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点二十,狗日李凡德的办法也没用了,到那里少说也要八点多,希望这趟能活着回来。
之前左手上包扎的绷带洗澡的时候将其拆开,左手已经肿的跟猪蹄一样,手心有一条长长已经缝起来的伤口,里面似乎放进了什么东西,我能感觉它像个小心脏似的一下一下跳动,连接着整条左手的筋脉都在随着有规律地颤动。之前的像焦阳家族徽的印记,现在已经血肉模糊操,那老太婆到底做了什么手脚?行动不方面,只好在家里找了一条围巾把整个左臂挂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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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暨村边上,天上已经全是奶油般的星星了,国道两边尽是一望无际的庄稼地,因为植物和混凝土的比热容不同的缘故,这边冷嗖嗖的。这条通往沁阳的郊区国道穷的连个路灯都没有,车开过暨村路口快一公里,才找到一条从国道下面横穿而过的大概6,7米宽的小河。我把车直接碓(方言,撞击的意思,我发现豫西北的方言跟河南方言完全不一样却跟东北方言好多相似的地方,比如说用贼形容非常,改天去查下资料。)进国道旁边的麦子地里,心想这么晚反正也没老乡看到(当时心情不好也没想那么多,写到这里才发现是非常不对的,大家不要模仿就是了),压倒了三四米快成熟的小麦,才把车停好。
又是他妈的黑夜,又是他妈的独行,还是在空无一人的旷野上,我不敢离后面的马路太远,国道上车辆来往川流不息,那呼啸而过的巨大拉煤大卡给我一种安心的感觉,好歹里面是人开的,再往前走,能遇到的就不保险是人了,两边岸上都种有高耸的白杨树来固堤,沿着岸走,水涡中不时传来蛙类被惊到的扑通扑通跳水声。水不知道多深,四处的植被从里传来阵阵虫鸣。已没有时间给我决定犹豫了,打开手电,顺着河道向南走了大概近百米,河道上面开始被一层水泥板封住,再往前果然有一座古桥横跨小河,两边的路也不知是通向何方。
我回到水泥板封住的地方,望着水泥板盖住形成的黑漆漆的洞口,心想又他妈被摆了一道,桥的两边都有水泥封了顶上,到桥底大概二十多米的路程,全要在黑洞里淌水走过,草尼玛啊,水不知道多深,还没有带胶鞋,鞋子也是trendiano的好不好,又要糟蹋钱了。我看了又看,还是不敢进去,只好等到凌晨两点一炮搞定。回到车上,手痛的要死,整个左臂烫的要命,左半个脑袋的筋像是被抓着一般疼,不知不觉困意席卷,睡了过去。
有意识时,竟然是在明月寺庙!那个什么阎王殿里面!而我正对着的阎王雕像居然是活了过来,横眉竖目的看着我。
难道,这一切都是虚幻?我还在那个寺庙里根本没有走出来?这次是真的见鬼了!!!而我不知道怎么着就问了一句,“为什么这个世界上会有生死轮回,所有人都长生极乐不好么。”
而那个雕像说:“你现在玩各种电脑游戏,还有你小学第一次进黑网吧玩游戏时爽吗?”(我:“嗯?”)“或者换句话说,你现在把个妹,还有你初恋时爽吗?”我回忆起了我的初恋,一个身材很好的傲娇妹子,当时正式确定关系后,我和她坐大学门口的拼车去看电影,而车上只有一个位置了,她竟然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坐我腿上,时至初冬,她穿着紧身牛仔裤,修长完美的腿型,那是我第一次以男朋友的名义跟女生有那么亲密的接触,所带来的激动情绪是刻骨铭心的。而现在,就算再怎么跟谁好,也不会有太多波澜了。经验值,永远是一把双刃剑啊。
阎王雕像似乎看透了我的心理活动,说:“就是这样的,所谓灵魂,你可以理解为一张内存卡或U盘,而所有资料或者说记忆,总有满了装不进的时候,而转生,就是格式化了而已。”
我还想问些关于因果报应是否存在的问题,却突然感觉脸部有昆虫翅膀滑过的瘙痒感觉,醒过来还在车里,被灯晃的眼痛。等下!!??车里怎么有个妹纸?就在我旁边的副驾座上趴那睡觉!是焦阳!她怎么会在这儿?我拍了拍她肩膀把她叫醒。“喂!你怎么跟来了啊?我不是送你回去了么?”
焦阳揉了揉眼睛说:“我看你这几天挺不正常就跟来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儿啊?现在可以说了吧,嗯?你是一直都这么不正常的么?”
我只好把整件事一五一十的跟她说了,并说这一切都是为了你,这年头找个美女当女朋友还要多么不容易云云,本想她会多感动,或者不相信我的那些经历,谁想她思考了会儿只是说:“我爸不是那种人吧,这件事我确实不知道,他太过分了,你别往心里去啊!但我既然来了我们就一起把第三件事完成吧。”说着从右边袋子里拿出了罗盘一样的东西来。
我说:“我靠,那是什么,我这一看你还带工具!”
焦阳说,“废话,不然你以为我怎么找到你了,你裤子口袋里有我放的本命符咒,靠这个就能找到你呢!”
时值初夏,忘了关车窗,田野里飞进好多飞虫绕着内灯飞,刚才就是被这些玩意儿弄醒的,车外已是全是阴暗,看了表,凌晨一点多了。亲身经历这么多事儿,看了眼那啥本命符咒,我也不想是否科学了,我们走吧。
打着手电来到桥那边看,才发现这是个混合桥,在古桥的后面又新建了个控制水阀的仿古式建筑物连在一起,来控制水位,建筑物门没锁,推开进去扑面而来就是一阵恶臭,里面除了满地的排泄物痕迹空荡荡的,感情是被附近的村民当洗手间了啊。
“赶紧出来,太脏了!”焦阳说。
为了缓解尴尬气氛和压抑黑暗的环境,我说道:“你还真跟别的女生不一样啊?”
“怎么?”
“我说这样的环境下,你也不害怕么?这里可是空无一人的狂野原野田野啊!而且还是在凌晨!”
“嘁,那又怎样啊?”顿了下,焦阳又说:“这不有你么?”
这一看有戏啊,毕竟我旁边的可是大美女。我去拉她的手,却被她触电般挣脱了,“你干嘛?”
我说:“呃,这么冷的风,你手不冷么?”(其实我心里想的是卧槽都这么大人了还装清纯有意思没)
焦阳看着我,表情很复杂,“……”转身去看别的地方了。
走到古桥那,我本来想如果桥边有缝隙能下桥底的话就省得淌水了,没想到桥边也是被水泥板封着的,想进桥下只有到一开始没有水泥板的地方钻进去,走个二十米。水阀那边倒是没水泥板,只是水位太高,要下去就只能潜水了。“等下,你看着个是什么?”我对焦阳说。
手电移到那,是角落一个嵌在石桥内的方形碑文,大部分字已经模糊不清了,依稀间有白磨马寺筹资建桥于18xx……
回到水泥板边,我说,“你别下去了,我去吧,速去速回。”
焦阳说:“这时候你还搞什么韩剧情节啊?一起下去吧。”
扶着土坡慢慢滑下去,也不怕弄脏鞋,直接踩进水里,好在这种郊区的河还是很干净的,不像福祉河已经是纯粹的臭黑水了。一阵冰凉的触意让我打了个哆嗦。扶着焦阳的胳膊,让她也下来,有点心疼她会不会痛经不能接触凉水什么的。手电一照,黑洞洞的场景伴随扑面而来的潮湿腥土气让人心悸。突然间大脑嗡嗡的一阵眩晕,有一种强烈的既视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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