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涯大惊,暗道是被对方发现了吗?他想着内法运转,便要出手。
然而那人却扯着他道:“小兄弟,快回营中,巴鲁将军说那飞彪厉害,咱们不是对手。”
思涯一愣,此人非是要对自己不利,相反的,居然是在关心自己。思涯再无出手的理由,被那人拉着向皮山国的大营跑去。
而此时飞彪身上突然放出奇异的光芒,在高空一声怒吼,众人只觉头颅都被震动,一阵的恶心。
思涯法力比他们好一些,反而没事。他忍不住回头看去,却见飞彪急冲而下,扑向了下面的树阵。而树阵同时发动,放出了淡绿色的光芒。
“轰”的一声巨响,两股巨大的灵力撞击到了一起,地面随之震动,残破的城墙落下残砖破瓦。
然而飞彪一击之下,淡绿色的光芒只是一散,但马上异汇集到了一起,树阵居然没有被攻破。
空中的左智等人大惊,早就见识过皮山国的树阵之强,然而这草草布下的树阵却也如此强韧,实在超过他们的想像。于是左智吹动口中女娲埙,以声波驱动飞彪,准备下一次攻击。西夜国残余兽师驱动所剩不多的灵兽护在左智周围,他们知道,此时左智与他手中的古埙,才是重中之重。
而思涯这边,拉着他之人被那巨声震倒,思涯身体晃了一下,还将那人拉起。那人挑来了略有惊诧和感谢的目光,众人继续向大营跑去。思涯此时已经想明白,自然若是孤身在城外,反而成为双放攻击的目标,不若随他们入营,必要之时搞些破坏,可助西夜国退敌。身后传来了喊杀之声,为数不算多的西夜国人驱着部分野兽追杀了过来,而皮山国军队只是向军营退去,无心抵抗。
如此的战斗起伏,真是奇特。
都城之内,飞彪又是几次进攻,还是没能攻破树阵,左智有些为难。因为他本身法力较弱,不敢让飞彪释放出全部的战力,因为一旦那样,飞彪便可能失去控制。而这样却无法攻破树阵。他让飞彪停了下来,稍微的喘口气,再作进攻。
思涯此时已经跑入了皮山国的大营之内,此时大营已经极力的缩小规模,皮山国将士以巨木、杂草结成阵,因为人多势重,那阵法看起来十分强悍。
思涯忍不住转了一圈,却没有看到那个叫念玉的姑娘和明昊王子,而飞彪攻击临时树阵的巨响不时的传来,思涯与皮山国将士齐齐的向那边看着。
远远的,体型巨大的飞彪都变成了一个麻雀般的大小,下面的树阵根本看不到分毫,只是有绿色的光芒不断的飞散而出。
每次冲击之后,皮山国人都发出一阵的惊呼,而随着绿光的重新聚拢,众人又会欢呼起来。
然而左智和皮山国的将士的不知道,那临时树阵之堪堪要顶不住了。布阵的几十人,此时已经过半吐血,就连法力高强的飞将也受了伤。
飞将想着,扫视一下周围,再看看身后的被阵法保护的宫殿。看来这宫殿之中没有高手,否则刚才里外夹击,自己的树阵必破。
透过枝叶,飞将看出空中的飞彪在积累力量,它的下次攻击,一定超过上面几次。自己这边已经元气大伤,根本无法再顶住一次了。
飞将突然冒出了一个想法,一个计划出现在心头。
飞将一声低喝,显然是在向阵中人发信号。众人听明白了这独特的信号,只待飞将的下一步指令了。
飞彪急冲而下,身上的光芒在空中突然急脱而出,化成了一只光虎,咬向了树阵。
左智一阵的大喜,因为他已经看出那树阵没有刚才那样茂密,似乎也有了松动。
眼看光虎要咬中树阵了,飞将一声大喝,树阵突然被解除,众人分别向四面八方散去。
而光虎停不下来,则一下子咬到了守护宫殿的阵法之上。
“轰”的一声巨响,那阵法居然被光虎咬破,又是“轰”的一声,宫殿倒塌了。
“撤!”飞将手中金光一闪,金轮击向了驱动飞彪的左智,同时吩咐手下返回营地。
数十道光芒是来,替左智挡下了飞将的一击,然而他们怎是飞将的对手,又有数头一二阶的灵兽倒在了血泊之中。然而飞将已无力袭击,他指挥众人后退。而左智匆忙之下,对飞彪的控制稍松。然而他知胜负在次一击,若是能一鼓作气拿下飞将,对方群龙无首,定然可以趁乱胜之。于是他强提一口法气,驱飞彪朝飞将扑去。
飞将此时虚晃几招,带起一个重伤的木师,急速的向营地的方向飞去。
飞将本不擅长飞行,以飞彪的速度片刻便可追上,更别提飞将还抓着一人。
“大将军,您放开我。”被飞将救下之人身上光芒突然一闪,趁飞将不注意,一根细草在他的脉门一刺,飞将手上一松,那人已经冲向了飞彪。
他怎是飞彪的对手,飞彪巨掌一拍,便将那人拍成了肉泥。然而其他“死士”木师马上效法,接二连三的冲上了飞彪。他们自知无法伤到飞彪分毫,可是却为阻它一阻,为自己的大将军争取时间。
“大将军,军中不可无您!”
飞将原本身体一缓,听到一个木师如此说时,把牙一咬,急速的向大营飞去。
大营之中的众人只是隐约看到这些,却猜不到到底发生了什么。
飞将飞近,飞彪也杀死了阻碍它的几人,巨翅一振冲了过来,而后的左智连忙跟上,他法力只是勉强能驭飞彪,于是不敢放飞彪飞的太快,这便为飞将腾出了时间。然而即便如此,飞彪还是迅速的靠近飞将,思涯都能看到它闪着寒光的利齿了。
“追法启动!”皮山国这边,不知是哪位将军高喝一声,上万百皮山国军士各守一边,齐齐的催动了阵法。淡淡的绿光笼罩了大营,只有营门口的地方光芒暗淡一些,显然是留了缺口,等待飞将。
飞将已飞到也门五十余丈之处,飞彪也追到飞将身后二十余丈之近,眼见飞将要闯入营中,飞彪突然张口,一个光球飞出击向了飞将。
飞将自知无法躲开,连忙将内法集中到后背之处,他要乾坤宝铠护体,而且飞彪此击未尽全力,或许能硬挨下这一下。
“轰”的一声巨响,光球击中了飞将的后背,飞将喷出一口血雾,直飞出了三十余丈。
距离营地还有二十丈。
二十丈不远,若在平时,他只需心念一动,便可飞过。然而此时他身负重伤,爬都爬不起来了。
然而他是飞将,久经杀场,参与过当年中原大战的飞将。飞将深吸了一口气,再次飘起。
飞彪离飞击只有十余丈,它张口利爪,要将飞将撕成几半的样子。
思涯心中也一阵的紧张,堂堂皮山国大将军,今日便要死于飞彪爪下吗?
营中突然一声大喝,一人急飞而出,扑向了飞彪。显然他要效法前面的几人,以自己的性命拖住飞彪片刻,为飞将争取出逃命的时间。
“不可!”此时飞将看个正着,身形一闪,将那人紧紧抱住,齐齐向营中飞去。此次飞将是强行提升内法,虽然仍紧紧抱着那人,自己却已昏迷了过去。
突然一声娇喝,一道白影自营中飞出。思涯马上认出,这居然是飞将之女念玉,那个惊艳的小女孩。
“休伤我爹!”念玉大喝一声,手中短剑挥出一道赤色剑气,直击飞彪。