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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报名参军

那一年,某大学校园操场的观礼台上,陈丹和杨硕相拥而坐。静静地看着操场上一群穿着军装的国防生在体能训练,跑步整齐一致,番号响亮,震耳欲聋。

杨硕紧紧地把陈丹抱在怀里,吞了吞口水,说:“我报名了,我想参军去。”陈丹呆呆地望着杨硕,久久没有说话,眼圈里泪水分明已经在打转。“大学生参军现在有政策,再说我体格这么好,想去没问题。”杨硕接着说。陈丹抬起她的手,用手指堵住了杨硕的嘴巴,不让他再说下去:“您别说了,我知道你决定的事不会改变,您去吧,我等你。”听到陈丹的回答,杨硕顺势把陈丹拥进了怀里,咬了咬牙,露出了坚定地神色。

体检、政审……到了走访的日子。那天,杨硕正在教室里上课。突然,班主任刘推门而进,后面还跟着两个上尉。刘说:“请杨硕同学出来下。”同学们有的窃窃私语,杨硕怎么了?只有陈丹看着杨硕出去的背影,默默地低下了头,她心里明白,杨硕可能再也不能陪她一起上课、一起吃饭、一起散步在林荫小道上。

办公室里,上尉黄看了看杨硕一眼,翻看着手中的资料本,问道:“小伙子,各科成绩都不错,为什么想去当兵啊?”杨硕挺了挺胸,成立正姿势站了站,说道:“好男儿志在军营,当以保家卫国荣,今夕不去待何年?”听到杨硕的回答,一旁的班主任刘首先露出了笑容,这是她的得意门生,口才一流、文笔不错,桀骜不驯。上尉黄点了点头,转头对带队来的武装部领导指了指:“不错,志向远大,这个娃我要了。”

第二天,守大门的王大爷打电话让杨硕去取特快专递。杨硕边跑边拆开信封,里面正是入伍通知书,他心情愉悦,欢快地跑到了陈丹的宿舍楼下,对着窗户大声喊了起来:“陈丹,陈丹,我被批准了。”相反,陈丹却没有他的兴奋和激动,淡淡说了句:“我知道了。”下楼,俩人牵着手,去食堂吃了一顿好吃的。

回到宿舍,舍友们七嘴八舌地说了起来。胖妞A坐在床上,边吃爆米花边说:“杨硕去部队了,就忍心把你一个人丢下啊?”陈丹笑了笑回答:“还好了,以前一个人的时候,还不是这样过。”淘气、妖艳的B对着镜子划着睫毛,带有讽刺性的说:“要我说,他去了部队找了个小女兵怎么办?看你那清纯样,一脚就把能给蹬了,坚决不能让他去。”陈丹一嘟

嘴,略带怒气地说:“我家杨硕可不是那种人,我相信他。”B接着说:“千万不相信男人,他不出意外,说明受到的诱惑不够大。”说得同时,挺了挺胸,耸了耸肩。林菲儿是陈丹的好闺蜜,看到大家火药味有点重,她过来抱着陈丹的肩膀安慰道:“好了,好了,大家都别说了。我相信杨硕不是那种人,男人想干自己的事是好事,说明他有主见,我们得支持他,是不是?丹儿。”

说完,陈丹拉着林菲儿出去购物去了。因为杨硕这次去的是岭南,虽然那边气候比现在的杭市要温和,她还是想着给他多买件衣服,怕他训练冷。在超市里,陈丹在化妆品柜台仔细地选了起来,选了防晒霜,又选了护肤品,还有洗面奶这些。听说岭南的紫外线要强得很多,她得让他多带点,杨硕家庭条件也不是很好,怕他自己舍不得买。之后,她又拉着林菲儿到服装专场挑了起来。挑了毛衣,又挑保暖内衣,满满装了一大个购物车,俩人推着往付款处走。林菲儿边走边说:“杨硕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遇到了你这个好女人。哎,天理不公啊!”笑笑闹闹地付了款。

看到陈丹提着一大包一大包东西,往楼梯上吃力地走上来,杨硕赶紧跑过去接过她手中的购物袋,埋怨地说:“买这么东西干嘛,部队都有发的,用不了。”同行的林菲儿看不惯:“杨硕,你别把丹丹的好心当成驴肝肺,人家为了买这些东西,脚都磨破了。”杨硕一听,赶紧放下东西,担心得俯下身看陈丹的脚。“哪里受伤了?有没有事?”看到楼梯上下来两同学,陈丹不好意思地收回脚,面脸通红地说:“没事,你赶紧起来。”

回到宿舍,杨硕拿来自己的拖鞋给陈丹换上,又找来了创口贴给她贴上。“你休学手续那些都办好没有?”陈丹问道。“办好了!”杨硕答道。看到屋子里乱七八糟的东西,闲不住的陈丹开始帮收拾起东西来,把买来的东西一件件整齐装在密码箱,对着杨硕呼唤道:“过来,这是内衣类和袜子,边上毛衣,要记得勤换洗。这边的是防晒的,还有护肘护膝,你们搞训练的时候可能用得到。电视上看他们演的时候,趴地上容易着凉,得多穿点。”像个老妈子一样的嘱咐起来,杨硕拿起自己的小本子,认认真真地记录了起来。本子第一页就是他和陈丹的合影,这是他的一个习惯,因为他觉得,好记性永远比不过烂笔头,也养成了记事的习惯。直到所有东西都收拾完毕,物品摆放整齐,陈丹和林菲儿才恋恋不舍的离开。

出发的日子如期而至。陈丹早早地起床洗漱了一番,从不化妆的她还在菲儿的帮助下,化了淡妆。在杨硕的宿舍楼下,送行的队伍已排成了两排。从楼梯下来,杨硕胸前戴着大红花,和其他一起入伍的同学向大家握手道别。看到陈丹,他忍不住地来了一个拥抱,轻声在耳边低语:“宝贝,不哭,好好照顾自己。”因为时间原因,上尉黄在一旁催促赶紧上大巴车了,杨硕不舍得上了大巴车。看着大巴车离去,陈丹和林菲儿赶紧拦了张出租车,跟了上去。看到有张大巴车后面有车跟着,车内乱哄哄地向后面看。“好像是刚才那两女孩。”杨硕跑到车辆最后座,看了看,发现竟是陈丹。

车辆到达了火车站。杨硕第一个就冲下了车,跑到了后面,说:“你怎么跟来了?”陈丹拉着他的手:“我还想再看看你。”三个人则走在队伍的最后面进了候车室。时间在等待中过得特快,平时爱说话的他俩,此刻好像更没有什么话可以说,只是静静待在一起。因为规定,不是乘客无法进站台。陈丹又让菲儿去买了两张站台票,提前进了站台。站台上,俩人离别前的拥抱,格外引人注目。火车上,杨硕使劲地挥手。看到渐渐远行的列车,陈丹的眼泪啪啦啪啦地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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