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身后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我小心的转过身,地上的草在动,我险些叫出声来。
“如果你不想被发现的话就闭上你的嘴!”
是约翰,他是怎样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来的。
“我们得救他,否则他会死的。”
“这我当然知道,但前提是不会伤害到我们,记住,这是最重要的。”
“可……”
“没有什么可是的,现在一些都听我的。”
这些生存者果然都是自私的,也难怪了,人的本性不就是这样的那?为利益,为自己。想到这里,我的心就打开了。但约翰说的话让我对他的看法又下降了一个档次。但为了那位即将被扔进坟墓里的仁兄,只能听他的了。
“现在,想办法,吸引他们,我去把他救出来。要尽可能的拖延时间,否则我可没把握救他。”
“我吗?”
“这里除了你还有外人吗?快去吧,时间晚了,他就只能靠上帝保佑了。”
约翰伸出手将我推出去,为了防止暴露自己,他特意把我往西面推。那里的草远没有这里的高,因为我穿的是黑色礼服,也不容易发现。
惨叫声在寂静的夜里是那么的刺耳。但这一切也引起了刀疤脸的注意,我知道这次计划成功了——他们向这边走过来了。
“周明伟,怎么是你?”比尔吃惊的望着我,又转过身对刀疤脸说道“这是我朋友,不会影响我们的计划,饶了他吧。”
“嘿,老兄,听着,这次你什么也没看到,只有这样说我们才能饶了你。”比尔指着我说。
“朋友?比尔你还是太幼稚了。”刀疤脸冷笑道“朋友是不能相信的,他会破坏我们的计划,是的,会破坏我们的计划,所以不能让他活着,把他和希拉里一起埋了吧。”
比尔望着我,表示无奈的耸耸肩,他用同情的眼光看着我“对不起了,老兄,我也没办法救你,听天由命吧,说不定仁慈的上帝会看在你无辜的份上放你一马。”他望向天空,似乎在向上帝祈祷。
“可我的腿摔断了?”我带着央求的语气,我可不会忘记我是带着任务的,虽然我演技不高,但装个腿疼还是没多大问题。
“腿摔断了?”刀疤脸的目光望向比尔和丹尼尔。
“你知道的,我身上有伤,你让丹尼尔去吧,伤会复发的。”
“这个废物,丹尼尔,你去背他,让比尔这个懒家伙待在这里吧。”
路并不长,大约只有几十步。丹尼尔走的很快,只有十几次呼吸的时间就到了。希拉里还在那里,只是背对着我们,不知怎么,我看着希拉里的背影觉得很熟悉。
刀疤脸走到希拉里身旁的瞬间,希拉里像只猛虎把刀疤脸扑倒在地,双手狠狠地掐住了刀疤脸的脖子。不一会,刀疤脸的脸憋的紫青,脸上的那道疤也变得非常明显,他拼命的挣扎着,大约几分钟后,就不动了。
丹尼尔也被这种情况吓到了。
希拉里抬起头的瞬间,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他的背影看上去那么熟悉了,因为他是约翰假扮的。
约翰的眼中散发着嗜血的光芒,他像一头野兽,在看着自己的食物。
“保安,就在这里,对,就是他们两个”比尔不知道什么时候带来了一伙穿着制度的人用手指着我和约翰,“我怀疑他们两个意图杀人。”
我带着不可置信的眼光看着比尔。
不知道跑了多久才将那几个人甩掉。
“老兄,看来你不适合待在这里了,跟我会澳大利亚吧”
约翰有架私人游艇,在备足钱后我们准备出发了。临走前,约翰特意带了八粒小麦种子,这是对他在美国生活了八年的纪念。
大约凌晨三点,我们出发了。这天的天气不太好,下着大雨,但没有办法,因为酒吧的人已经找上门了。
别了,我生活了两年的城市。
夜里漆黑一片,尽管有探照灯,但还是没有太大作用。七点过后,我们才敢放心前进。风刮的很大,虽然我们知道在这种天气下待在海上纯粹是找死,但回去已经不太现实了。
我可以清楚的看到三米多高的浪头拍打着船身,随时都有翻船的可能。
我看见现在船头的约翰神情严肃,我知道人们在海上最怕的是来了。
“台风快要来了,我们我们应该怎么做呀!”我拼命的晃动着约翰“对了,我们不是有钱吗?我们有整船得钱。我们可以、我们可以把他献给上帝,对了,可以献给上帝,让他救救我们,他不是很准的吗?你们不是经常求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