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完了黄正雄早晨的一切事宜,刘氏就沏了一壶茶慢慢地品,坐在厅前等着刘灵灵。刚没等多一会就听到了期待的声音。
“夫人,您找我。”
“灵灵啊,回来了。你今天见着大少爷了吗?”
“见着了,早上我收拾脏衣服的时候正好碰见大少爷从外面回来,说是去吃豆花了,然后就回房间了。”
“从外面回来?他什么时候出去的?”
“很早吧,我也不清楚。”
“他后来又出去了,你见着了吗?”
“啊,我……没……没见着。阿嚏…”
“怎么了,灵灵,是不是在河边洗衣服时受了风寒了?以后就别去河边洗了,那儿风大,你这小身板受不了。”
“我没事,夫人,阿嚏……”
“还说没事,好了,快回房里休息休息,我一会儿给你熬点姜汤,喝了会好点。”
“哦,夫人,那我先回去了。”
刘灵灵一出门又连打了几个喷嚏,她好端端的怎么会受风寒呢?还得从她在河边洗衣服时说起。而她到底又见过黄飞虎没有,从她躲躲闪闪的神情来看,很显然她撒了谎。
话说刘灵灵正在上游河边洗衣服,下游正好有几个小孩在河里水浅处嬉戏。突然,有好几个小孩喊了起来“救命啊,救命啊,有人被水冲走了!”听到救命声,刘灵灵赶紧放下手里的衣服,跑到河下游去,顺着孩子们的指引,看到了一个六七岁的小孩被河水渐渐吞没,正一点点随着河流往下游流去。顾不了太多,刘灵灵走进河里,她不知道河多深,也没时间让她一点点试探,只能快速走到河中央,河水已经没过了她的胸,她伸手抓住了小孩的手,正要往回走,突然脚下一滑,身体失去了控制,倒在了水里。因为河水是一直在流动的,脚下的石头有很滑,刘灵灵扑腾了好几下都没能再站起来,还灌了好几口水。本以为自己的小伙伴得救了,可突然连施救的人也被河水吞了,几个小孩马上又乱了起来,呼救声又此起彼伏。
就在两人扑腾的动作渐渐变小,身体缓缓下沉时,河边一个黑影蹿出,一下子扎进了水里,捞起两人后,快速游上了岸,被救起的一大一小两人瘫在了岸边,大口呼气的同时还不停地往外咳水,体力不支的刘灵灵突然昏了过去,那个小孩吐了几口水之后反而没事儿了,只是受了点惊吓,楞在那里不停地哆嗦,一下子没缓过神来。“你们几个赶紧回家,以后别来这玩了,听见了没有?”几个小孩听到救人者严厉的呵斥之后,纷纷抱起自己的衣服,都光着屁股跑回家去了。
看着昏迷的刘灵灵,他伸手在她脸上拍了几下,啪啪啪,加了点力度继续拍,啪啪啪,见还没反应,就直接将她的嘴捏开,深呼一口气,对着她的嘴吹了进去,连吹了几下,刘灵灵微微有些皱眉,但他没注意,继续吹,刘灵灵感到自己的嘴里有温热的气体进入,猛地睁开眼,发现一个男人正嘴对嘴地亲自己,“啊……!”伸手一个巴掌向对方脸上扇去,男的也不慢,一台头躲了过去,还将她的手腕抓在手里,“喂,你有病啊,救了你还恩将仇报。”刘灵灵这才仔细看清楚了亲自己的人,“啊?大……大少爷,怎么是你?你怎么能趁这种时候对我那……那样?”刘灵灵越说脸越红,低着头,手轻轻挣了几次没挣脱就一直让他拿着。
救她的人正是黄飞虎,她们出事的时候碰巧黄飞虎从河边经过,及时救了她们。黄飞虎听到刘灵灵的话有点搞不懂,“你在说什么呀,我是在救你。”
“你胡说,救人哪有那样救的,你偷偷地亲我,现在还抓着我的手不放,你到底要干嘛啊?”刘灵灵知道他是为了救自己,可为了面子,只能强辩几句。
“我就是在救你啊,你怎么好赖不分啊?”黄飞虎赶紧放掉她的手,有些委屈道。
“我不管,你既然都对我做了那种事儿了,你总得给个交代吧,你可是大少爷,不能这么不负责吧,不然,我以后还怎么见人啊。”嘴上说着,心里却在想,看你平时对我趾高气昂的,像个纨绔子弟,现在看来其实你还是不错的,也挺善良。刘灵灵对黄飞虎的感觉和认识一下子有了一个质的跨跃。
“什么?给你交代?你让我对你负责?我说,我要是不救你,你就只能见鬼了,还想怎么见人?你不会脑子刚才进了水了吧?”黄飞虎被她那句负责着实吓了一跳。
“你……你才进水了呢,我不管,反正你对我做了那种事儿,你一定要对我负责,我跟定你了,你跑不了。”
“我说小丫鬟,我上辈子到底欠了你多少银子,你来这没完没了地跟我过不去,我好心救你一条命,你不但没一句感谢的话反而还想要我再搭一条命啊,我这救人还救出错来了。”
“我也没说不谢你,再说了,我只是说了句让你负责,哪有说要你的命啊。”刘灵灵撅着嘴,到底你是大少爷我是丫鬟,我是在是太天真了。
“要我负责那还不就是要我的命吗,我跟你待一天都受不了,你还想……”黄飞虎抱怨的话越说越重,待到他发现刘灵灵委屈的眼神都快要哭出来的时候才意识到,马上停止,“那个,算了,估计你也是被吓懵了,一时没缓过来,这样吧,你先回家换身干净衣服吧,小心着凉。对了,这事千万别跟家里人说啊。”黄飞虎起身就要走。
“哎,大少爷,你要去哪?刚才王伯来打水,还跟我说夫人叫我回去找她,可能有事要问我,我要跟她怎么说啊?说我看见你的事吗?”
“别,跟谁都别说,尤其是我娘,就说你今天没见过我,不知道我在哪。我还有点事儿,你赶紧回家吧。”黄飞虎怕家里人知道自己无故外出的事,自己还有要紧事要办,不能让他们破坏了自己的计划。现在,只能讨好面前这个小丫头了。
“可我已经告诉夫人你早上不吃饭的事儿了。”
“什么,你怎么说的,说我出去干什么了吗?”黄飞虎有些紧张,生怕被家里人看出点什么来。
“我就说你出去吃了碗豆花,不饿,不想吃家里的饭了,其他什么都没说。”刘灵灵也被他弄紧张了,不就不吃饭嘛,弄得那么神秘干嘛。
“哦,那就好,记住,回去谁问你都别说你再见过我,好吗?”
“哦,那你和我这事儿……”
很显然这是在拿这事威胁他,没办法,谁让自己有求于她呢,先顺着她,过了这关再说。等时间一长没准儿她就忘了。“那个……好吧,这事发生得有些突然,咱们以后慢慢谈,好吧。”
“那你是答应了?”见黄飞虎皱着眉头点了点头了,刘灵灵高兴地说:“你放心,今天不管谁问,我都说没见过你。好了,你去吧,我这就回家。”刘灵灵从地上站起来,拖着湿漉漉的衣裙,回去抱上洗好的衣服,乐呵呵地朝家走去,而黄飞虎也从河边消失了。
刘灵灵一回家就赶紧跑到自己的房间,脱掉湿衣服,擦干头发和身子,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确定没什么异样以后,就赶到夫人房间找她去了。而现在的刘氏正喝着茶,等着刘灵灵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