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没有如果,只有后果和结果。
既然选择了坚持就不该轻易说放弃,既然说好了放弃就不该再留恋,既然不再留恋就不该念念不忘。
谁没有过去,谁没有忘不了的曾经?只是当一切烟消云散,蓦然回首,一切不过是青春是躁动的烟火。
记得也好,忘了也好,当你用第三人的视觉去看来时的路,或许一切都变得与众不同。
写在前面。
2003年,他从农村来到县城,虽然十公里的路程不算太远,对于那时候的他来说,是去过的最远的地方。那年,他十四岁。
九月,时间到了秋季,灼热的空气,似火的骄阳,都在诉说着夏季的不舍。各种机动车的哄鸣,在这燥热的环境中,发泄着它们的不满。
阳光下,一个推着电瓶车四十来岁的中年人后面跟着一个皮肤黝黑的看起来十三四岁的孩子在马路边走着。“到了,就是这!”“恩,知道了,舅”,说着话,男孩不情愿的抬起了头。“临泉四中”。“你哥就在学校后面住,先去他那吧”。“好”。
转了一圈,学校后面,入眼的是一片低矮的瓦房。“你以后就跟你哥在这住”男人推着车在前面走着。“恩,知道了。”小孩在后面跟着。“舅,你来啦!”“恩,我把华领带来了”“电车放那就行了,进来坐着歇会”“好!”说着走进了十平米模样样的屋子。屋子里一张桌子,一张床,一台老式电风扇,一个电热锅。三个人在屋里显得很拥挤。“在这热不热?”“也不咋热,有个风扇,来管”。“娃蛋,你啥时候去学校?”“明天吧。”“行,那你和咱舅先在这吧,我去上课了,马上要迟到了,给你五块钱,饿了你买点东西吃”。“恩,知道了”,男孩道。“那,舅,我先去上学去啦!”“恩,去吧,我睡会觉”。
哥哥上学去了,舅舅没一会就睡着了。小男孩一个人蹲在门口,低着头在地上不知道划着什么东西。屋里风扇嗡嗡的转着,屋外,知了叽叽咋咋的鸣着。时间悄无声息的。。。
“呼,华领,现在几点了?”舅舅醒了问道。“四点多”“睡了快两个小时,你没出去转转么?”“出去了,又回来了”小男孩蹲在门口,依旧在地上划着。“恁哥快放学了吧”。“应该差不多吧”。“恩,那就行!”舅舅道“那我就回去了,家里还有活里!”“好吧,那,舅,你先回去吧”。“恩,我那走了”说这话推着车向门口走着。“路上慢点,别开那么快”“知道了,你回去吧,天太热了,进屋吹风扇去。”舅舅骑着车渐渐远了。“哦,知道了”。
屋里只剩下小男孩一个人,风扇依旧不知疲倦的转着。小男孩低着头,坐在了床上,房间真大。屋子里安静的有些慎人。。。
一个多小时过去了,男孩依然在床上坐着,扭着头,正好能看到大门的方向。男孩的眼睛一下亮了许多“哥,你放学啦!
”“恩,嘿嘿,刚放学。”哥哥说“吃饭了没有?”“没有”“咱舅哩?”“四点多就回家了”。“我不是给你五块钱吗?出去买点东西吃去吧”。“你不去吗?”“我等会还得上晚自习,自习放学再吃”。“哦,那我去买了”。
“我回来了”男孩手里拿了两个烧饼。“吃这吃饱了吗?”“吃饱了啊,这两个那么大!”“那就行,我去上自习了,电热锅里刚刚烧的水,渴了就喝点。”“怎么那么快?”“没办法,迟到了还罚钱里,我先走了。”说着出了门口。“哦”男孩手里拿着烧饼,一口也没吃下去。
天空很快拉下了帷幕,夜晚来了。男孩一个人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屋顶,“明天就要分班上课了”,不知不觉中,男孩睡着了。
清晨,第一缕阳光在知了的叽咋声中来到了大地。
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妈,现在几点了?”细细的声音在用房间里显得特别响亮。桌子上放了一张纸条“我去上课了,抽屉里有两块钱,买点早饭吃”。
吵喳的校园里,三三两两的孩子不知道讨论着什么开心的事情,稚嫩的小脸上尽是欢笑。
班级门口的花坛旁,他就那么安静的坐在那里,显得与这样的氛围格格不入。低着头看着脚上奶奶新捺的布鞋,不知道在想着什么。时间就这样一点点过去。。。
“啊,分班的来了!”“哪呢,哪呢?”“看,那老师手里拿的红纸,上面有班级,谁的名字在那上面就是哪个班!”“你咋知道哩?”“我姐在这上学,她告诉我的!”说着,一个小男孩骄傲的扬起了小小的脸蛋。果然,老师走到了一个班级门口,一张大大的红纸贴在了门口边。孩子门一哄而上,“哇,我的名字在这里,我以是七一班的,哈哈!”“我也是”“我也是”“没有我的。”此起彼伏的孩子们的叫喊声,充满了校园。
他就安静的在后面看着,“没有我的”。七一班,七二班,,,七七班。“怎么都没有我的名字”。男孩脸上的汗水滴落在脚尖。“嗨,同学,这学校初一有几个班啊?”男孩找到一个离他很近的人问道。“我也不知道,那没你的名字吗?”“没有”。“也没我的,哈哈,后面肯定还有哩!”“恩,恩!”“那边又贴了,走,咱去看看,对了,你叫什么啊,我叫刘景”“刘景,知道了,我叫周明。”
七八班,飞快的跑到红纸前,男孩眼睛一下亮了许多,“七八班,我以后就在七八班了”。“周明,你的名字在这个上面耶!”“恩,恩,看到了,嘿嘿”。“还是没我的名字”。另一个孩子道。“没事,下面肯定还有哩,要不我跟你一起找吧。”“好啊”“刘景”,远处跑来一个孩子“小刘,你在七九班,咱俩一个班”。“啊,真的啊,?”“真的,我刚看到的”跑过来的孩子说。“那快点,你带我去看看。”“好,走!”“周明,你去不去?”男孩问道。“那我就不去了,恁俩去吧”。“恩,那我走了,有空找我玩哈!”男孩嘻嘻哈哈的跑了。“恩”。一切又回到了他刚近校园的那一刻。
十点多了,太阳似乎离大地越来越近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开门”男孩看着七八班的牌子喃喃着。门口聚集的人越来越多了,看着那些在一起说说笑笑的孩子们,“我以后也能这样吧”他想着。
“开门的老师来啦!”“噢,噢,开门啦!开门啦!准备进去抢座位喽!”在孩子们嬉闹间,一个挺着大肚子的男老师来到了门口“我就是你们以后的班主任,我叫张清。”报过自己的名字后接着说“等下进去之后你们先找座位坐下,下午我再给你们排位。”说着打开了教室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