我也要去农贸市场买菜张罗午饭了。
我来到一位卖烧腊的重庆大叔摊前买烧鸭,和这重庆大叔交谈中,感觉重庆大叔是一个非常幽默风趣,说着一口地道的重庆话。虽然我遇见过不少的四川人或重庆人,但他们要么是一个地道的四川人或重庆人,却说不出一口地道的四川话或重庆话来。要么即是地道的四川人或重庆人,又能说出一口地道四川话或重庆话,却缺乏幽默风趣。大叔问我是哪里人,我说是广东人。他又问我跑那么大老远来这里是不是做业务什么的。我说:“我是来这里玩的,反正现在也赚不了多少钱,所以倒不如趁现在年轻到处去走走逛逛,看看有什么可以改变命运的机会。”大叔笑着说:“年轻人嘛!就应该趁年轻那股劲,多出来到处走走看看能否找点别的什么事做做,年轻人总不能像我们这一辈人一样在工厂打工一世。”我赞成的点点头准备离开时,大叔又赞赏的对我说:“年轻人,我祝你好运。”我开心的回道:“谢谢大叔的好运,我会有好运的。”
后来,我没有按照以往的习惯往河的右边走,而往相反的方向河的左边走走。那里的人就很少了,树木也多也高,行走在茂密树木下的人行道上,让人有一种无端端的进入了森林的感觉。虽然旁边有马路,但路上除了偶尔有电动摩托车经过外,再也没有别的什么车,所以很安静,静得只有鸟鸣声和风吹树叶的沙沙声。
我很悠闲的走着,看见空旷地方前面摆放着许多小桌子,且每张桌子上都放着一个不知道里面装着什么的布袋。我就问还在摆放桌子的大叔说:“大叔,你们是不是在准备举办什么活动啊?”大叔回身对我说:“我们能有啥活动,我们是准备打麻将。”我惊讶的说:“哇!你们怎么连打麻将都这么有气势啊!”大叔只是朝我笑笑。
我没有照原路返回,而是朝一条人多的小路抄回出租房。到了离出租房不到四百米处时,人就更多了,各种商铺云集,高楼林立。我不禁想起了那位卖菜阿姨为什么建议我,无聊时可以往这边走走了,原来商业区就在这里啊!我因没那心情,所以随便逛了一下就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