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哪天心情不好，就杀你！”
面对卫城疑惑的眼神，鲜于婵淡淡道。
嗯，看来**心情不错，卫城一口吞下，对方随手扔过来的药丸，心想。
至于偷武这件事情，也和谢晓晓刺杀事件般，不了了之。
几乎就是第二天，卫城顺利进洞上工。
“那**到底给我吃了啥？”卫城摸着自己大腿伤口，以及身体各处，他娘的，连疤痕都没有，太对不起当初流过的血了。卫城心头还是颇为忐忑的，毕竟那日他最后的表现，毫无头绪，破绽极大，那**回头稍想，觉着自己被骗，怕是怒气更胜，届时恐怕得被扒皮抽筋。
“臭小子，发什么春秋大梦呢！过来帮忙！”泥土块砸在屁股上，韩旷扶着铁镐，吼道。
“嘿嘿，”卫城挠头，拿起叉棍过去，帮着他一起，将掏空的石壁撬开。拿起，插进，发力，啪，石壁掉落，“咦？”韩旷惊异，铁镐在卫城手上，使来轻松至极。目光落在卫城身上，打量之色不加掩饰。
“你小子，是不是背着我偷吃了啥东西？怎的力气越来越大？”进来几日，卫城在矿洞的表演，可谓是让他吃了一惊，别的不说，单是气力，便远远超过他。这让素来自持的韩旷，颇有些挂不住。
“嘿嘿，全是旷爷照顾！”卫城嘴巴抹蜜，竟说好话，见着韩旷先前挖凿，脸色充血，道，“旷爷，你歇歇，我来，”
“你能耐，来，”韩旷白他一眼，也不推辞，将铁镐扔给他，坐到一边，拿起瓦罐喝水。
卫城接过，对着先前韩旷凿出的凹痕，继续挖凿，一边同韩旷闲聊。
“旷爷，你说那几口洞子是咋回事？怎的就跟着塌了？会不会咱们这口洞子也——”前些日子，矿洞坍塌，还是连着三口，让矿奴门人心惶惶。
“臭嘴！别瞎说，”韩旷瞪他一眼。
“那咋回事儿？”卫城嘿嘿笑着，也不恼。
“我听几个兄弟说，可能是，闹妖——”韩旷听到些蛛丝马迹，觉着有些优越感了，故作神秘的对卫城说。
“啥？妖？”卫城手上动作一顿，转过身来，瘪瘪嘴，“咱们这只是普通矿，又不是灵脉，怎么会闹妖？”
这年头，妖也是有生活质量的。巴山处于大殷西南边陲，乃是最贫瘠之地，鸟不拉屎，鸡不掉毛，而且在大殷的地盘上，妖没胆子吃人，难不成吃斋？
“嘘，你小子知道个屁！”韩旷说着，指了指头顶，“那你说那京都使者，她来这干啥？来过苦日子？就是因为咱们这，出了妖，而且还是大妖！”
大殷立国千百年，埋葬大妖不计其数，尤其女皇威名，乃是威震各国之所在，大殷三代女皇，因恼恨妖物肆意出没，杀食子民，单剑只身，于万妖国取下当年万妖大地首级，炼成宝壶，震慑万妖，取名——炼妖壶。
是故，几百年来，大殷随时常有妖踪，出没隐现，但终究没滋生寻衅。
这具身体有这记忆，听得韩旷所言，又想着那**那日，一招轰飞乌铁花等人，嘴唇有些发干，“真是闹妖？长这么大，我还没见过妖呢？”
“老子也没见过呢，”韩旷继喝了口水，唾沫乱飞，“嘿嘿，倒是想见识见识，妖长啥样，鸟有爷的大没？”
“妖是畜生，旷爷您肯定比畜生的大，”卫城憋笑。
“废话，老子肯定比畜生厉害！”韩旷不明所以。
“是是是，旷爷比畜生可厉害多了，”卫城对着墙壁，肩膀耸动。
“那是，不对，老子怎么能跟畜生比呢？不不不，这话不对，你这臭小子，”韩旷初始尚不自知，反应过来后，拿着挖挂对着卫城扔过来。
“哈哈，”卫城闪躲，韩旷来了气力，捡起地上石块追着卫城打。
“旷爷是比畜生厉害，还是比畜生不如？哈哈，”卫城躲避跳开，足下脚步灵活，几下韩旷便气喘吁吁，靠着山壁，扶着腰，指着卫城，“你，你这臭——”
轰隆隆。
韩旷话未说完，整个地面忽然晃动起来，成块石头竖直落下，山壁石开始脱落掉下，卫城笑意尚未散去，便见韩旷人被石块埋住。
“矿难呐！”
“赶紧出洞子啊！”
紧急的呼喊，在矿洞外响起。
卫城身体骤然酥麻，一股子，难以言喻的惊悸，自心头浮起，整个脑子轰得一下，炸响。
“旷爷！”
“啊！”先前还说说笑笑，瞬间画面便被切换。尚未来得及接受，卫城后背被石块砸中，倒在地上，咔嚓嚓，头顶一块巨石，对着他所在落下。
“啊！”卫城发狂，大吼一声，劲力鼓动，身体就要站起，嘭，一股巨力传来，愣是将他重新击倒，落在大石下方。
石块下坠，速度极快，砸向他胸膛，千钧之际，卫城绝望闭上了眼，脑中却闪现鲜于婵的身影，心头疑惑，“这时候，我怎的会想起那**？”
“你刚刚说妖是什么？”
没有预想中的疼痛，听到意外的声音，卫城睁开眼睛，一名红衣女子站在自己身前，自己和她两人，被无形光膜笼罩，周围山壁石块塌落，却被纷纷弹开。
“多谢大人援手，”卫城慌忙站起，低头就要行礼，却被无形力道拖住，
“蠢货，我才不是什么大人！你抬头看看，”卫城闻言抬头，面前哪还有什么红衣女大人，一只巨大的红色蛇头，蛇信吞吐，渗出劲风，几乎将卫城吹倒。
“蛇，蛇，蛇，妖，妖......跑啊！”卫城嘴皮子都在打哆嗦，伸出手指，指着蛇头，半天支支吾吾，最后稍稍回神，拔腿就要跑。蛇信微闪，便将他卷起，送向嘴中。
“老子跟你拼了！”卫城运足劲力，手上铁镐对着蛇信挖下，哐当，金铁交击声响起，卫城眼睛发直，实心纯铁的铁镐，愣是脱手飞出，蛇信几乎每一点损伤。
好在力道不小，蛇信微抖，将他松开，落回地上。卫城顺势打了个滚，顺手捡起铁镐，如临大敌。
对面蛇头微抖，几乎能看见两颗倒钩牙！对着卫城张嘴咬下！
嗥！一声巨吼自其喉间迸发，振聋发聩，卫城双手捂耳，耳膜几乎都要被穿透，整个脑海天地，都只剩这一声后，悠远绵长，直入灵魂。
嗡得一声，卫城脑子忽然响起同样吼声，比之更烈，更猛，又有穿透力。喉头滚动，似同无数针穿，一点点，扎穿鼓掌的气球。
嗥！卫城捂耳跪地，张嘴，一声吼声自其喉间暴出。
与此同时，其双目瞬间血红，似同火海，**上身，更是如同血染，隐隐，在其胸口，睁开一只眼睛，眼睛里同样烈火熊熊，越发强盛，凝成一朵跳动的莲花！
“姐姐！”
对面蛇身颤动，化作先前红衣女子。
嗥——
吼声在矿洞回荡，穿透山石，在整个矿区回荡，传向更远的山脉。
“红莲！”
山脉深处，与一名黑衣人对持，嘴角带血，气息不稳的鲜于婵，脸色骤变，身形拔地而起！
“黑狼王毕青，杀我坐骑之仇，来日再与你清算！”
“哈哈，何必来日！”狼王毕青同样受伤，见他狂笑一声，身上狂猛的妖气炸开四散，背后隐有巨大的狼影浮现，面目狰狞，同样冲天而起。
巴山矿区附近，一时间，妖气冲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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