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蛇么?”
肉墩墩的小乖看着自己屁股上的一双大手,吓得菊花一紧。
“量量!”
刘学呲着牙,拉长的嘴角两边,酒窝身陷。
“量蛇么?”
小乖恐慌。
“尺寸!”
刘学掐摸着……
……
“憨货,她这儿有毛吗?”
刘学指着自己的胳肢窝给小乖看。
“没有,”小乖瞄了一眼,踩着刘学上前嗅了嗅,“也不是这个味!”
“啥味?”
刘学又抓了下小乖的屁股。
“香!”
“她这儿也穿这个吧?”
刘学做贼似的弓着身子让小乖看了看自己的裤衩。
“有。”
小乖脑袋被刘学按在床边,艰难地说道。
“嘿嘿……”刘学使劲吸溜着鼻子,“说说,啥颜色?”
“黄色,绿色,白色,或者灰色,反正很多,不过比你的看起来小很多!”
小乖知无不答。
“好!好好!小乖真乖!”刘学激动得撸着猫头,“那你见过那里面……”
“砰砰!”
敲门?
“咳咳!怎么了?”
刘学冲着门外喊。
“哥哥,你干什么呢?已经八点了!”
小幺妹站在门外喊。
“知道了,这就来!”
刘学抓紧起身整理了下衣服。
他先前让小幺妹看着点时间,八点时候叫他,回家晚了,老爸老妈又瞎操心。
“明天,最迟明天晚上咱接着聊!”刘学摸着小乖的下巴,叮嘱道:“别和小幺妹说,懂吗?不然不给你吃东西!”
“喵!”
小乖点头同意,心里却纳闷,这人类怎么对互相的皮毛感兴趣,好奇怪的说……
刘学帮着小幺妹吹干衣服,答应她明天多给她带几件替换的衣服,动身离开。
打车回家,一定要在老爸老妈回家前到家。
还好,赶了个脚前脚后,刘学刚开门打开灯,就听到敲门的声音。
“老爸辛苦!老妈辛苦!”
刘学迎出来,点头哈腰。
“咋不窝床上看书去?”
老妈推着三轮车,疲惫地问了句。
“商量个事!”
刘学帮着推车。
“呵呵,想吃肉啦?”
老爸摸了摸刘学的脑袋,心有灵犀似的说道。
“屋里说!”
刘学神神秘秘的,弄得性情温和的老爸也心里毛躁。
……
老爸老妈一左一右坐在饭桌前,刘学坐在侧边,一人拎给他们一个塑料袋,看起来很正式。
“呵!香啊!是焖羊肉吧?花钱买的?”
老妈鼻子灵,闻到浓郁的肉香,却有些心疼。
“还不知道你儿子,我哪那么破费!一个同学答谢我帮他提高了成绩,谢我的!”
“这羊肉看着可不便宜啊!”
老爸流着口水,已经打开了包装纸。
刘学拍拍自己鼓鼓的肚皮,示意吃饱了,“啥都别说,开整!”
有那么个好玩的儿子,老爸老妈也不墨迹,举筷开动,一口一个好吃!
……
这是刘学给那屋子牲口叫外卖的时候,特意给老爸老妈叫的。看着老爸时不时点头称赞,刘学悄悄往桌角上放了瓶白酒。
“哟!原浆汾酒!”
老爸好这口,瞥到点瓶子包装,一眼认了出来。
可惜老爸还没来得及伸手,就被老妈一把夺了过去,一只手挡在老爸面前。
“这是我买的!”
刘学知道老妈那架势的意思,直接招认,“赶上打折,老爸爱喝,我才动了破财之念!”
刘学抱着头,一副追悔莫及的样子。毕竟,老爸老妈看着自个长大,可没那么好糊弄,必须让他们抓到自己点把柄才行。
“儿子孝顺,这钱不算乱花!”老爸义正言辞地出面求情,可下一秒就虚了,谄笑着低了低头说道,“回头找你妈报销哈!”
……
其实老妈也能喝点,真放开喝的话,老爸未必喝的过他。刘学给二老整了俩杯子……
酒肉穿肠爽,老爸老妈饱餐中忘却不少疲惫,刘学一直给心里鼓着劲,咬咬牙,终于开口:
“爸!妈……”
刘学虽然还面带笑容,可老爸老妈还是能感觉到不对劲。
“啥事啊?我这刚吃饱,你这表情我可受不了,快说!”
老爸看了刘学一眼,放下杯子。
“问个事?”
刘学见老爸不高兴,立刻直起腰来,报告道。
“问!”
老爸豪爽地一甩手。
“我这高中马上就要毕业了,肯定不在市里上学了,咱以后是继续租这个房子住,还是……”
刘学现在住的房子虽然破些,但也是租人家的,爸妈三年来早出晚归的,到现在和街坊邻居们也没混太熟。
听到刘学的话,爸妈明显愣了下,仿佛一下子又看到那个血粼粼的儿子,一时有些伤感。
“我们可能回不去了!”
老爸喝下一大口白酒,直白地回答刘学。
“如果大王镇没了胡占金呢?”
刘学认真问道。
“怎么可能没了那个天杀的!前两天遇到个买菜的老乡,还说起那坏熊的事呢!”
老妈气得咬着牙。
“就是说,要是没了那个混蛋,咱还能回去!”
刘学追问。
“你又想干啥?”
想不到,老爸竟然怒拍了下桌子。他可是三年没给刘学拍过桌子了。
“爸!爸!爸!”刘学赶紧赔笑,解释道:“您看您,咋还发火了呢?我没别的意思,我一个同学说,市里要开展打黑什么的,我就想着要真是把胡占金抓了,咱说不定能回大王镇去!”
“打黑?什么时候?”
老爸一下子消了气,好奇地问。
“哎,我也不知道,只是听说!”刘学装作不上心的样子。
“哟!”老妈喜喝一声,“这是报应要来了啊!那个坏熊要遭报应了……”
“那咱到时候回大王镇吗?”
刘学试探着问。
“当然要回!咱的根都在那呢!”
老爸的眼神看得出热烈。
……
刘学清楚,胡占金已经成了他们全家人心头的伤疤,此人逍遥一天,他们全家就活在心底的折磨中。
既然探明了爸妈的心思,而自己已然恢复了身体,甚至比以前更强,那么,重回大王镇的计划就该启动了。
万一自己考上大学走了,岂不是独留老爸老妈辛辛苦苦地窝在这个租来的破屋里更孤单。
说万一考上大学走了,不是说自己考上大学很费劲,只是,刘学自己也还没确定自己到底想不想上大学,前阵子填报考志愿的时候,干脆偷偷摸摸的拿着许诺的照抄。
虽然眼下正是高考的节骨眼上,但不好好利用这个节骨眼,又发展了三年的胡占金肯定不容易对付。
大王镇西边有个大水库,由于干旱,多年来没发过大水了,水库往下是一条冲开的大河,两三百米宽,但多是沙土,树木,野草,水流很小,如果能从回大王镇,刘学想着要是能承包下那条沙河,开发出来,说不定能搞成旅游。
更重要的是,算是给小幺妹这个将来可能制造的大麻烦留了个余地。
小时候刘学常在那河里洗澡,至今怀念那块地方,怀念那条河,当时就有人承包过,听说差不多30万包了十年,刘学现在勉强包的起。
躺在床上,刘学觉得这确实是一条很好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