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穿山涉水,昼行夜伏,在第九天的早上,张广终于到达了久负盛名的玖都城
站在城门口,张广兴奋莫名,十六岁的少年第一次来到这么大的城市,心中难免有些激动,古朴高大的城墙,几丈来高的石门旁几个银戟银甲的士兵在那把守着,各类人等,锦车玉驹进进出出,好不繁华。
张广随着庞大的人流进入了玖都城,里面的街道很宽,足足容的下好几辆马车并行,城门里面贴着一张巨大的告示,很是惹眼,好多人聚在那里指首画脚的议论,张广上前去看了看大概是一家大户人家寻医求药的榜贴,他不感兴趣,那老妖婆给的那本医书就在自己怀里,而那老妖婆生死不明,沿河上下找了好几遍也没找到,落水之前已经受了伤,看来这老太婆这次希望渺茫了,张广掏出那片玉质般通透纤薄的叶子,不知道到底要不要把它送到冷竹山。
张广往前走去,路两旁各种酒楼茶肆,客栈商铺,人声鼎沸,竟有一丝回到齐水镇的熟悉感觉,张广信步走进一家客栈要了一套普通客房,住了进去,几天的风餐露宿,让张广十分疲惫,一躺在床上就睡着了,这一觉睡的天昏地暗,直到第二天,鸡鸣五更的时候才醒来,他是被饿醒的,肚子“咕咕”叫着不断发出抗议,此时客栈还未开门,张广翻了翻找不到一点吃的,桌子上有一壶昨天的清茶,顾不得茶凉,一口喝了下去,腹中阵阵凉意,饿的更难受了,张广看了看街上,天还未亮,路上没有一个行人,对面有一家酒馆的灯还亮着,似乎并未关门。
张广欣喜万分,左右看了看,从后面一处窗户上跳了下来,看来翁台山的师傅教的东西还是有用的,张广嘿嘿直笑,绕过胡同来到那个酒馆门前,里面灯火昏暗,只有一盏灯在那里亮着,有一个灰色紧衣剑客打扮的中年人在那里子自斟自酌。
“小二”张广叫了声,正在打瞌睡的酒馆伙计,猛地的一惊,下意识的说道:“干嘛,怎么了?”
张广也乐了,来酒馆能干嘛,“来点小菜”
“啊?好的!您稍等”伙计睡眼惺忪的,边走边嘟囔“今天是什么日子,这么多奇怪的人,那家伙都在这坐了一夜了”
剑客瞥了他一眼,伙计马上闭嘴,望了望他手边那把大剑。
饭菜端上来,张广顾不得形象,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没吃上两口,伙计跑到他身边说道:“公子,那位客人想请你过去喝一杯”张广脸上一滞,吃的太急,米饭一口气喷了出来,伙计直瞪眼。
张广坐在这个人面前,看着这个人一杯一杯的把酒倒进肚子里,剑眉星目,嘴上留着干净的小胡子,后面披着黑色的披风,倒是说不尽的风流潇洒;他把张广叫过来却是一句话也不说,自顾自的喝着,真是奇怪?好像从来都没见过这个人啊!张广自己倒了一杯,喝了下去道:“前辈,那个我是说.......那个大侠,我们见过面吗?”
剑客哈哈大笑起来,显然对刚才那句大侠很是受用
“我叫殷江越,别人都叫我越勾散人,看你年纪这么小就叫叔父你吧,你也不吃亏“
“叔父”张广无语,还真是自来熟
“你叫我过来有什么事吗?”张广发问道
殷江越已有几分醉意大声说道:“没事,就是一个人喝酒没意思,想让你来陪我喝两杯”
“谁能陪的了你啊”张广看着他一杯一杯不停的往嘴里灌心里说道
两个人在酒馆里坐了好几个时辰,张广没喝几杯,这殷江越却是一步三晃的,伙计笑眯眯的接过他给的一锭银子,然后殷江越扬长而去。
这人真有意思,张广出了酒馆,天色早已大亮,回到客栈,问了客栈伙计哪里有去若水上游的船,收拾行李下去准备结账,下楼的时候被一个身材精瘦,看上去很市井的年轻人给拦住了,张广一惊,那人却道:”听说你要坐船到若水河上边去?
“对啊,怎么了?”
“您不要误会,少侠,我这里有一条船要到上游去,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那人笑着说道,这种笑容张广在自家伙计推荐给客人菜品的时候见到过,不过他既然来了,倒省的自己去找,二人互相砍价,最后张广给了他二两银子,然后张广去结账那个人出去说是在外面等着。
张广来到掌柜的面前,问了问多少钱,那掌柜拿出账本,张广伸手去掏钱,却是冷汗掉了下来,装银子的袋子不见了!刚才那个人!张广跑了出去,那里还见那人踪影
“混蛋!”张广忍不住暗骂
客栈掌柜已经追了出来,“客官,您还没结账呢……”
小客栈里,张广看着这一老一少二人,尤其是那伙计面露不善,看来不给钱是走不成了,这次都怪自己太大意了!
“你们城门口贴的告示上说有人生病的那户人家在哪里?”
“什么?”二人相互看了看满脸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