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手吧!”那白衬衫年轻人挥了挥手,一副压根就不把我当一回事的模样。
我左右两边的那两个家伙一得到指令,便露出了捕猎者一般的目光,压着格格响的拳头,一脸猥锁地看着我,显然是要开干的。我倒是没有想到,这些家伙完全不按套路出牌,直接就干。按照一般的小说情节,不是先要冲着我叫嚣一翻吗?既然要直接干,为什么还要把我引到这里来呢?
“等一下!”也就在这个时候,那个买痒痒挠的女生突然掏出了手机,一边还笑嘻嘻地道:“等下,我把摄像打开,拍段视频放到我的微博上去,肯定暴红啊!”
“这……不太好吧!”我左边的一个家伙不满地叫了起来。
那个白衬衫青年倒一脸无所谓的模样,吐了一口烟出来,道:“无所谓了,玲儿,到时别忘了给这两个家伙弄点马赛克,让那小子露脸就行。”
“这我知道!”女生已经双手举起了手机,开始往我这边拍了。
“去你妹的!”
突然之间,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手了。在我左边那家伙还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就狠狠地一拳击向了他的小腹,直接就痛得他身子条件反射地弓了下来,同时发出了一声惨叫。
我心知双手难敌四拳,在敌强我弱的情况下,我只能先下手为强了。趁其不备,能打他娘的一拳是一拳,反正弄他一个够本,弄他两个赚一个。
我知道,我突然的出拳肯定会把他们吓一跳,而我一击得手却没有任何的停顿,立即又向右边的那个家伙的小腹同样击出一拳,只要他也被击中,我立即就可以转身拨腿就跑,只要跑回南里街,我就不怕他们这帮王八蛋。
然而,我实在是低估了右边这家伙的反应能力,我一拳过去,他居然很轻易就侧身闪开了,接着就使出了一套擒拿手,我完全看不到他的动作,只觉得手腕上被一捏,然后痛得我手指松开弯下,接着就是一股力量将我的身子往外扯。我根本就无从反击,整个身子就腾空而起,接而被抛飞了出去,这种感觉有点像在平隆水库边被那林影芝一记过肩摔时的感觉,但我知道,这一次的着地一定会比林影芝那一次要严重得多。
我心中暗觉不妙,完了完了,这一摔下去,我不死也得残废。我完全不知道对方这些人是什么来头,跟他们有何冤仇大恨?这下我是真的怎么死都不知道了,英年早逝,英年早逝啊!
正在我绝望的那一刹那,也是我的身体被狠狠砸下就快要砸到地上的那一瞬间,突然有一双手将我的身体托住,接而只觉那一双手又将我轻轻往前一送,我就像是一片落叶一般轻盈盈地躺到了地上,没有任何的疼痛感。
我忙从地上爬起来,回头望去,只见一个几乎有姚明一般高大的身影在阳光下闪动。这大个子身手出其的灵活,三下五除二,没几招就干脆利落地把那两个家伙干倒在地。接着,我就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庞冲着我傻呵呵地笑着,露出了一口洁白的牙齿。
“阿牛!”
我高兴地叫了起来。眼前的这个高大的汉子正是我发小儿阿牛,真是没有想到他会在这个时候出现。我冲到了阿牛的前面,狠狠地朝着他胸口打了两拳,立即就感觉到自己的手像打在石头上一般疼痛,笑骂道:“好小子,当初把你丢到兰州军区果然没有错,这身子板跟铁块似的!”
阿牛的笑容灿烂得一蹋糊涂。
我注意到倒在地上的那两个家伙面露土色,听到我话中的“兰州军区”,眼神里更是露出了一种恐惧。这两个家伙是从部队里出来的,应该也不难看出同样身着迷彩服、使出部队特有的散打格斗术的阿牛是同类。他们俩本就是雄霸一方的精英级别高手,但阿牛三下两下就将之弄倒,又听到是兰州军区出来的,他们估计是猜到了阿牛所在的那个特种团。
“两个废物,还好意思说自己是全国冠军!走!”那白衣衬衫青年不爽地嚷了一句,然后就转身上车。其余的人也狼狈地离开,包括那两位被阿牛击倒在地上的家伙,连滚带爬上了车。
这几人的车技倒是很不错,油门一轰就一个甩尾。这时,那白衣衬衫青年放下车窗,对我阴鸷地说道:“这只是开始,下次我会给你带来更大的惊喜!”说完就一脚油门,扬起了一股尘烟,飞驰离去。
这几个家伙也不知道是不是经常打败丈,逃跑的速度真是够快。我和阿牛久别重逢,心里高兴,一时没反应过来,当我想到要让阿牛把他们拦下时,他们已经驱车奔走了。我感到略有遗憾,因为我还不知道他们是为什么而来,我到底跟他们有何冤仇。不过,我也不怕他们再来,如今有了阿牛在我身边,天皇老子来了我都不怕。
以前小时候,我和阿牛打架时就常常是我出谋划策,阿牛担当主力,配合得天衣无缝,整个小学到高中所向披糜,没人敢惹我们。要玩阴的我拿手,要来硬的阿牛一个打十个,连老师都对我们忌惮三分。
其实,我们也并不是那种特别喜欢惹事生非的人,跟别人打架,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别人说阿牛傻!谁说我们打谁!阿牛是一个哑吧,母亲是一个瘸子,在生理上就常常被人讽刺,更何况阿牛的智商也是硬伤,我们一起读的小学,结果我都高中毕业了这小子小学还没毕业。
不过,有一句话说得很好,上帝为你关上一扇门就会为你打开一扇窗。如同很多盲人的听力好得不像话一样,阿牛在打架这方面天赋异禀,这也就是为什么要送他去部队的原因了。从刚刚那几下来看,他在部队接受了专业的训练后,果然实力大增。
我拍了拍阿牛的肩膀,问道:“怎么回事?这么快就能从部队里出来了?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这么远,你懂坐火车?”
阿牛一直都露着他那标志性的傻笑,做了一套只有我和他母亲才能看得懂的手语:“这说来话长,得慢慢说!”
我笑了:“你小子居然还懂‘说来话长’,行,有长进!先跟我回店里,咱们慢慢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