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了这些,我便擦了擦手电上的雨水动身了,却没想到在明月寺,看到了跟白天完全不同的,极其恐怖的事情。
正门已经走不通,好在,藏经阁旁有一条侧边的甬道,我打开手电驱赶着暗夜,黑暗静寂的石路望不到边,两边是红墙,触目尽是下垂的绿色藤蔓植物,真心的可怕。手电扫过墙壁,他妈的不对啊,原来墙绘和壁画的色调都是暖红,暖黄为主,现在怎么以黑蓝色系的冷色调为主呢?细看一下,我操。
两个黑绿色和蓝墨色皮肤的小鬼,开心的烹饪着一口满是黄色液体正在冒泡的锅,液体里是几个表情痛苦的人头,周围地上一堆骷髅骨架。我差一点就尿了出来,后面画的则是两个夜叉用石磨碾人,流出来的血都被狗次了。
.
[[[CP|W:555|H:382|A:L|U:http://www.*****.com/?chapters/201412/5/3336120635533920076161250132415.jpg]]]
所有的画,全部都变样了。刀山火海,活剥人皮,一副**裸十八层地狱才有的恐怖景象。
雨还是淅淅沥沥的下个不停,转出甬道,之前的药王殿,大圣阁,现在全开门了,并且里面香火旺盛,只是没有人影,静谧地骇人。呵呵,也不能这么称呼了,庙门口的匾牌都变了,十殿阎罗,秦广王大殿,泰山王大殿。
里面供奉的,则是一俱俱凶神恶煞的阎罗王雕像。之前的佛像都是镀金的,现在却以黑漆红漆为主,阎罗怒目,金刚也成了夜叉。
庙殿的地基墙上,原本劝人向善的文字,现在变成了佛说罪业应报教化地狱经的经文。如是我闻……第五复有众生。謇吃喑哑口不能言。若有所说闭目举手乃不言了。何罪所致。佛言。以前世时坐诽谤三尊轻毁圣道。论他好丑求人长短。强诬良善憎嫉贤人。故获斯罪,如是我闻……第十复有众生。常在雪山中寒风所吹皮肉剥裂。求死不得。何罪所致。佛言。以前世时。坐横道作贼剥脱人衣。使冬月之日令他冻死。生致牛羊痛不可堪。故获斯罪。
大概意思就是说,我们老大释迦摩尼说了,**这辈子受的
罪都是你上辈子造的孽作死作的,一点也不亏啊!犯了什么事儿就去哪层地狱呆着,哭爹喊娘也没有用,再顶嘴,再顶嘴削你丫的啊!
恩,大概就是这样的解释。
好在也没什么鬼魂抓我,一路安全到达光明大殿门口。一楼还是没开门,但二楼却是亮着的。看看表,已经三点多了,是等天亮,还是冒险一试?……天空,第二天的太阳能升起来么。
我望着屋檐下的复杂栱木,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总不能一直淋雨吧,瞟了一眼旁边杂乱的石碑,再次踏上了狭隘的小木楼梯,一阵阴风吹过,一种隔世之感即视而来。到二楼,走到门口,扑鼻而来闻到一股类似檀香的味道。推开门进去,那一瞬间,我连外星人ET都跟我打招呼的场景都想到了,但结果还是大大出乎我所料,一间有床有家具的卧室,只是这空间大小远比第一层要大!一个安详和蔼的老太太正在一台老式缝纫机前修修补补。她推了一下老花镜,转过头来面对我,(可她的眼睛明明是闭着的!)对我说:“你带来了?你是为什么而来的?”
“呃……,因为爱情?”我如实答道
突然感到右肩被拍了一下,转过身扭头看去,操他妈啊!是个纸人的头,给死人烧的那种纸人。诡异的脸,空洞的表情,无神的眼睛,小小的头。我瞬间吓昏厥过去了。
……迷糊的忘记了时间,只感觉有人在用刀割我的左手,一种肌肉都撕裂崩开的感觉。痛感却是不强,应该是被注射麻药了。我想反抗,全身却都被绑着梦魇压身般麻木的没有气力。真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当时我已经神智不清了,胡言乱语:“冷,很冷啊,我的**一直在抽动!”……后来感觉被人用锥子钉自己的左手手骨,锤子一下一下砸落,我整个身体都随着震动。
我心想完蛋了,下辈子都不能撸了。
不知过了多久,睡梦中被盖上一层温暖的薄被,醒来时,竟然是在自己家里的床上,一切都是一场梦么?但很快左手心传来的强烈痛感告诉我不是,他妈逼的,断老子后路啊,多大仇?左手就这么被废了,外面包着厚厚一层纱布。
“妈……!在家没,帮忙儿子倒点水好么?”……没人回应,看来父母都不在家,粗这么大事,也没人要我这儿子了。
好渴啊,拖着全身酸痛的身体,起床去客厅,倒水喝,推开门,却发现焦阳手里端了碗小米汤向我走来。我们两个看到彼此都呆住了,她惊讶的样子也好美,她光着脚踝穿着拖鞋,腰上围着我妈的粉色围裙,钛白色T恤,淡蓝牛仔热裤,头发扎了起来一副居家女人的样子,旁边有拖把,难道她刚才在拖地???
想不到第二次见面竟是这样,我的妈怎么放她进来的??!
“阿姨去派出所签领人的后续手续了,叔叔去开会了,你怎么搞的啊?失踪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在旅游区被人发现,手上还带着伤,呃……,你两个肾都安在吧?”焦阳一只手勾了勾我肾脏的位置说,那**人的模样,要不是手上有伤,我恨不得现在就把她拉回卧室扑床上XXOO。
我说:“姑奶奶,女王大人,女娲娘娘,小主,你怎么能干拖地这种杂活儿呢?快去休息,让我来……”
说着走过去,她却把碗递给我说:“你刚不是吆喝渴了么,你妈说伤病人士起来喝点清淡的东西比较好,我就熬了红糖小米粥,喝吧。”
粥很好喝,坐沙发上一口气喝完,我内心深处一阵感动,我俩只见过一次面而已,她就来我家这样,也不怕街坊看到多说什么。之前那么多,也算值了。她似乎猜到我所想,说道:“你别误会啊,就是你一直没醒,我就再过来看看你。几天前打你电话打不通,我就赶紧回来了……”
“一直没醒?我昏迷几天了?”
“今天是第三天。”
我心中如有一个惊雷打响!第三个任务!七天的时间。其实隐约中我觉得第二个任务已经完成了,最后见到的肯定是老太婆没跑儿,虽然不知道她对我做了什么惨绝人寰的事情,但眼睛肯定到她手里了。今天,应该是第七天了吧?任务这就要失败了?
我说“不行,我得出去办点事儿,你知道哪放有香火么?”说完觉得自己白痴,她又不是我门家的,怎么知道杂物在哪放,感情是潜意识把她当成老妈了。
“你要那玩意干哈?不说这个还好,一说我就来气,你之前在太平间那是咋回事?没我你就死了你知道么?这次据派出所说你被发现的时候身上还有香炉什么的,你发啥神经了?”焦阳瞪着我。
我一时间垭口失言,好无奈,解释不清啊,我总不能说都是你老子惹的祸吧?
“对了,你受伤的左手上有很强的东西,现在你整个左臂在我眼里都是黑的,已经快蔓延到头了,正好你醒了,咱们去医院拍片看看吧?”说着过来抓住我右手手腕。
你别……,我想挣开她,却发现她力气好大,手腕像是被铁环箍紧了一样。
“我没事,病我自己去看吧,没事儿你回家吧。天不早了。”
“呃,你见过加快时间流动的阵法么?或者突然变出一大堆黑水的?方圆几里的那种?”我说
焦阳表情奇怪地望着我:“你傻啊?修真小说看多了?什么阵法?”顿了一会她又说,“我回家查下资料吧,你到底遇到什么事儿了,说出来我好帮你。”我说道:“不是不想说,而是不能说,以后会告诉你的,你回家吧,我送你。”焦阳表情有些失落:“现在医院也关门了,明天我找你一起去看病,你别出去了,好么?”
我说:“好好好,你要不想走,那要不现在趁机亲热一下?”
焦阳狠瞪了我一眼,说:“你想死吧?”
送走焦阳,我换了身衣服,洗了澡,大吃了冰箱里的储物,就马上决定在爹妈没回来之前动身,开车去暨村的路上看了下表。
七点二十了,狗日李凡德的办法也没用了,希望这趟能活着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