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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习武

一颗颗雄壮威武的百年之竹,紧紧地抓着这片肥沃的土地,拔地而起,即便是多少年没人去打理,旺盛的生命力也会让这里的竹子是越发茂密,足足有几十亩的竹林,也算是阳族的一大亮点,而这一大片竹林,也正是依附在穆将士的府邸旁。

“穆叔,您可算是回来了!”

“哎!小涛?你怎么来了,我这才刚回来,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再次见到眼前那个体型健硕的中年男子,欧余涛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直接给扑了过去,紧紧抱住了他,眼泪也在眼眶中打转了。

而这名中年男子自然便是欧余涛口中的穆叔了,本名欧余穆,阳族的一等将士,因被派遣出去边境镇守,却是有三年未归来了,而欧余穆的归来也是令欧余涛如此激动兴奋,毕竟欧余穆也算是自己的亲近之人。

一眼看去,欧余穆便是那种久经沙场的硬汉,身体壮实,脸色坚毅,不过那也只是他在战场上的形象,而对于欧余涛来说,大多时候却是和睦可亲的,虽说在别人眼里欧余涛就只是一个贪玩不务实的主,但在欧余穆的眼里,他却是显得更为真实。

“小涛,怎么还哭了?好了好了,让穆叔把东西放一下,再好好陪你吧!”

因为刚回到阳族不久,屋中东西还是杂乱地摆放着,欧余穆只得先把欧余涛放到一旁先坐着,自己先收拾收拾,欧余涛也听话地乖乖站到了一旁,眼睛紧紧地盯着穆叔的一举一动,在这个时候,穆叔的归来,无疑让自己多了一份信心。

记得在小时候,母亲早早过世,父王却又是一族族长,事物繁忙,所以,自己便是时常去找到穆叔来陪自己玩耍,而欧余穆也不抵触,经常会给欧余涛讲一个个自己当年征战沙场,奋勇杀敌之事,但穆叔自从被派去驻守边境已有三年,欧余涛也就只能唉声叹息了。

“说吧,小涛,找穆叔有何事啊?”因为关系亲密,所以欧余穆并不会对欧余涛以少主相称。

欧余涛定了定情绪,道:“穆叔,我有一个不情之请,你能教我武术吗?”

“什么!”一听这话,欧余穆也是笑了笑:“小涛,你习武应当去习武堂啊!那里有很多和你一起习武的伙伴,还有秩统将作为武师,你怎会想到找我了?”

说到这儿,欧余涛不觉低沉着头,缓缓道:“可是,我已经没有身份去习武堂了,穆叔,我已经不是阳族二少主了!”

“什么!”欧余穆一脸惊异。

——

“好了,小姗,你还在哭什么!”欧余阡懿过去拍了拍欧余姗那因啜泣而颤抖的肩膀,道。

欧余姗此刻声音都已不是很清楚了:“父亲大人,你说,女儿这样做,可否会遭到天谴。”

欧余阡懿冷哼一声道:“不会,这次,你做得很好,你要是遭了天谴,那我这个阳族主相还有何用?”

“可……可是!”

欧余阡懿忙打住道:“小姗,别忘了你的正事,把眼光放在欧余魏身上,他才是阳族以后最大的继承人,父亲在阳族已待了两代了,可不会害你,你可一定要听父亲的!”

“但我以后该怎样面对二少主?我很想跟他说一声对不起!”欧余姗哽咽道。

“不行!他现在已经不是二少主了”欧余阡懿怒色微起,看来那小子给小姗留下的印象不浅呐!

看着蜷缩在一角的欧余姗,欧余阡懿心中也有些不是滋味,长长地舒了口气,道:“小姗,别想太多,也许你这样做,正好能够刺激到他今后好生习武,这对他何尝不是一件好事?”

——

“什么!你可是族长的血脉之传,怎么可以说废掉就废掉呢?族长也是,小涛,你别担心,我一会儿就去找到族长为你说道。”

听了欧余涛的诉说,欧余穆也是满腔的不满,因为自己是深知小涛的善良和淳朴,如今遇到这般境地,定是被奸人所害。

欧余涛却是摇了摇头,道:“不用了,穆叔,我现在也是明白了,在族中,没有实力,得不到别人信服,即便你是有着何等高贵身份都是空谈,所以,我想好生习武,证明自己,到时候父王看到我的进步,应当是会恢复我少主身份的,毕竟还有血脉在!”

“小涛,你真是这样想的?”欧余穆问道。

欧余涛点了点头,道:“嗯,不过我现在去不了习武堂,所以,只得麻烦穆叔您了,或许,我在穆叔这儿习武,效果会更好也说不定啊!”

“好吧,小涛,穆叔答应你了!”

三年未见,欧余穆也是第一次看到这个样子的欧余涛,少了些年少时的懵懂和稚嫩,多了一些沉稳和坚韧,不过,也是不得不感叹这环境造就啊,把一个本可无忧无虑地孩子逼成了这样,本是可以带着笑脸面对,却又不得不放下了,唉~

“对了,小涛,穆叔此次回来,不会待上太长时间,你现在武术学到什么境界了?”欧余穆突然问道。

“我……我……”问到这儿,欧余涛突然变得有些犹犹豫豫了起来,半天说不出话来。

“可曾学了什么招式吗?”欧余穆又问道。

“没有。”

“身法呢?”

“也没有。”

“这……小涛,你可别告诉穆叔,你连心法还未曾学吧!”欧余穆惊道。

欧余涛随即低沉下了头,片刻才咬出一句:“穆叔,我实话跟你讲了吧,其实,我武术是一点儿都还未学。”

欧余穆扶着额头,都是有些头疼了,这小涛原来在习武堂是一点儿没学啊!如此看来,族长与他断绝关系,倒也不算空穴来风了,这阳族的少主都是不会武术,这传出去不成了笑话,如果小涛一直这样下去,那断掉关系反而是一件好事了,不过现在自己的任务可就重了许多。

“小涛,你可真会给穆叔出难题呀!本打算先将你教出师,今后可以自己习武,现在可好,这样短的时日,怕是只够将心法传授于你了!”

欧余涛抓了抓脑袋,眼珠一转,突然问道:“对了,穆叔,有没有什么可以快速习成武术的方法啊?”

欧余穆长长地叹了口气,小涛这倒也是提醒了自己,或许,也只有那个办法了,只不过……

“按理说,习武是没有捷径的,但我曾在边境得到了一种独特的武术心法,可以更快地淬炼习武者的经脉,不过其强度较大,一般的习武者都是很难去承受这份压力的,有时还会适得其反,不过,这套心法我还未听闻有人用过,不知其可行性,所以……”

一听真是有方法,欧余涛也是兴起,脸色大悦,忙道:“太好了,那穆叔,快将这心法传授于我吧!”

欧余穆还是谨慎说道:“可是小涛,你必须要知道,这心法看似很好,但鲜有人去用,肯定是有其原因的,如果你不适合这套心法,倒是不仅没能练成武术,反而伤了筋脉,以后,也就真正是个废人了,小涛,你可得想好啊!”

如此听来,这倒更像是一场赌博了,但是,自己已是穷途末路了,如果按常理习武,到时穆叔一走,自己照样也会失败,同样是失败,何不去赌一把,如果成功了,自己或许就真的可以在众人面前,父王面前,欧余姗面前,证明自己了!

“嗯,穆叔,我想好了,这套心法,我非学不可了!”

见欧余涛那坚韧的神情,欧余穆点了点头,他当然明白小涛的想法,不过,对于小涛来说,这或许真的是一个好机会呢!

“习武的第一步,便是要淬体,不仅是体内的骨骼筋脉,还是体外的力量肌肉,都必须得到强化,此乃习武之根本,所以必须脚踏实地,不得马虎。以后你能否走得更远,靠的也就是这第一步!”

“嗯,我明白了!”欧余涛重重地点了点头。

“淬炼肌肉力量,通过外物勤加练习便可,但想要淬炼筋脉骨骼,也就少不了心法了,这便是心法的重要性,小涛,既然你决定了,那穆叔也尊重你的决定,盘腿坐下,我将传授你那套心法,你必须尽快记住!”

见欧余涛听话地盘坐于榻边,欧余穆也就不迟疑了,缓缓道来:

“聚气成力,以气催力,吐气发力,似守非守,勿忘勿助,若存若亡,前俯后仰,其势不劲,左侧右依,皆身之病,发于根,顺于中,达于梢……”

认真地记着穆叔一字一句的心法,可顷刻间,欧余涛突然感到浑身燥热难耐,闷汗直冒,口干舌燥,胸口就如一把大火在燃烧一般,怎么会?

下一刻,欧余涛眼前一黑,便就此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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