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飞无奈道:“你脑子被驴踢了吧,我是那种人吗?”
“你肯定是那种人,否则你怎么会大白天的就往我……那里摸呢?”韩凝雪又提起了过山车上那件事。
木飞懒得解释,他拍了拍韩凝雪的肩膀,道:“我先出去了。”
韩凝雪点头,突然轻声说道:“谢谢你木头,其实我知道是我遇到了麻烦,你一直都在保护我。”
木飞一愣。
韩凝雪走上前一步,和木飞拥抱了一下,道:“我会照顾我自己的,你也要多加小心。”
木飞笑了笑,伸手捏了捏韩凝雪的小鼻子,道:“没想到小雪这么懂事呢。”
“讨厌你木头!”韩凝雪拍掉木飞的手掌,道:“记得你还欠我三个要求呢,在没做完之前,可不能挂了。”
“靠!”木飞一笑,然后挥了挥手,迅速的出了公寓,消失在路灯之下。
木飞出了南华大学,他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那个多功能手表,辨认了一下方向,然后沿着南大街朝东行去。
南大街是一条东西走向的省道,沿途的路灯维护的非常好,如一排闪灯卫士般整齐的站成一排,延伸向远处。
此时就在这条南大街最东头的一个路口,一辆黑色的加长路虎正停靠在路边,路灯映照下,那方形路虎车头上的两个大灯如同钢铁侠的炮口般狰狞。
路虎熄灭了发动机,静静的停在街边,车厢内闪起一阵忽明忽暗的点点亮光,那是一根略显细弱的越南产香烟,vinataba,在华夏国YN等边境城市,也称这种烟为黑咖啡,因为它抽起来有种淡淡的咖啡香气。此刻拿着这黑咖啡烟支之人,是个平头的西服男,他坐在副驾驶座上,头微微转向窗外。借着那烟火和路灯的光芒,微微可以看出此人嘴唇边的一道长长的疤痕,除了疤痕之外,这个人整张脸也是有些坑坑洼洼,有种久经风雨的沧桑感,但事实上,此人不过只有二十九岁。
“岳五爷你考虑的怎么样了?”那人吐出一道烟圈,声音毫无感情的问道。
坐在加长路虎后面的,是一个头发梳的整整齐齐的老人,老人大约六十岁了,身上穿着蓝色纹花的古代员外长袍,他右手边放着一个龙头拐杖,左手则捏着两个浑圆的钢珠,来回滚动。有很多人以为这种铁球只是老人家用来锻炼手掌手臂的,其实不仅仅如此,真正的铁球又名子母胆,里面可不是实心的钢铁,而是经过特殊工艺制造出来的一公一母两个球,把玩这种子母胆,能够真正预防老年人的很多疾病。当然,这种球在岳五爷手中,还有强大的攻击力。
“刀疤,我如何能相信你的身份?”岳五爷也是看着窗外,他的声音不紧不缓,这个老人经历过太多的风雨,如今早已能够做到万事云淡风轻。
那叫刀疤的平头男稍稍转过身,从怀中取出一个黑木令,上面写着一个大大的“毒”字,“毒”字周围,还蜿蜒盘曲着许多三角头的毒蛇,而在众蛇之间,则是一朵异常漂亮的罂粟花。
岳五爷只看了一眼那个黑木令牌,手中子母胆咕隆隆滚动了几下,道:“确实是毒麻子的黑木令。”
刀疤收起那黑木令,只是冷笑一下,道:“毒麻子这个外号,岳五爷还是不要出口的好。”
“大胆!”一旁的司机猛的转头,“不许对五爷不敬。”
岳五爷摆了摆手,道:“好吧,刀疤,我相信你,说一说你的来意吧。”
刀疤在车窗外轻轻一弹烟灰,道:“很简单,我知道岳五爷你已经得到了那枚五色翡翠的下落,给我人手和消息,而我,则带来了一个亿的好处费。”
即使是岳五爷,在听到那“一个亿”的时候,也不禁有些心动,他随即哈哈一笑,轻声道:“一个亿?人民币吗?”
刀疤道:“不错。”
岳五爷的后背往真皮座椅上挪动了一下,呈半躺姿态,他缓缓说道:“可是你我都知道,五色翡翠关系到的,是六千亿财宝,而且是美元。”
刀疤冷哼一声,没有丝毫给岳五爷留情面的说道:“岳五爷!只有五块五色翡翠合在一起时它才价值六千亿美元,而且,不是我小瞧你岳五爷,就算是那枚玉石放在岳五爷你的面前,你老人家敢拿吗?”
说到“老人家”的时候,刀疤的声音不禁大了一些,而且略微带有些嘲笑的意味。
“大胆!”那司机再也忍不住,右手朝着怀中一伸,接着一个黑洞洞的枪口已对准了刀疤,刀疤哼了一声,左手如闪电般伸出,一把就将那司机手中的柯尔特380掌上微型枪夺了过来,接着手掌一转,“哗啦”一声,那柯尔特就变成了一堆零部件,从刀疤的手中掉落到车厢中。
“我最讨厌有人用枪指着我的头,”刀疤冷冷说道,接着伸指一弹,他手中的黑咖啡烟头划出一条弧线,掉落在路灯下面。
岳五爷只是笑了一声,道:“枪玩的不错嘛,年轻人。不过听老头子我一句劝,做人还是低调一些好。”
刀疤只是冷冷说道:“谢谢提醒,我的提议怎么样?”
岳五爷拿起右手边的龙头拐杖,道:“成交,龙风,你带刀疤去红岳堂,接管红岳堂事物,一切听任刀疤调遣。”
“是,”一声很细微的声音在路虎深层的后车厢处响起,除了这一声简单的回答外,其余的时候,这个龙风就像是一个幽灵般毫无声息。
刀疤一推车门,道:“好,谢岳五爷照承。”
岳五爷只是简简单单的点了点头,然后继续滚动着手中的子母胆。
龙风从后门处下了车,岳五爷向那司机淡淡吩咐道:“开车吧。”
那司机看了一眼满地的枪支零件,有些不忿,道:“五爷,这个刀疤脸也太嚣张了。”
岳五爷呵呵的笑了两声,道:“嚣张点好啊,嚣张了好。如果不嚣张,我这地头蛇还真有点怕那条强龙呢。”
司机不解的挠了挠头,然后加长路虎掉了个头,迅速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