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中虽然光华无限,但是始终有照不到的对方,在山洞的最深处却有着难言的寒冷与黑暗,如同黑洞一般漆黑,带给人窒息的压迫感,黎冬惊疑地问道:“你是谁?我为什么在这,这又是什么地方?”
“呵,问题真多,明明什么都不记得也敢来这,真是个喜欢给别人添麻烦的家伙。”
“这个东西还给你。”那道冷漠的声音没有回答黎冬的问题,而是扔出一块仿佛有生命的冰晶。
这是块晶莹剔透、光华流转的冰晶,放在手心有种寒而不冰的感觉,看着它黎冬觉的很亲切、很舒服,“这是什么?为什么我有种熟悉感?”
“哼,你没有资格知道那么多,滚回去吧,这里不欢迎你,下次如果还敢冒冒失失的闯进来,我可就不客气了。”那人冷哼一声带着威胁的语气。
“哎,等等至少让我看看你长什么样,我好像认识你……你”黎冬剩下的话还没说完,便再度失去了意识,当自己清醒时,便发现周围的一切都罩上了一层冰晶,就连昏迷中得女孩也是变成了冰人,黎冬赶忙去看她的状况,好在她并没有大碍。
“想不通啊,太多事无法了理解了,唔,那叫徐老的老人好像知道不少,改天去问问算了。”
抓了抓头发,便不再多想,将女孩的手指与自己的相对,不一会儿伤口处便传来了阵阵刺骨的阴寒,来的快去的也快,黎冬立刻发现女孩的脸不再流脓,伤口也立即结痂了,但是少女的血管开始显现遍布全身。
而就在此刻黎冬的身体也出现了相同的情况,唯一不同的是他的头发黑中泛红,好像新娘披上了红头盖,连眼睛也是红光闪现,但是这样的变化带给他翻江倒海的痛苦。
他觉得血管都在爆开,浑身每一处肌肤、每一个细胞都被尖锐的针扎着,他的脸已经扭曲了,但是他喊不出来,只好默默的忍受着,每当快忍受不住时,胸口处便出来柔和的力量缓解了痛楚。
强烈的痛楚持续了整整两个小时,到后面就在自己快麻木的时候,刺痛突然变成了极寒,几乎使原来的痛苦加强了一倍,好在持续的不久便。
“呼呼,好痛啊,疼死我了,这就是徐老说的药力?没有亲身体验真是无法想象啊,只是不知道她会不会如此痛苦。”
黎冬无力的抬起头看向少女,发现她的神情依旧安宁祥和,也就慢慢放下心了,颤抖着撑起自己的身体迈向厨房,厨房的设备虽然老旧不过还是很齐全的,黎冬便按照药方熬药,看着锅里沸腾的药汁,他的神情很是痛苦,但眼神中充满了坚毅。
“已经到了这地步了,回头也没有任何意义,但是这样的日子要是持续个一年半载,真不是人过的。”
在他的记忆里,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强烈的痛楚,本以为会疼晕过去,没想到竟然疼的他想晕过去都难,要不是胸口传来的舒适感,自己真的会活活疼死。
黎冬摸了摸胸口依旧什么也没有,“难道是那块冰晶,它带给我的感觉也是这样,可是那个地方真的像在梦里一般,却偏偏那么真实。”
太多的疑问交织在心头,令他无比的郁闷,他隐隐有种被人操控和算计的感觉,退去这不切实际的想法,黎冬将熬好的药喝了半碗下去,不一会儿一种绞痛从腹中传来。
或许是是因为经历了前面的痛苦,汤药带来的痛苦轻减了不少,待到药力遍布全身时,黎冬不想被人看到伤口,便割开了手肘的皮肤,当看到女孩喝下药剂,全身血管不再显现后,心中对徐老多了份信任和感激。
由于晚上时需要在家照顾那女孩,黎冬辞去了晚上的兼职,虽然往后的生活会产生不少麻烦,而且每次的试药也会给黎冬带来了不小的痛苦,但每当看到女孩气色渐好,他的心中也有了些许安慰,心中也越发坚定。
过了俩周,工地的工头叫住了黎冬:“你最近是怎么了?砖都搬不动?是不是不相干了?”
“实在抱歉,最近身体出了些状况。”黎冬歉意的说道,试药带来的强烈痛楚,让他身体酥软,双手连筷子都握不禁。
“是嘛,那就别干了,等你什么身体没有状况了再来找我。”工头冷漠的说道。
“好,我知道了。”黎冬平淡的说道。
“嘁,要不是这年头缺人,谁会请一个戴着眼镜的弱鸡,要学历没学历,要力气没力气,扫大街都没人要,这种废物活着干吗?还不如找栋楼跳下去一了百了。”
黎冬清楚的听到了那工头念叨的话,但他没有恼羞成怒反击那个工头,这样的人黎冬见多了,初中毕业以后出于个人兴趣他就开始尝试找过工作,但是结果都是一样的,现代的社会没有好文凭、好背景,就别想找到好工作,更何况机械化正全面深入各个阶层,正如他所说,如今就算扫大街都未必有人要。
只不过他并不赞同那人的话,他始终相信天生我材,必有用,既然如此何必与他争执,黎冬有他自己的傲气,不会因为别人掐住自己的饭碗,而放下尊严,尊严不能当饭吃,但是为了薄利而丢失的尊严却是永远也换不回来的。
生活的拮据比之试药的痛苦更令黎冬苦恼,虽然他可以找自己的家人求助,但是他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不能一遇到问题就找自己的家人,自己的事情必须学会自己解决。
话虽如此黎冬也不经为自己的弱小和无能失望,虽然他总是安慰自己,努力寻找自己的优点,但是他发现这些并不能解决实际的问题,然而他必须尽快解决这些,为了不仅是女孩和他的生活,也是为了不动摇他心中的信念。
说实话他真的不想来这里,出于人类的天性与本能,未知的事物给予他很大的压力和恐惧,这世间死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未知的一切,看着九宫迷阵的地图,最后还是迈开了前进的步伐。木居中得摆设依旧不变,老人躺在摇椅上悠闲的哼着小曲。
“来了?那丫头还没醒吧,她的中枢被毒侵蚀,没有一个月怕是醒不来的,也好在这毒是从腰为界向两边扩散的,要是一开始从大脑蔓延,就算毒解了也肯定会变成白痴,嗯?”
老人突然猛地睁开了微眯的双眼,死死的盯着他面前的少年看,黎冬被看得一阵发毛,随后可能发现自己失态了,徐老咳嗽一声又回到原先的样子,黎冬脸上闪过一丝疑惑。
“徐老,你到底是谁?难道是仙人?”黎冬奇怪的问道,徐老一脸肃然的看着他,在他的眼中闪过一丝不经意的心痛。
“现在的你知道那么多对你没好处,等到时机允许时我自会告诉你,对了屋后的药园里有我给那丫头的药材,在那之前你要为我做件事。”老人阴测测的笑了笑。
黎冬眉头皱了皱,神色郑重地对老人说道:“只要是我力所能及之事,我一定办到。”
“哈哈,放心吧,你一定办到,而且是你这个月最常做的事:试药。”徐老说着站了起来推开内屋的门走了进去,黎冬一愣随即一咬牙也跟了进去。
不一会儿屋内传来阵阵引人遐想的闷哼声,屋内少年的脸色惨白,后衣襟已经湿透了,老人满意的笑了笑,“令人惊叹的强韧的灵魂,顽强的意志力,这么大的痛苦竟然没昏过去,去拿吧,药材就在门后,以后常来看我这老头啊,我还有很多好吃的呢,我这人最疼小孩了。”
徐老捋了捋胡须,重新变成一副慈祥的模样,看着徐老这副恶心的面容,黎冬强忍骂他死变态的冲动,踉跄地往门外走,徐老站在门外目送黎冬远去,眼神中透出一股苍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