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风带着花香透过窗户的缝隙吹了进来,粉色的箩幔里那男子的脸上满是冷汗,口中像在呢喃着什么,听不清楚他的话,突然猛的坐了起来惊叫道:“芸汐,别走!”惊慌的看了看四周空无一人,枕边无人,那表情显得有些失望,“原来是梦”他很庆幸的说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天汛走下了床,将门打开走了出去,站在阁楼上望着园中的一切,园里很静也有些冷清连一点人的气息都没有,除了他整个园子空无一人,不是花就是树。这园中的主人应该很喜欢花草之类的植物吧!抬头望着夜空中那轮皎洁的明月,眼中有些许伤感:芸汐是不是每当**梦醒,你都会站在这儿看着这孤独的月亮。芸汐你现在怎么样了。身体好些了吗?你到底在哪儿呀!
“还没睡呀!”林大人的声音突然传入了他的耳中,打破了他的思绪,转头望着林大人,摇了摇头心神不宁的回道:“没,你不也没有睡吗?”
“跟你一样睡不着。”
“也不知道芸汐怎么样了。”两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你想她了,我真没想到你们俩会有这样的事发生,如果她娘还在能看到芸汐有个这么疼她的人,不知道她会有多开心。夫人芸汐现在很幸福你在九泉下也该安心了。芸汐的娘走得找我也没时间照顾她,以后请你好好照顾芸汐行吗?”他的眼中有些无奈神色有些不安像在担心什么似的。
“放心我会好好照顾芸汐的。我有一事不明,芸汐的娘是怎么离开的。”天汛很肯定的回答又十分不解的问道。
“哎…那时芸汐还很小,我记得那天晚上馨儿神色有些不对劲,我问她什么她都不肯说,馨儿让我早点回家好陪她说说话,可刚好那晚我有公务在身就没有回家,直到第二天我匆匆的赶回家见到的却是她冷冰的遗体,而芸汐还睡在她的手臂上,眼角还残流着泪水。我以为她还在睡觉就没有叫她直到芸汐哭着跑了出来说娘生病了,全身冷冰冰的。我也傻傻的以为她是生病了。没过一会一个丫头慌张的跑过来说她走了。我跑过去一看她走了,再也回不来了。记得那晚烟花灿烂可她…可能都没有看见。”林大人很伤心,泪水已萦绕在眼眶中打转。
“烟花灿烂?这怎么会?”天汛神情变得紧张了起来。
“你怎么了。”见天汛神色慌张的样子忙问道。
“芸汐晕倒时天空中也绽放着烟花。”
林大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没事了,只是巧合。外面凉我们进去喝杯茶。”
“你坐我倒给你喝。”
“这哪行你是太子岂能为我斟茶。”
“你看你又见外了,是不是后悔把女儿嫁给我呀!我可跟你挑明了,你女儿我是不会还给你了。”天汛一边说着一边倒茶,说也怪那杯子明明就那么一丁点大可一壶茶水都快完了它都还没满,天汛纳闷的说道:“怪了,
这壶都快没水了,这杯子还没有满,怪事。”
“怎么会我看看。”林大人凑近一看果真如此,天汛用手使劲的想拿起杯子,可怎么也端不起来。“这房中有机关。”天汛四处扫射了房间一圈表情有些不安。林大人像想到了什么似的忙拉天汛坐下“快坐下,别乱动。”说着便毫无疑虑的咬破手指,挤了一滴血滴进了杯中,身后传来一声“轰隆”的声音,暗壁的门打开了,天汛拿起油灯向内走去里面有些黑什么也看不见,在门口徘徊了一阵他二人还是进去了,没过多久二人来到暗室的一个小房间里,里面摆设很整齐桌上放着好高的书,天汛充满好奇的走过去随手拿了一本念道:“爹不开心,是因为南部发大水百姓居无定所,所以我要帮帮爹”………“今天我好不容易回到家可爹他却冲我发火,还要我去参加………”天汛有些吃惊的看着手上这本手札“这这是芸汐写的”
“这………”林大人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的字字迹清秀,怎么可能是芸汐所写,从书手札中掉出来一幅画,画中人正是天汛,画的背后还写道“我的时日不多了,要怎样才能开口对你说离开。如果让我选择我宁愿一无所有也不要选择离开。”还有一些干的血迹在上面,天汛的心顿时凉了半截,他好怕看到这血迹她更怕了,心中的惶恐慢慢在升温。
这时,林大人突然叫道:“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他的手在颤抖,他不能接受他所见到的。
天汛走上去拿过他手中的书,念道:“今日得报丞相欲杀御史大人钟云,地点城南北郊的十里亭,这么好看的戏我怎么可能错过。钟云已死,命人烧其家宅,有道是斩草除根,老狐狸你慢了一步,谁会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呢!”天汛也有些不相信“不我不信钟云大人一家的灭门之案跟她不会有关系的,我不信。”
“我也不相信,可这上面写的难道有假吗!”
天汛往后退了几步背靠着墙,可这墙感觉有些奇怪,天汛转身用手一拉一块幕布掉了下来,映入眼眸的是一个个灵位每一个灵位上都占没了鲜血,就连丞相的画也挂在哪上面插满了匕首,天汛吃惊的望着眼前的一切,林大人转身一看也被这场景所吓了一跳,那些灵位全是朝中大臣的名字,而且全是朝廷栋梁。
“这……这些……”
“这些都是我朝中栋梁之位,可他们不是被冤死就是被杀要么就离奇身亡,没想到死后他们会在这儿共聚一堂。”天汛沉重的说道,眼神中透着疑惑“更没想到的是太子妃的闺房中竟是别有洞天还藏有他们的灵位,不知道直走下去本宫是不是还会看到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眼神是那么的迷茫,芸汐在他的眼中变得越来越陌生,越来越深藏不露。她应该不仅仅是一个四凤之首她到底还有什么样更吓人的身份。她是真的命在旦夕还是一切都是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