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凝雪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心有余悸的说道:“真是活该,不过……不过这惩罚是不是有点重了?”
木飞爱怜的拍了韩凝雪的脑袋一下,心中苦笑道:这下完了,看来韩拾金得到那什么狗屁翡翠的消息又被人知道了,很明显,那二牛和西服男是被人逼供以后杀死抛尸的。
韩凝雪显然没意识到这一点,只是有些心有余悸。
木飞也没点破,刷卡付了帐,便和韩凝雪一起回家了。
木飞开着巡逻车,显得有些沉默,他忽然意识到,事情绝对不会是自己想象的那般简单。两个京城的黑道喽啰,不远千里跑到南华市来绑架勒索一块什么五色翡翠,而现在,因为这块翡翠,那两个喽啰又丢掉了性命。
那块五色翡翠究竟是什么来头?难道是皇帝的玉玺?或者是传说中的和氏璧?
木飞苦笑了一下,随即排除了这几种可能,不管是玉玺还是和氏璧,虽然珍贵,但是却都面临着一个问题,那就是普通之人根本无法出手,倒卖这种东西,那根本就是往华夏国枪口上撞,说白了,这根本就是一桩赔本的买卖。
“该死的混蛋韩拾金!”木飞忍不住大骂了一句,韩拾金这个混蛋可真是心狠,就这么把自己的女儿给留在南华市,他自己则不知躲到什么地方去了,连联系方式都没有留下。这么一个烂摊子,木飞想撒手不管都不行。
“喂!你说什么呢?找死吧你!”韩凝雪听到木飞突然莫名其妙的大骂自己的父亲,哪还忍得住,她小手一伸,就揪住了木飞的耳朵。
木飞慌忙抓住韩凝雪的小手,道:“放手,放手!”
韩凝雪放开木飞的耳朵,鼓起粉嫩嫩的脸庞,瞪了木飞一眼。
木飞看了眼韩凝雪,俏丽、可爱,再加上那一身清凉的打扮,活脱脱一个诱人的大美女,她本该一直这样无忧无虑的生活下去,像个公主一般,可是现在却因为韩拾金的贪念,而被卷入到暗战争夺之中。
木飞不知道韩拾金为何这般心狠,竟然让韩凝雪一人留在南华大学,或许是因为韩拾金对南华大学的安保措施很信任,或许是因为他觉得知道他手中握有五色翡翠的人并不多,也可能是因为韩拾金觉得那些想来抢夺翡翠之人都是英雄侠义之辈,不会对韩凝雪动手。只是无论是什么原因,韩凝雪此刻已确实陷入了危险之中。
“木头,你怎么了?”韩凝雪见木飞呆呆的看着自己,也不说话,不由有些疑惑。
木飞回过神来,他叹了一口气,低声自言自语道:“小雪,我不会让你受到伤害的。”
韩凝雪手指挖了挖耳朵,“木头你说什么呢?”
木飞转头一笑,随即道:“我告诉你,韩凝雪,从今天起你就要学着做饭、洗衣服、打扫卫生,知不知道?”
韩凝雪一愣,随即怒道:“凭什么!”
“因为你是个女人!女人你懂吗?”木飞的巡逻车开的更快了。
“女人就应该做饭、洗衣服、打扫卫生吗?再说了,我现在只是个女生,女学生,不是女人!”韩凝雪反驳。
“女学生?女学生会把微积分做成加减乘除吗?女学生你不穿校服,穿这么少啊……”
“木头你混蛋……”
两个人的大声争吵声,随着巡逻车的疾驰,消散在空气中。
回到公寓处,韩凝雪跳下车,为木飞开了门,两个人一起将购买的物品搬进公寓中。木飞突然心中起意,他透过窗户,往公寓的前大门看去。
这间公寓是建设在南华大学边缘处的,后大门与南华大学相通,前大门则与学校前方的南大街相连。
木飞抬眼迅速的往前大门处扫视了一眼,一下子就看出了两个身穿西服裤的可疑男子。在这种繁忙的南大街上,两个身穿衬衫西裤之人却在悠闲的点着烟聊天,这与周遭的环境根本不符。
木飞站在窗前,看了一分钟,他知道,这里已经被人盯上了。
“你看什么呢?美女吗?”韩凝雪凑了上来,眼睛往窗外乱瞟,口中问道。
木飞随手拉上了窗帘,“我身旁就有个大美女,我干嘛还费劲的往窗外看。”
韩凝雪扯了扯乌顺的头发,道:“恩,木头,你这话说得倒挺对的。”
木飞指了指厨房,道:“赶紧去烧饭吧,饿死了。”
韩凝雪有些为难了,她可不会那玩意,她可怜兮兮的看着木飞。
木飞翻了翻白眼,“你别看我,我会的也不多,自己上网去找教程。”
“好嘞!”木飞没想到韩凝雪竟然这般欣喜的答应了,其实木飞自己多少还是会一些的,毕竟他很早就没有了母亲,不过会的也很少,有个大毒枭父亲,就算没了母亲,亲自下厨房的机会也是不多。
韩凝雪跑到卧室打开了电脑,就去翻找菜谱去了。
木飞躺在沙发上,心中有些烦乱,他自己的事情本就很多了,现在却又不得不负担起保护韩凝雪的责任,卷入到这莫名其妙的翡翠争夺战中来。
“看来是需要点人手了,”木飞想了想自己所认识的人,余国心,恩,人虽然不错,不过实在太瘦弱,胆子又过分的小。司空浩,还是别把他牵扯进来的好,他本就是一个学生,国家的栋梁。大拇指,这家伙虽然够机灵,不过还不大能靠得住。
正这般烦乱的想着,一阵烧糊的味道从厨房里飘来,木飞猛的翻身从沙发上坐了起来,一个箭步就冲进了厨房。
“咦?你跑进来干嘛?我菜还没烧好呢。是不是闻到阵阵飘香了?”韩凝雪左手勺子,右手铲子的站在灶台旁边,笑嘻嘻的说道。
木飞松了口气,看来不是厨房着火,他的目光掠过韩凝雪,只见韩凝雪脖子上挂着个围裙,围裙上满是葱花油污,原本白净的小脸此刻左边抹了一片面粉,右边的脸颊上挂着一片孜然粉样的东西,搭在肩上的一绺头发此刻也被火烧糊了一块,散发着一种难闻的臭鸡蛋味道。
木飞又往灶台上的炒锅里看了一眼,一整条的鲤鱼原原本本的躺在锅里,既没有去鳞片,也没有开膛去内脏,它半个身子都没在油里面,双眼不甘心的圆睁着,口里还在往外吐着烟圈。
木飞咽了口唾沫,然后默默的转身,走到客厅,拿起电话,“喂,外卖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