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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气家的东西

“藏书阁?”听到这名字,田海明显的身子顿了一下,立马看了看四周,看来这藏书阁让田海印象深刻。

微微沉吟了一下:“既然是藏书阁所学,那么这一招就不是一般的,只是你们族老没告诉你完全而已。”看到眼前愣愣的贺德,田海也不想骗这傻小子:“你们家族怎么可能把真正的练习方法告诉你这个还不是核心的弟子呢?虽然你也是姓贺。小子,别不好受。这在哪里都是最正常不过的。不过,你这一招我确实见过。罢了,你我相见,也算是有缘,我就把这招真正的用法告诉,但是”,田海在这里顿了一下,很严肃的看着贺德说道:“你不许说是从我这里学过去的,只能说是自己琢磨出来的。听闻贺家藏书阁最是方正不过,可你却在里面十天都没学到真功夫,嘿嘿。我的意思你懂吧,我不希望有任何麻烦粘在身上。”

这才恍然大悟的贺德,狠狠的点了下头!原来如此,居然是有人使绊子,怪不得那位族老是那样一副表情。

也不管贺德现在想什么了,田海叫住了瞎想的贺德:“小子,看好,我只演示三遍。”说着龙行虎步,微微调动内力,真气运行手上,双手画圆露出中堂,提气,侧身,左手拿捏,右手出掌,看似简简单单的一招,却有虎虎生威,气势磅礴的感觉。

“小子,你们那族老没教你的是侧身这一步如何走位。你要理解前面这个画圆其实只是一个起手式,说穿了只是一个幌子,这个引人来攻击你的,而侧身这一步是躲闪,左手抓住来犯之人,右手聚气出掌或拳,击太阳穴或者其他死穴,一击致命。可惜啊,可惜这招要配合内力才能有最大效果,一击致命”。说着演示了第二遍,换了一种起手式。

“小子,看好了,这招发力后是怎么伤人的!”说罢,将第三遍使用在了旁边的一棵树上,只见这碗口大的树瞬间拦腰而断。看的一旁的贺德热血沸腾,目瞪口呆。

收工的田海平息了微微气喘的呼吸,看还盯着断树的贺德,轻笑了下:“如何?是不是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啊?”说完小小的得意了下。

回过神的贺德本来还兴奋的脸庞突然却黯然了下来,却是想到了自己没有内力,怎么可能达到这种程度。似乎是看出了贺德的囧样,田海也不再逗这小子了,拍了一下贺德的脑袋。

“虽然你没内力,但是这威力也不是不可以练的。”说罢还上下打量了下贺德,似乎是在看这小子是不是那块料。

“啊,我可以练啊,田教头,请你一定教我?”迫不及待的贺德貌似又有下跪的冲了,不过好在想到了田海不喜,忍住了。

“在你的双腿上绑上沙袋,左腿的沙加多点,双手也要,还有腰部。能不能练出拳劲,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言尽于此,你自己回去后好好琢磨了。我走了!”说完也不管后面还在叫的贺德,踏水而去,一副高人摸样。等跨河过后回头一看,却瞧见,贺德在行跪叩大礼,这不禁让田海对其产生了好感。

回去后的贺德,立马缝了几个大沙袋,就在自家小院里练了起来。脑海里却仔细的回想着刚才田海的一句话:“你要记得,这招最重要的就是:侧身,这算是一种投机取巧的招数,如果没闪开,那么你大开中门肯定死的不能再死。想要出奇制胜,这侧身一定要练的出神入化,即使没伤敌,也要不被敌所伤,切记啊!”看着田海举重若轻般的简单,可轮到自己做着才惊觉困难。尤其是腿上有沙袋,十分不灵活啊。不过一想到现在没有退路了,人已经得罪了,而且母亲。。。贺德咬牙继续训练,冷冽的风中,汗水却在不断的流。

再说田海,在一骑绝尘的追赶到了刘家山后,居然没发现人,只看到冷菜残羹,顿时晕死,估计才过午时不久啊。这小子莫不是没有歇息吧?也顾不得吃饭了,连忙往山里赶,起码又赶了一两刻钟,好不容易看到前面一个小小的少年,靠着树。额,近一点一看,那人正铁青着脸,旁边一堆呕吐物,田海大怒:“你个混小子,不是告诉过你饭后至少一炷香时间内不能做剧烈运动么,吐了吧,这个滋味比摔倒酸爽的多吧?混账,不听师傅言,吃亏在眼前了吧!走,回去,给老子好好的休息一个时辰,今天拖下的,再迟也得补上,不然不长记性。”说着拧着“虚弱”的沈怀若返回吃饭的地

这一次沈怀若是体会到了难受,恶心,肚子里翻江倒海的。他总算是明白了为何有:家有一老如有一宝这种至理名言了,古人诚不欺我啊!

今天是训练开始的第24天,也是沈怀若慢慢开始适应此种训练的开始。如今的他至少可以一路伤痕累累,步履蹒跚,死猪死狗一般撑回家了,为此田大师父很是高兴的为其在手脚上各加了一个斤重的小沙袋,美曰其名:一直在锻炼,从未停歇过。

日子就在这样精彩又忙碌中匆匆溜走。在这其中,沈父来了两次,不过每次来看到的都是昏迷中的沈怀若。沈秀有心请田海手下留情,但是好歹是见过市面的人,知道训练不流汗,战斗就流血,每年死在外面的游子不知几何。这也是沈秀有心游学却不敢的缘故,估计去了真就回不来了。

今天恰是沈父来的第三次,刚好看到药浴桶里看书的沈怀若,不禁小小的感动了。自己这辈子最好的就是有这么一个儿子啊。却不知沈怀若听田海说,沈秀来找过两次,心中一紧,要完蛋,这段时间哪有时间看书,须知沈父每次考校沈怀若都是以当年自己应试时的官方手段考试,每次都让沈怀若大呼坑爹啊。因此感到要悲剧的沈怀若这两天是手不释卷,只求老爹看在自己这么勤奋的份上,高抬贵手。

只可惜沈父有的只是欣慰,那会想那么多啊。于是老爹大为感动的同时连忙拿出一张纸,按照惯例,感情试题老早就准备好了啊。

于是当着田海的面,沈秀父子就在这熏人的气氛中,完成了这一次的考校。最后当然也是一贯套路,先是严厉批评,表示自己对这段时间沈怀若的学习表示怀疑,满意度只有五分,然后又鼓励一番了后,就和田海勾肩搭背的出去,喝酒了。

日子慢慢走上了正轨,而沈怀若的训练状态也是越来越好,唯一让田海比较难受的就是药浴的材料在贺林县买不到了,要到嘉乐郡才能买到,因此为了不耽误沈怀若的训练进程。田海决定飞马去郡城里买。算了下自己的速度,来回再快也要两天,因此干脆大方的放了沈怀若一天的假,让他自己安排。这倒是让沈怀若欣喜若狂,在仔细研究了一下后,沈怀若觉得先看父亲,再回去看爷爷,然后。。。

第二天一大早。田海天不见亮就启程走了,而沈怀若舒舒服服的睡到日上三竿后,才慌忙的起来,一边起床,一边数落自己腐败。在草草收拾了下,就告别田大婶,一颠一跛的溜到了田家布庄。

江父明显没想到儿子跑来了,还以为这小子受不了苦溜回来了,待听到解释后还是严厉的训斥道什么逆水行舟不进则退等,不过说完后又念在儿子好不容易休息下,想了想家里的老父,让沈怀若带了点东西便送其回去了。

回到家的沈怀若,大呼小叫的,却没见到自己爷爷,想了想再算算时间,最大可能应该去找闫爷爷喝茶去了。

放下东西后,顾不上休息沈怀若就往闫家湾跑,想到爷爷看到自己会不会大吃一惊。这一个多月下来沈怀若明显结实多了,虽然身上的书卷味,稚气依然浓厚,但是整个人站在那里却显得很标整,且身上也有股淡淡的药味,如果是许久不见,一定会大吃一惊的。

这个孩子内敛之下给人一股清爽的感觉。

刚进闫家湾就有人招呼:“是小若啊,好久没看到你了,你是找你爷爷还是找小豆啊?小豆还在私塾了,你爷爷在陪族长说话。”呵呵,这就是别人家的孩子,自己还没问,就什么都知道了。道了个谢后,沈怀若就去找沈追了。

看到一个多月不见的爷爷,沈怀若仿佛觉得好久。

大声叫了声:“爷爷”,跑过去后又叫了声:“闫爷爷好!”

闫家湾的族长就是眼前这位,闫铁生也是闫小豆的大爷爷,这个弯道一般的村子就叫闫家湾,住了几十户姓闫的人,虽然比不上县城里的大老爷们的家族,但是在这片山地里,闫家说话还是很有分量的。

闫铁生看到是沈怀若也不禁呵呵笑了起来:“老伙计,你刚才不还在说你的宝贝孙子么,这不就来了,呵呵,看样子,是硬实多了,有我老闫当年的风范啊,哈哈!”话说这闫铁生和沈追相识还在四十多年前了,当年要不是闫铁生帮忙,沈追想在这里落户还少不了麻烦。

“怀若,你不是在学武么,怎么回来了啊,难道是?”这沈追和沈秀还真是父子,想都想在一起去了,沈怀若不禁无语。

“爷爷!哪有,今天田师父去郡城了,就放我假了,明天我就回去继续训练,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嘛!”说完,很憨厚的笑了笑,逗的两老哈哈大笑。其实闫铁生在家是很严肃的,但谁叫小时候经常被沈怀若扯胡子,对这个爱扯胡子的小子也就板不起脸,要知道自家孙子辈最怕的就是自己。

两位老者边聊天边问了沈怀若学了些什么,大概半个时辰后,眼看天色将暗,沈追也就带着孙子准备回家了。路上沈怀若问出了早就想问的事,就是关于那一套拳法的事情,以前觉得也就和医国圣手发明的五禽戏是一个道理,不过后来发现好像没那么简单。早就把爷爷当高人的沈怀若这次问的小心脏是扑通扑通的跳啊。

哪知道,沈追很是生气的拍了下沈怀若的脑袋:“一天到晚胡思乱想,怪力乱神,好好练武”。不过想了下,似乎又有点不踏实:“那哪是什么武功秘籍嘛,不过是以前淘书时淘出的古本,你知道爷爷最喜欢淘古本,残本了。嘿嘿,你小子还不知道爷爷虽然没有去考功名,但是要说这学识,整个贺林县,我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额,张清那厮不算。那古本,我一看就知道是以前气家留下的好东西,堪称经典,主在养生养气,不过后面那副图确实没看懂,鬼画桃符的,有点像阴阳家的东西。哎,学无止境啊,学无止境啊。”说着摇头晃脑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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