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大宝噎了一下,其实他是GD人,还是比较相信中医的,而那老李则嘿嘿冷笑一下,道:“中医?这位先生,你如果让中医治疗你的病,那估计离死也就不远了。是,我承认中医有的时候很神奇,不过对于这种病,你还是不要寄希望与中医了。一来好的中医基本上都入土为安了,现在的中医那都是骗子,一个比一个会忽悠人,二来我还真不信中医能治好你这种严重的肺损伤。”
木飞听了这话有些不爽,其实木飞以前也很不信任中医,不只是中医,以前木飞连中国武术都不相信,在那擂台之上,中国选手屡战屡败,还有什么少林第一武僧,竟然被一个美国警察给KO了。
可是至从认了老道为师,被老道士折磨了五年之后,现在木飞对于华夏传统技艺已经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中医,武术,曲艺,茶道,书法,气功,炼丹等等,这些玩意原来都蕴含着无比的大智慧。
想到这里,木飞站起身来,朝着那李医生一拱手,说道:“虽然现在很多中医都是骗子,但是毕竟还是有神医妙手存在的,另外,对于这类疾病,我想中医的效果要远远强于你们的手术。”
老李一愣,上下打量了一番木飞,然后哈哈大笑起来,他手指指着木飞的鼻子,笑道:“小兄弟,你……你不会说你就是那个神医妙手吧。”
木飞淡然一笑,正巧这时烟枪又是一阵剧烈的、声嘶力竭的咳嗽,这一次他咳嗽的特别厉害,脸色已经憋得由红发紫,脖子处青筋毕露!
黑熊见烟枪竟是咳得如此厉害,慌忙上前用手使劲的捶着烟枪的后背。
老李转身,迅速说道:“不好,是异物突然剥落堵住了器官,必须赶紧划开呼吸道进行手术!”说着,老李就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锋利的手术刀,然后又掏出一根橡皮管。
这一次易天也是有些慌张了,好像那烟枪果然有些支撑不住的感觉。
老李回头看了木飞一眼,哼道:“别傻站着了,赶紧过来帮我忙。”
木飞冷笑一声,从怀中掏出一个针灸包就走到了烟枪身前。
老李慌忙大声喝道:“你干什么?年轻人,现在可是性命攸关的时候,你还整这些虚假的玩意,你可知道,这要出人命的。”
木飞自信道:“虚假?我就让你看一看真正的针灸之术--乾坤针法。”
说着,木飞迅速的从针灸包里取出一长一短两根亮晃晃的银针,这针灸包还是以前木飞厚着脸皮向老道士要的,它体积很小,而且很软,可以挂在衣服上,带着十分方便,所以木飞一直都会随身携带着这玩意。
“乾坤针?”老李一怔,其实老李也学过中医,而且学的时间还不短,不过也正是目睹过中医的无能和虚假之后,老李才毅然放弃中医,专心攻读西医的,并且迅速在西医呼吸道外科界闯出了自己的名堂。不过做了这么长时间的医生,老李还真没听说过乾坤针法这玩意。
木飞已是不再和老李争论,他拿起手中较长的那一根银针就朝着烟枪的胸口云宗穴刺了下去,接着另外一只手拿起短的那一根银针,瞬间刺入了烟枪背后的肺腧穴。
木飞的动作极快,老李想要阻止已是来不及,他只能大喊道:“无知小儿,你这么长的银针,要把病人的胸包膜刺破了,病人要成为气胸了!”
木飞没有理会老李,他双手各持一针,坐在烟枪的一侧,口中叫道:“烟枪,尽量的屏住呼吸,五秒钟!”
烟枪这时已是咳嗽的头晕眼花,满脑袋星星了,恍惚间听到木飞的话语,烟枪精神一震,反正他本就呼吸不畅,屏住呼吸实在是太容易了。
烟枪努力的坐直身体,满脸通红的坐在床边。
木飞抓住时机,双手猛地一针急速转动,这是乾坤针法最大的秘密,那就在于他的行针手法上,木飞的两只手如同两个高速旋转的钻头,急速的来回上下旋转,一瞬间,那针柄便热了起来。
烟枪只感觉自己的前胸后背猛地一麻,接着两股热流如同漩涡一般扩散了开来,很快自己的前胸后背处就如同有两个火炉在炙烤一般。
五秒钟转瞬即逝,木飞双手猛地一抖,接着已将银针从烟枪的体内拔了出来,“好了,咳!”
烟枪只感觉自己的气道内憋着一股气,他张嘴就是猛地一咳。
“噗!”
一个巨大的黑色胶痰就顺着烟枪的嘴吐了出来,如同一颗黑色的橡皮弹一般,结结实实的吐在了烟枪身前的李医生胸前。
屋中的人都是愣了一下。
而烟枪则在愣了一下之后,一下子跳了起来,“啊!好舒服!真他娘的舒服,爽死俺了!”他在床上跳着,大口的呼吸着空气,这口胶痰一直堵在他的肺部气道处,时刻刺激着他的呼吸道纤毛,让烟枪一个劲的想要咳嗽,却是怎么也咳嗽不出,此刻一旦吐了出来,烟枪立马感觉到一阵的心旷神怡。
老李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前那如同口香糖一般的黑痰,又抬起头看了看烟枪,最后他的视线转向木飞,有些恍惚的问道:“乾坤针法?什么是乾坤针法?你这真的是针灸吗?”
木飞笑了笑,傲然道:“李医生你肯定听说过雷火针法和太乙针法吧。”
老李点了点头,“雷火针不过是一种烧针而已,而太乙针则只是传说中的针灸手法。”
木飞摇了摇头,道:“不,你错了,太乙针不是传说,他是在雷火针之上发展起来的一种道家针法,而我的这种乾坤针法正是从太乙针法上改善发展而来的。所以,李医生,以后行医之时,不要目空自大,还请对中医保持一分敬畏之心!”
老李呆若木鸡,沉默三秒钟,然后一掉头,大步离开了这间屋子,他看了没看带他前来的那孙大宝,至于他胸前的那口浊痰,老李感觉那就像是对自己的嘲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