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五补少年
“第二个条件,到咱们月亮山上的明月寺,找一个姓杜的瞎老太婆儿把眼睛给她。”
卧,槽,泥,马。
百万君顿了顿弹了下烟,“第三个条件,咱县西边郊区国道太康路的边上,接近暨村的地方有一座古桥,你拿上香火凌晨两点去祭拜桥下的一座佛像,磕十一个响头,一个都不能少。”
我低头装作深思的样子,其实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之前太自信了,说的大话太不顾后路,现在追悔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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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万君在不知材料(貌似一种树脂)的名贵烟灰缸里摁了黄金叶大天叶的烟头,补充道:“这三样你只能一个人去做,不能求任何人的帮助也不能跟任何人一起,小伙儿,你当是练你胆量也好,当我怎么样了也行,总之不是开玩笑。回去好好想想吧。要做的话从现在开始一周内要完成。”
麻不愣登的说,“中,那叔,我回家了啊……”站起身来就想先走了再说,爸妈还在外面等了,后面听到百万叔说,“有空来我家玩啊!”
出了门,我爸也没问我为啥搁这么久才出来。
回到家,我第一件干的事就是打通了我一兄弟的电话问他怎么办,这哥们叫李凡德,高中时候翻学校墙去网吧上网时认识的,是我最铁的哥们。彼此每天穿什么颜色的**我俩都知道,他原来就比我就大一届,后来就跟我同届,我上了大一,他还在上高三,我考研他高考,总之是我们当地的“四大名补”之一,此人算是我见过最聪明的人,对很多事情都有自己的看法,读了不少杂书,励志当作家这么多年了却也没写出个屁玩意儿,人倒是高大帅气,中国好基友。
凡得听了我说的事儿以后,建议我做,他说:“从理论上讲,第一条第二条都是没什么危险性的,现在是季节病的高峰期,医院都是人,寺庙白天按理说也都是人,鬼神这种东西存在不存在是一说,反正不会在人多的地方出现,不然就成爆炸性新闻了,所以人越多的地方肯定越安全。你在医院停尸房发现啥不对劲了撒丫的就跑,最多两分钟就能跑到马路边的闹市区。”
“从这点来看,三个任务的危险性是递增的,第三条比较难搞,暨村那边是真正荒郊野岭的地方,有时候两里地不见一个人影,都是成片的庄稼地,不过你可以白天天还大亮的时候就开车到那熟悉下所有地形,等到晚上两点再行动。我猜你岳父大人应该也不会找人吓你了。”
我听他说完就骂:“他么的不是你去你不在乎是吧,你也不问问那妞值不值得我这么做,还有那狗日的,他为什么出这三个条件,目的是什么,出发点?对他有什么好处?”
李凡得说:“男女之间的事儿我向来不在乎,你问我也白问,至于那爷们怎么想的,他既然说出口了就有他的道理,大人们白比我们混这么多年了啊?”
我说:“那你觉得我手上的印记和他们家幡布上的符号是有啥关联么?”
李凡德说:“听你这么一说啊,你的忧郁症,治疗线索可能就在这个女人身上,《无限恐怖》里面不是说修真符文就像电路板上的集成电路么?说不定他们这些符号也有异曲同工之妙,听说最早的符箓是突然产生,外星科技……”
这时电话里突然传出了一声“啪!!”和打断他的尖锐女声:“李凡德!!你敢上在班上打电话,真无法无天了!影响别的同学自习害臊不?滚去外面打!”
……
我脑门冒出黑线:“怀们你还是好好学习吧,都补习五年了都,今年把握如何?”
李凡德到走廊上说:“下次请我打夜市,在河南,想考个好学校多难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他吗万恶的教育制度怪我咯?我们中国的制度害死人啊,出来的学生有什么创造力……”
我懒得又听他长篇大论,说:“你罚站就好好罚站,别又被教导主任看到,手机没收就不好了,好好准备高考,别每天上网打游戏跟个傻比一样东跑西窜,高考完请你连打二十个夜市,再去一条龙服务!”
挂了电话后,我打开电脑发了**,帖子说我碰到大事儿了,粗大事了等等等等,发了QQ心情说哥们我要去干件大事,回不来你们别怎样怎样……但我内心知道表面上越是这么说,凭我的性格是绝对不会去做的。乌鸦的阴影还在心中挥之不去。为了一份不确定的陌生搞怪的爱情摊上这些事儿不值得,安静的睡一觉,第二天好好上班好好做毕设才是正经事,反正咱还年轻了,中国好女**还那么多,放低姿态找个靠谱的混吃等死才正确。
想到这些已决定放弃,全剧终,到此结束,我会滚的远远的,远离那家人。以后路上见到焦阳也不打招呼。
洗洗澡,稳稳睡了一觉,之前搬新家新床一直做噩梦,鬼压床,后来老妈到当地明月寺求了个朱砂符放枕边后没任何不适了。
第二天一早,起床,拿符,请假。
打电话跟我一初中同学,据说此人现在县人民医院上班。
一夜未眠。
这个初中同学是不久前同学聚会又联系上的,之前只一起吃过两三顿饭并不是很熟,同学聚会时本着建立好的人际关系原则,就把能留号码的都记了一遍,没想到这么快就有用了。
一阵扯皮,通话中我旁敲侧击了解到,现在负责医院太平间管理的人叫老陈,据说是北村人,真实年龄和名字没人知道,似乎是二十几年前县医院合并管理时就在太平间工作的这么一个人,不过也该到退休的年龄了,平常不怎么去,手下有两个刚大专毕业实习的年轻徒弟负责停尸房的日常工作。
说到这,他问我是不是想,找关系把“人”弄出来埋地里,还问家里是谁去世了?怎么没跟我吭生气,太不够兄弟义气了。
我心想这人真会套近乎,初中毕业以后我跟他就见过几次面,酒肉朋友都算不上。就说:“没事,现在土葬不都是犯法的么?呃,兄弟咱们就开门见山吧,我是说全套弄下来得随多少钱?”
这同学名字叫张齐,张齐就说:“我是在牙科工作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不过跟那俩人还算熟,我帮你问问吧。”
我说:“好啊,要不我请你们吃饭,咱哥几个一块聚聚,就今天晚上吧,你问问他们有时间没。”
看得出张齐这比喜欢蹭饭,我这一说正中他下怀。他很高兴的赞同了。
已经决定要行动了,说一点题外话,很遗憾,现在网上很多攻击河南人的帖子,说什么河南人专偷井盖儿,电缆,削肾,防盗门什么的,本来作为一个有文化的河南人我是想出来好好表率一下的,没想到做的第一件事还是“偷”。对不住河南乡亲了。
剧情这么发展,我这是送死的节奏啊,按道理说我们家应该是风水世家,应该有些家传宝物,秘籍什么的,只是到我爸这一层断了没传下来,我未来的任务就是重操旧业,继承祖宗衣钵。
于是起来洗个澡换了身干净衣服,老爸往常一样在书房对着电脑备教案,我问他:“咱家有没有祖传下来的功法秘籍什么的,捉鬼修道那一类的。”
我爸愣了,说:“你没事吧?你想怎么样?发生啥事了?”
我说:“没啥事啊,昨天那闺女已经同意跟我发展了,就是她家是开寿衣店的,我怕没点那方面的知识镇不住……对了,那个曾经给我看过病的老道有留下什么东西么?那人和焦家有什么关系没有?”
(我觉得那三件事情肯定不能跟他们说,说了这两家关系就要崩盘,我妈对我很溺爱,绝对不会让我做那种玄事儿的)
我爸说:“你爷爷是当医生的,你也知道啊,咱家可从来没这方面的人物,你爷爷的一个亲生兄弟好像是算命师傅,但分家太早早没什么联系了。”
我很奇怪他当时为什么“本能的”回避了第二个问题。
他顿了顿又跟我开玩笑说:“你要想找什么传世医书的话,倒可以回老家找那堆家伙什翻一翻,拾到什么破脸盆,烂搓衣板了卖给收废品的说不定还能卖个好价钱。”
我心一凉,肯定绝对指望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