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如月是吧?听说你是我干儿子的同学?”
如月没有理会他,怅然的看着警车远走,眼神呆滞。
“十七岁的姑娘了,坚强点,你爸在天上看着呢!”
如月的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压抑了许久的情绪此刻又被何印激起千层浪。何印突然想起,今天早上陆柯对他说过的话,内心便是过意不去,说道:“其实呢,我们并不是不让你去认尸,只是想先问你些问题,晚点再让你去,好歹你们父女一场,我们也于心不忍。”
如月使劲的擦了擦眼泪,声音略带沙哑:“只要是能抓到杀死爸爸的真凶,你爱怎么问就怎么问!”
“好!那我也绝不食言。”
“你爸妈的关系怎么样?”
“她不是我妈!我心里就只有一个妈!自从她嫁到我家,百般讨好我爸,哼,可惜的是,我爸只是把她当成我妈的影子,家里的一切都是还是我妈那时的布置,她想改,门都没有。”
何印听着她话语略带偏激,恐怕主观居多。于是,改变方式,问道:“听说你和你爸爸关系很好,他不管多忙也会陪着你一起过生日?”
如月哽咽:“我爸爸……从来都没有忘记过我的生日,去年他还答应过我……要陪我过一个难忘的十八岁……”她一度悲伤的说不出话来,正如陆柯所说的那样,王如月把她的父亲当成了生命中的依赖,从小失去母亲的她一直是在父亲的支持和关爱下长大。如今,连最后一个爱她的人都离她而去,估计她的心墙早已崩塌。
何印递过来几张纸巾,说道:“你能带我去你爸的房间看看吗?”
像是怕触景悲情,如月摇摇头,说:“二楼左转第一间,你自己去吧。”
而在另一边,陆丰邑看着办公室的一堆资料,眉头紧缩。立案以来,有一个问题一直盘旋在他的脑海:嫌疑人杀死王黔的动机是什么?
他假设了很多种可能,要么就是证据不足,要么就是互相矛盾,他隐隐觉得,其中必定大有隐情,兴许是他忽略了一些重要线索,如此看来,案子或许应该重新整理,首先确定杀人的动机,才能顺藤摸瓜,揪出凶手。
梁博气喘吁吁,门都没来的及敲,就大声喊到:“陆队,有新发现!”
“今天汽修城的一位师傅前来报案说,他的一个徒弟从昨日起一直徨徨不安,不问还好,一问便把他整个人都吓坏了!”
“你别卖关子。”陆丰邑看着他,“说重点。”
“原来,几日前,老师傅的徒弟青平准备修理一辆汽车,这时,一个戴着墨镜的女子来着一辆黑色的奥迪过来,说让他检查一下汽车是否有问题。就在这时好不凑巧的接了一个电话,等他回来的时候,女子和车都不见了。昨天,他无意间看到了播出的新闻,一看那车牌号,人就傻了,那不是几天前还没检查完的车子吗?!”
“你是说,戴墨镜的女子可能和本案有联系?”
“是的,陆队,你想想,这是王黔的私家车,谁有这个权利去驾驶?另外,西宁区超市的监控画面中出现的神秘人,也是戴着墨镜,这两者,难道真的没有丝毫联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