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里的白玉兰花尽数落,已长出了茂盛油绿的叶子。
顾笙歌躺在贵妃榻上,颇为头疼地扶了额。
出门一趟,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被人陷害了。房内莫名多了个俊美男子,进门便对她无礼。彼时堇衣凝绿也不见踪影。任凭她喊了半天也不见两人出现。顾笙歌对突然冒出来的男人奈何不了半分。她挣扎之际,门外身后突然便来了南氏和谢氏前来捉奸。
仍谁都看得出来这是栽赃陷害,可名节一事最是说不清道不明。
南月眸光阴冷地看着她,得意地笑着,嚷嚷着要将顾笙歌这个****办了。谢安佩秉着大家之气,只道先将顾笙歌与奸夫分别软禁起来,待得王爷回来再做定夺。
南月随谢安佩离去时,脸上还有不甘的神情,直劝谢安佩应当立刻办了不守妇道之人。
顾笙歌被软禁,出不去。端来参汤的凝绿一回院便见门口一干侍卫守着,竟比往常的守卫多了三倍。忙朝着院里奔去,四下抓了人来问才问清了原委。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忙赶去顾笙歌的厢房,百般安慰道:“小姐莫急。王爷不是个不明理的人,定会将此事查清楚的。”
是谁陷害她现下并不重要,顾笙歌也不担心季景渊回来之后会如何。只是这么一闹,来不及令堇衣赶去琰王府通风报信。她只盼着堇衣及时赶到,只盼着那帮子还未对庭华下手。
庭华若是出了什么大差错,她如何也担不起这后果。
醒来时,庭华感觉自己躺在冰凉的地上,手脚被绑着,四周触碰不到物什。眼睛被蒙上黑布,一片黑暗。似乎被下了药,全身一点力气也无。
缓了好一会儿庭华才想起来,她被人给绑了,被那赵家登徒子给绑了。若只是一两个汉子,她还是能撂倒的,没想到赵均学聪明了,先朝她撒了一把要分,再叫几个打手一齐上来。双拳难敌四手,她力气不敌那几个汉子,几招过后便被人劈了后颈晕了过去。
醒来,便在这个鬼地方。
远处传来嘈杂的脚步声,不止一个人。庭华浑身寒毛竖起,全身心戒备着。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为首的人走了进来,开口道:“哟,醒了。”
这声音,庭华大约这辈子都不会忘记,咬牙切齿道:“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赵均笑得嚣张:“你有琰王爷做靠山又如何?谁都知道琰王是个闲散王爷。我爹怕你我可不怕你。我告诉,我叔父随的是齐王爷。齐王爷是谁?齐王爷可是未来的储君,未来的皇帝。小丫头居然阴我,爷今日就让你瞧瞧厉害的!”
赵均转头对身后道:“都给爷上了,只是要怜香惜玉些,别太粗鲁了!”
庭华听得心头一怵。
这禽兽,难道...?!
覆在眼上的黑布条被拿下,庭华清楚地看见了围着她的那几个大汉的面目可憎。庭华面色一沉,放出狠话:“你敢动我一分一毫,我便让你今后后悔你出生过!”
“哎哟爷好害怕啊。”赵均不在意地一笑:“敢对爷放狠话的不多,趁你还能说话,便多说些,爷都听着,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